下午4点给平凹送牙膏和照片,庆仁,宗林也在大堂。
燕玲说:“贾老师,老鲁怕你牙疼,今天一大早就去东郊拿牙膏。他拿牙膏我都不想让他去,别人赚钱他赔钱。”
我截住燕玲的话:“你不要说了,让平凹赶紧用一下。”
平凹要给钱,我说:“算了。”
平凹说:“这哪行?还有跑路钱呢。”我只好收下。
平凹看了又看,说:“上面说明没有写治牙疼么?”
我说:“有实际效果你先用一下。”平凹去厨房漱口。
宗林也说:“我牙疼几天了。”
我说:“你看平凹用了再说。要么你看看平凹扔掉的包装盒,自己找人弄。”说罢,我去厨房看平凹,问他,感觉咋样?
平凹反问:“一下子能见效?”
我说:“两三次就好,一次不要用多了,省一点儿,挤黄豆大就可以了。平时好了,就用一般的牙膏。”
平凹说:“都用这一种好么,抽烟牙黄可以洁齿么。”
我说:“你是大款,那你就多用吧。”
平凹回到大堂,我拿出照片给他。我对宗林说:“不知道你来,没有给你带照片。”
燕玲说:“谭老师把咱们的照片给咱们,再给他照片。”
平凹说:“他就不会给你照片。”
宗林反驳:“咋没有给?给你,你又撕了么。”
平凹说:“不正规。”
庆仁说:“我的不用撕吧?”
燕玲说:“贾老师说刘建军,给谁照相都给照片,很守信用。”
平凹夸赞说:“建军给100个人照相,以后每个人的照片都会送到手中。因此,赢得了崇高的威信,办成了很多事情。”平凹又说宗林,“你就不行。”
宗林连呼:“冤枉!冤枉!”
我拿出《百姓生活报》给平凹看,说:“上边有《酸枣好个秋》。”
庆仁来了一句:“酸枣好个。”
平凹说:“那是配画的,《百姓生活报》要,就给了一两篇。”
庆仁问我:“你那报纸咋样?”
我说:“现在划转到陕西人民出版社,改叫《经济新报》了。”
庆仁说:“现在竞争厉害,有个‘三秦’,有个华商有个‘晚报’就足够了。”
燕玲开玩笑说:“我就不爱那些报,我只爱老公抱。”
在座的人,一时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稍过片刻,哄堂大笑。
庆仁说:“过时了。”
燕玲又冒了一句:“别人问我最近做些啥?我说啥也没做,光做爱。”
这时,平凹,宗林,庆仁都说:“这话说得好,”“有意思。”庆仁还说,“‘做爱’这词用得好。”
后来,这一段笑话,平凹还写进了“2001年10月24日下午写毕”的短篇小说《猎人》中。
大家高兴,乱侃一通。
没有一会儿,庆仁,宗林要走。我说:“你俩先走,我俩再坐一会儿。”
燕玲看着报上的消息,又说:“听别人说××开了几个酒店,开一个找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又一个个地找小姐。”
我说:“这是恶性循环,这样做生意没有不垮的。”
平凹说:“女人跟男人一样么,男人也有发了横财的,手里有钱了烧得不得了,不也是玩小姐么?”
我不敢把话题扯远,因为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我拿出搜集的几张名片,让平凹看,这些都是平凹给题写的牌匾。
平凹说:“好么,慢慢弄。”
我问:“《酸枣好个秋》能不能让我在报上发?”
平凹说:“写得早了,不发了。”
我又问:“《倾听西部的回声》呢?写到西部,很有意思。”
平凹说:“MOTOROLA就不发了。”
我说:“那你写了精短美文,一定要给我。”
平凹说:“行么,以后写了再说。”
我说:“刚才宗林坐在你的大堂上,我凑到跟前,看到你写的《病相报告》后记,书出了没有?”
平凹说:“还早呢,刚弄完二稿,先写的后记。”
我再问:“《西路上》出了没有?”
平凹说:“恒河沙周聪那里有。”
我说:“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好像关门了。”
平凹说:“搬到这边了,出去路过就看见了。”
我说:“我去看,买一本。”
平凹又说:“明天下午4点就到那儿去呢。”
我问:“我能不能去?”
平凹说:“去么。”
燕玲还想喝茶,我说:“不坐了,平凹还忙着呢,我洗茶杯。”
平凹说:“我来。”
我没有听他的,拿起茶杯到厨房洗了。我对平凹说:“你要多保重,把牙疼治好,俗话说牙疼不算病,疼得厉害要人命呢。”
燕玲又说:“老鲁怕你牙疼,今天一大早就跑到东郊给你拿牙膏,你好好用吧。”
平凹笑着说:“助人为乐么,积德行善么。”
我说:“你说得对,就是要助人为乐,积德行善。你要多保重!”
平凹说:“谢谢!谢谢!”刚要下楼,平凹又说,“出门路过周聪那儿,你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