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普通语言学论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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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语言同源问题(2)

我们在承认所有列奇亚人是统一语言集体的前提下,与相邻的斯拉夫人不同,也就是与各类斯洛文尼亚人、捷列克河的斯拉夫人或者圣—彼得人、各类塞尔维亚—克罗地亚人不同,我们倾向于共同的、异族的,就像乌戈尔—芬兰语那样的底层语。带有元音和谐,也就是以在心理上占据主要地位的元音去同化在心理上次要的、从属音节中的元音。一般说,外来语言,非斯拉夫语的侵袭,将列奇亚人连接为一个语言—部落整体。

因此,多方言的列奇亚“语言”起源于许多种“原始语”:多方言的斯拉夫语、某种未知的乌戈尔—芬兰或者乌戈尔—阿尔泰类型的原始语,最后是各类语言元素的后期影响。列奇亚人在地理上与斯拉夫人、罗曼人、日耳曼人为邻,还有生活在较远处(意大利、以前的奥地利、匈牙利、德国,甚至波兰和俄罗斯,还有塞尔维亚和整个巴尔干半岛各省)居民的影响,因为列奇亚人必须去这些地方寻找工作和谋生。

8.在不同国家,只能借助于假设,可以证实某语言集体的主要语言成分中类似的冲积层和特点。

居住在比亚韦斯托克、别尔斯克和索库尔卡周围地区的波兰语的现在载体,在自己的言语中完全没有鼻元音,纯口腔的元音与不同位置的鼻辅音组合代替了它们:不仅有domp,demba,kempa,skompy,penta,ponty,mondry,mendec,monce,svence,mońc'i,peńc',reηga,s'eηga,roηk os'oηga……而且还有monsˇ,doni,menso,mena,venz'i,gens'i……应当以此解释这个从传统上继承的发音—听觉特点,即波兰语的这些现代载体的祖先曾经是白俄或者其他的非波兰人。在关键时刻,过渡时期,语言的波兰化时期,他们不能发出鼻元音,并且将这些鼻元音分解为两个前后相随的音位:纯口腔形成元音音位和口腔中某一位置,但一定是伴随着软腭的下垂和鼻腔共振的塞辅音音位。

同样,在巴尔干半岛,在马其顿和奥赫里德湖附近我们遇到了巴尔干—马其顿方言。它们在与带有古教会斯拉夫语和原始斯拉夫语的鼻元音词素对应词素中保留了鼻腔共振:jenzik,srensˇta或者sreńka,bεndεn,等等。这完全不是某种特殊的“陈旧现象”,相反,在过去讲其他语言被斯拉夫化的载体,没有能力准确继承斯拉夫语的发音并且将听到的统一的鼻元音音位分解为两个前后相随的发音过程。在斯洛文尼亚语基础上,比如在戈理察周边地区,我们就遇到了曾经产生的,然后根据传统传递下来的代替现象:srecˇa,vencˇ,或者vancˇ,sa kompat,等等。

我利用这个机会强调,最近特鲁别茨可伊在《斯拉夫民族》杂志上发表的有关原始斯拉夫语和一般斯拉夫语鼻元音这里指Н.СТрубецкой.Оботраженииобщеславянскоговчешскомязыке.Slavia,1928,t4。的观点,在我看来是错误的。

9.我们认为语言混合和混合语言的出现是语言生活和个体之间、完整的语言集体之间经常相互影响的,经常重复和必然的过程的同时,有权利和认识上的义务承认在波兰语言集体和其他北—西—斯拉夫语言集体中的斯拉夫元素夹杂着强势的外来部落成分。

比如,很难推测,为了保持词尾结构,在充满活力的形态关系标志中,可以无缘无故地放弃这样所希望的辅助手段,比如可移动重音,也就是不是固定作为语段的整个词语的一些音节上的重音,不是拥有句法意义,而是拥有形态化的,也就是词语的固定词素本来具有的,不同于其他词素的意义。只是由于另一种语言,也就是具有强势形态化的词素,即后缀、结尾、前缀,但却没有重音形态化依据的语言载体掌握了该语言的结果,才导致了重音形态化的消失。它们不能战胜重音的形态变化,因此摆脱了这种变化。这样在语言被斯拉夫化的部落可能是某一个类似于乌戈尔—芬兰的部落,这样的部落语言思维在形态领域具有后缀—词尾结构,但没有重音和语调的形态化。而因为芬兰语言不区分三列前舌擦音:1)s z cз,2)sˇcˇзˇ,3)s'c'z'з',只限于最前两列,因此,我认为所谓“混合”,也就是波兰语言集体的大部分方言固有的sˇcˇзˇc s z cз的混合属于芬兰语言类型的,部落的波兰化和语言斯拉夫化现象。这个部落与波兰人的斯拉夫祖先一起生活在共同土地上。还有其他科学领域的研究成果使我们产生了一种假设:波兰部落是通过融合斯拉夫人和芬兰人的途径而产生的。同样,上面提到的拉脱维亚人也是通过芬兰部落的库尔人和利夫人立陶宛化的途径产生的。

10.还有广泛分布在欧洲和小亚细亚的克尔特部落、伊朗部落的斯基泰人、萨尔玛特人、伊比利亚部落(b与v不分,在一些斯洛文尼亚方言中有f与x混合的现象)对于欧洲各种语言的影响。

在最近一段时间,马尔教授的雅弗语理论变得时髦起来。这一理论赋予了“史前期”广泛普及的、特殊的与闪族人同源的“雅弗”部落巨大影响。如今,雅弗人的后裔就是不同的高加索部落和民族,既包括直接后裔,也包括由“雅弗人”与享有这个外来元素的异族人融合而产生的语言载体。

亚美尼亚语言集体可能是这第二种类型的代表。不能忘记,亚美尼亚语言思维是不区分对于雅利安语部落来说典型的语法的性范畴的。

在日耳曼语基础上常常发现一些亚美尼亚语特点。首先,这就是所谓塞辅音音位的独特发展。假设一般的外来语的底语层存在是可能的,由于与不同的雅利安语元素的融合,这个底语层在一种情形下奠定了亚美尼亚部落的基础,而在另一种情形下成为了日耳曼部落的基础。

11.综上所述,不可能论述某种同质的“原始语”单方面分化为若干部分,就像树干那样,而这些部分首先经历了新的分解与分化。很明显,分化是不断和经常发生的。但另一方面,又在不断地经历混合、融合、扩大、合并、多样化的减少。

在生物学领域,每一个四条腿、四只手或两条腿的个体在自己之前的10代以内都有210或者1024个先人。在部落或者集体语言的总谱学中,这看起来就微不足道了,无论如何也是不同的。比如,无论在空间还是在时间上,集体波兰语言的概念与不同祖先的概念发生联系。东西南北和所有过渡的方向。古代,更古时期。既有按照直线进行的直接传递历史的连续性,也有旁侧的影响和作用。直接接触时的影响,在一定距离上的影响。发音—听觉交际,书写—视觉交际。

在任何情况下,在语言亲属关系的范围内,我们应当接受独具特色的n个祖先的存在,也就是许多个祖先的存在。

12.研究不同部落语言的一般特点和特色,以它们的地理相邻的特点解释构成了特殊的一组的语言学问题。

比如,我们证实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及其附属的,居住着日耳曼和芬兰部落地区的语言独特的共同性。

固定特点使得巴尔干半岛不同部落的语言受到了共同性影响。就像斯堪的纳维亚语言中的后置冠词。动词不定式甚至在新希腊语的语言思维中已经消失,虽然其远祖先是古希腊语,且在自己的不同方言中,在这方面都有真正的过多使用,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情形。

自然,高加索语言共同特点还与它们的地理相邻有关。当然,这种与地理相邻有关的共同性也是作为语言“混合”的结果出现,且这种混合的阻力很小。较难现象让位于较简单现象,较简单现象战胜了较难现象。

13.发生的集体语言变化,当然囊括了语言生活、语言思维、它的表现形式和在交际时选择与这个印象有关个体的方方面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音—听觉方面(在视觉领域,与此相对应的就是书写—视觉表象、表现形式和印象的变化)发生着变化,结构、形态方面,无论是词语的形态,还是句子的形态(句法方面),都在发生变化。我们既然能在它们的年龄和过渡阶段去描述和分类活的、有生命和发展的物体,那么我们也可以在它们结构和相互联系的不同方面和不同类别的元素,或者最简单的组成部分综合体历史的不同阶段方面,描述和分类集体语言、部落和民族语言。

比如,在雅利安部落(吸收了外来成分)领域,我们区分古代雅利安语和新雅利安语,最古的并且成为了它们最晚期的继续的“第一性”(相对第一性的)语言和第二性语言,在传递近似于同一个,也就是一样的所谓集体语言思维时的不同时期、时代、阶段的语言。意大利—罗曼语部落(拉丁语和与其同源的古意大利方言)在语言上本身就是混合了和旧意大利居民不熟悉的语言融合的产物,首先是伊达拉里亚人,接着是沃尔斯坎人和其他类似于克尔特人的混合与融合。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远远扩张到原始意大利故土之外的原因,由于分化和其他在语言方面异己的部落发生融合的原因,出现了各种语言集体和中世纪的罗曼语。由于逐渐变化的原因,形成了数量众多的、新时期的罗曼语方言(意大利语、拉定语、高卢—意大利语、普罗旺斯语、法语、瓦隆语、西班牙语、加泰隆语、加利西亚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等)。

还有一些不同时代的古代和更古代日耳曼语言,不同结构的斯拉夫语言。还有古印度语言(《吠陀经》的语言和梵语)和古伊朗语,更晚期的不同时代语言:普拉克利特语和巴利语、巴列维语,等等,最后是各种各样的新时代印度语和伊朗方言。

在比较这些不同的语言世界时,我们可以从年代学角度对它们进行分组和分类。比如,我们将拉丁语和其他古意大利方言与其他古印度语和古伊朗语一起联合为一个整体,将其与更晚阶段的罗曼语言和普拉克特方言,再晚些时候的现代罗曼语、印度语和伊朗方言的最新阶段对立起来。

14.出于比较和分类目的,在研究黏着性的乌拉尔—阿尔泰语言或者土耳其—阿尔泰语言时,我们应当注意到词语结构和句子结构类型之间的矛盾:在词语中语义上占优势的词素,词根占据了第一个主要地位,还包括了在语音上被它同化的其他构词和语段构成(词尾的)的词素:在句子中形式上占优势的语段——主要句子的主语或者主体,位于语句或者句子的最末端,而它之前既有在形式上取决于它的其他语段或者句子成分,也有所有的插入句、状语、定语和补语。

15.40多年前,在发现刻在悬崖上的苏美尔人文献之后,我很快为自己创建了一般的、大概很肤浅的这个语言结构的概念,这种语言被一些人归类为“都兰”部落。

在对比这个部落的古代结构和较晚期语言阶段结构时,我得出结论:这个结构随着时间变化,在千年之后,彻底改变。比如,曾经强势的形态化后缀——词尾结构逐渐变弱,经过一段时间后已经不能完成所有的形态功能。其结果是更具有表达力的标志——前缀的元素就会起作用。它们的作用越来越强,而随之后缀性变弱,直至彻底消失。但在长时期中,越来越强大的前缀也出现了后缀曾经发生的情形。纯粹的后缀结构转变为弱化的后缀结构,但却含有辅助的前缀标志,而后者变为了纯粹的前缀结构,而它首先还会弱化,语言思维就会求助于后缀,后缀结构变为混合结构,混合结构变为了前缀结构。前缀结构过渡到混合结构,混合结构变为后缀结构等等。然后一切又从头开始。结果得到了类似于语言的摇摆、振荡、计划,就像大海的涨潮和落潮一样。

我用“地球语言进化”的语句,描述这个为自己和为自己自身的使用而创造的“假设”。但是,谁知道,在这个固定类型的语句中是否还含有不理解概念和概念混合的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