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普通语言学论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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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斯拉夫语言世界的同语线

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构建这些同语线:

1.纯描述性解释:关注斯拉夫语言世界的现代状态,不考虑其历史。比如,从发音—听觉方面:根据音位g(g,γ,χ)和χ(χ,h,0)不同发音的地域界限,根据l和(,l,u,w,l0)不同发音的界限。划分没有舌面音(软音性)r的地域。在发音上区分和不区分清浊辅音的地域之间的界限。有三列前舌的擦音——s、z、c、з、sˇ、、cˇ、зˇ、s'、z'、c'、з'的地域和有两列擦音:或者是s、z、c、з和sˇ、、cˇ、зˇ,或者是s、z、c、з和s'、z'、c'、з'的地域。元音多于辅音的地域,辅音多于元音的地域。

Ⅱ.从书写—视觉角度而言的同语线,利用了不同的字母。

Ⅲ.区分方言地域的同语线和民族标准语言的同语线。

Ⅳ.从曾经是统一的原始斯拉夫语语言材料的不同变化角度来划分的同语线。

一部分是dl、dn,另一部分是l、n。

对于一部分斯拉夫人而言,第一个按照时间顺序软化的所有三个舌根音——k、g、x的反射区别于第二个软化的所有三个舌根音的反射。对于另一部分斯拉夫人而言,软化k和g的反射是不同的,而软化χ的反射是一样的。

一般说来,与所谓软化音和非软化音有关的发音—听觉过程,要求构建不同方向的许多同语线。

一部分斯拉夫人的ni、li、ri的反射区别于曾经是舌面音的音节构成的元音i和e之前的n、l、r。另一部人斯拉夫人却不区分。这也与唇辅音p、b、m、f、v、c、与曾经是软化的响音(音节构成的)组合有关。最后,前舌辅音ti、di、si、zi组合区别于tVi、dVi、sVi、zVi的反射。

最丰富多彩的同语线使得我们能够研究斯拉夫语域的前斯拉夫语t、d或者原始斯拉夫语,的反射。

接着,区分和混合不同斯拉夫人的原始斯拉夫元音反射的同语线:

yˉ(ы)和-(h),yˇ(ъ)和-(ь),ě()和e()

特殊的同语线涉及不同斯拉夫人的原始鼻元音()和Q()的反射。

从辅音体系对元音系统影响角度,从前舌辅音对元音和响音软化方面的历史变化角度,从前舌音与舌根音和唇化音角度,同语线为我们划分出来不同的斯拉夫语域。

同语线确定了拥有开头的je、ju的斯拉夫人和拥有开头的o、u的斯拉夫人之间的界限。

在观察和确定前斯拉夫语和原始斯拉夫语r00、r0i、l00、l0i的反射,尤其是前斯拉夫语中位于辅音之间的词头的or、er、ol、el的反射,也就是所谓被密克罗希奇指出的tort、tert、tolt、telt、ort、ert、olt、elt组群的反射时,我们得到了数量众多的同语线。

在不同斯拉夫语言中确定元音的第二次延长过程,及首先由元音yˇ和ˇi的脱落和它们在零元音与其他元音的语音交替的反射引起的替代延长过程中,我们得到了独具特色的同语线。

借助于同语线,从区分和不区分原始雅利安语和原始斯拉夫语语调的角度,从心理上区分元音和音节不同的长度角度,从区分重音角度,从强调词语的一些词素(重音形态化)或者作为语段的词语的一些音节角度,我们展示了斯拉夫语域界限。

Ⅴ.从形态角度看,斯拉夫语言世界分解为若干个独立地域。特殊同语线确定了保持过去的或者创造了词语及其组合的不同结构类型的地域之间的界限。在一部分地域,结尾占据主要地位,而在另一部分地域,前缀和前置词占据优势。我们在发现主要的中心化(综合性的)结构的同时,也遇到了非中心化的表现形式(分析性的结构)。我们既发现了统一的、联合为一个整体的语段,也遇到了一些形式表象与特殊词素,即语段发生联想的情形,我们看到了性的确定者(родовойопределитель)(冠词),既包括前置冠词也包括后置冠词的出现,看到了词尾变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黏着现象的出现。我们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语法性(生理的、生物的、社会的性),变格、变位、构词领域中的这些或者那些形态类型的反射占据优势的情形,三个数的保留(单数、复数和双数)及双数的消失,变格类型不一样的相互关系(名词变格、代词变格、形容词、数词的变格等)。在限定动词领域,不仅在现在时形式中,而且在过去时形式中,都保持了动词之间的差异,将来时和现在时在形式上的相似,借助于不同辅助动词构成将来时。保持了动词不定式的特殊形式或者它的消失,代之以实质性动词(substantivum verbale),目的分词(супин)和动词不定式的区分或者等同。

因此,从形态角度,斯拉夫语言世界的地图是被独特的同语线网络所覆盖的。

Ⅵ.最后,希望有一些能够强调个别斯拉夫地域的同语线存在。这些地域借助于发音—听觉交际的途径,借助于书写—视觉印象,受到了不同异族——部落的、宗教的或者民族的影响。我们首先区分受到希腊—拜占庭影响的斯拉夫东部和落入了罗马和它的罗曼—日耳曼继承者控制下的斯拉夫西部。除此之外,应当考虑到一部分斯拉夫人对另一部分斯拉夫人影响的事实(教会斯拉夫语、捷克语、波兰语等的影响),考虑到日耳曼语(德语、英语、斯堪的纳维亚语)、罗曼语(法语、意大利语、罗马尼亚语)、乌戈尔—芬兰语(匈牙利语、芬兰语)和突厥—鞑靼语的影响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