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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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八七八至一八七九年(5)

[6]参阅以下的回忆录:医士Α。多加诺维奇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医士学校的文学晚会上发言的回忆(《观察者》,1885年,10月号,页332—334);叶·安·施塔肯施奈德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女子中学文学晚会上朗诵的回忆(叶·安·施塔肯施奈德,《日记和笔记(1854—1886)》,页463—464)。生理学家伊·彼·帕夫洛夫的妻子С。Β。帕夫洛娃回忆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79年彼得堡教师进修班文学晚会上朗诵的情况时写道:“顷刻间,我听到响亮的声音,我朝舞台上一望,瞧见了‘先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容变了。他两眼冒火,那火点燃了人们的心;他的脸上流露出令人鼓舞的崇高力量!……在这个晚上,音乐和唱歌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具有先知之明的言词的前奏。我一再重复说:‘他点燃了人们的心,激发大家为真理和正义而献身!’”(《新世界》,1946年,第3期,页116—117)

[7]关于《作家日记》暂时停刊的“告读者书”不是登载在终刊号的前一期,即《作家日记》1877年11月号上,而是登载在10月号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文艺作品十三卷集》,第12卷,页265)在写作《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紧张时期,陀思妥耶夫斯基暂时停止《作家日记》的出版。

[8]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医生斯捷潘·德米特里耶维奇·亚诺夫斯基是在1846年结识的。他们成了朋友,虽然他们之间并未产生精神上的亲密关系。亚诺夫斯基终生保持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最真挚和亲切的感情。据亚诺夫斯基本人说,当1859年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塞米巴拉金斯克到达特维尔的时候,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朋友们中间第一个去探望他的人[……]唯一的目的只在于见到和拥抱我所敬爱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新时报》,1881年2月24日,即公历3月8日,第1793号)斯·德·亚诺夫斯基写有《回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文,载于《俄国导报》,1885年,第4期,页796—819。阿·尼·迈科夫在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信中提到《永久的丈夫》的题材时写道:“我知道了亚诺夫斯基的历史和他的性格。”(《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476)

[9]摘自陀思妥耶夫斯基1877年12月17日给斯·德·亚诺夫斯基的信,《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3卷,页285。从六十年代起,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信中可以看到他对安·亚·克拉耶夫斯基及其发行的《呼声报》的愤怒的、充满冷嘲热讽的评语。在七十年代,《呼声报》与保守派的报刊,特别是与米·尼·卡特科夫所办的《莫斯科新闻报》的论战趋于激烈。以《文学和社会奇谈》(1872—1873)以及《文学和生活》为题的小品文尖锐地批评了弗·彼·梅谢尔斯基的《公民周报》和米·尼·卡特科夫的《俄国导报》,而它们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积极地为之撰稿的报刊。安·亚·克拉耶夫斯基的《呼声报》从自由主义的立场出发,反对在以塞尔维亚人和门的内哥罗人为一方、土耳其为另一方的战争中帮助前者,反对俄国参加1877至1878年与土耳其的战争。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俄国的政策说明俄国人民对斯拉夫人的兄弟情谊,而刊载在《呼声报》上的一些文章则表达了与他的立场截然相反的观点。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给斯·德·亚诺夫斯基的信中所指的正是《呼声报》对俄国参与对土战争所持的否定态度。据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说,卑鄙的《呼声报》把他“气疯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95)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安·亚·克拉耶夫斯基及其发行的《呼声报》之间相互关系的详情,可参阅Β。Β。维诺格拉多夫的专文《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安·亚·克拉耶夫斯基》,收入《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他的时代》,页17—32。

[10]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77年12月2日当选为科学院俄国文学部的通讯院士;此项选举的结果在12月29日科学院举行的庆祝年会上宣布,1878年2月6日,科学院常任秘书К。С。韦谢洛夫斯基以公函通知陀思妥耶夫斯基,并附有用拉丁语写的荣誉证书。(证书的拉丁文本由Б。Л。莫扎列夫斯基发表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科学院通讯院士》一文中。——《陀思妥耶夫斯基》,《俄国图书学协会日报》,彼得格勒,1921年11月12日)在十九世纪下半叶的俄国作家中间,陀思妥耶夫斯基得到这个称号比别的作家们晚。在此之前,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冈察洛夫、奥斯特洛夫斯基、阿列克赛·托尔斯泰、阿波隆·迈科夫、丘特切夫、康·阿克萨科夫、霍米亚科夫已经是科学院通讯院士了。

[11]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别克托夫是在1846年经后者之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军事工程学校的同学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介绍,互相认识和结为知交的。据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说,他经受了与《现代人》决裂的痛苦之后,在别克托夫两兄弟那儿,“不仅在精神上,而且在身体上得到了恢复”。(《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1卷,页103)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别克托夫在四十年代的友谊,可参阅德·瓦·格里戈罗维奇所著《文学回忆录》一书(莫斯科,1961年,页90—93)和Β。科马罗维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青年时代》一文(《往事》,1924年,第23期)以及Р。Н。波杜布内所写《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的思想探索与别克托夫—迈科夫集团》一文,《俄国解放运动》,第8卷,1978年,页23—24)。

[12]这封陀思妥耶夫斯基给尼·尼·别克托夫的信没有保存下来。尼·尼·别克托夫1878年8月18日的回信保存在国立列宁图书馆。在这封回信中,尼·尼·别克托夫报道了关于Л。Α。奥日吉娜的情况,并且下结论说,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的《回忆录》中《一个女崇拜者的来访》这一节里的“女崇拜者”就是Л。Α。奥日吉娜——她是位女作家,曾在《祖国纪事》(1869年第3、5至7期)发表过长篇小说《走自己的路。一个现代姑娘的札记》。(参阅《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344)

[13]《秘密的叙述》指《卡拉马佐夫兄弟》第一部第三卷第三章——《热烈的忏悔(诗体)》。Β。Β。季莫费耶娃(O.波钦科夫斯卡娅)回忆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79年3月9日的晚会上朗诵的情况时写道:“他朗诵《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一章——《秘密的叙述》,但是对很多人来说,其中包括我在内,这好像是对大家的命运的启示……我在他的朗诵声中听到两句话,它们向我说明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我们本人的一切想法。我好像觉得,大厅里的听众们起先不了解他向他们朗读的内容,彼此窃窃私语:“‘疯子!……狂人!……怪物……’

“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那紧张而激动的声音盖过了这种低语声……

“‘怪人也罢!疯子也罢!但愿伟大的思想永存!’

“这一诚挚感人、充满热情的声音深深地震撼了我们的心灵……不只我一个人,而是满堂的听众都异常激动。我记得,坐在我身边的一个我不认识的青年神经质地颤抖着,叹息着,脸孔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变白,同时猛力晃动脑袋,握紧拳头,仿佛在使劲控制自己,不让双手情不自禁地拍将起来。可是最后,暴风雨般的掌声终于响起来了……所有的人都鼓掌,所有的人都激动。这突然爆发的掌声不适时地打断了朗诵,仿佛把陀思妥耶夫斯基唤醒了。他颤抖了一下,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上,眼睛盯着原稿。但是鼓掌声越来越响,经久不息。那时候他便站起身来,好像用力摆脱甜蜜的梦乡似的,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重又坐下来朗诵。”(《同时代人回忆陀思妥耶夫斯基》,第2卷,页182—183)

[14]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79年3月16日晚会上朗诵的情况,可参阅由阿·费·科尼作序并编辑的《屠格涅夫和萨温娜》这一集子中萨温娜的回忆,彼得格勒,1918年,页68—69;Д。Н。萨多夫尼科夫在《俄国往事》这一集子中的回忆录,1923年,第1期,页75—76;Н。Α。索洛维约夫涅斯梅洛夫给И。З。苏里科夫的信,《未发表的同时代人书信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Л。Р。兰斯基出版,《文学遗产》,第86卷,页476—477。献花束者是安·帕·菲洛索福娃的女儿М。Β。卡梅涅茨卡娅。

[15]这次开庭有Д。Д。米纳耶夫在场,庭审结束后,他立即当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朗诵了他写给亚·伊·特罗菲莫夫的一首诙谐的即兴诗:啊,在涅瓦河畔的京都里,你无疑是最幸运的法官,既然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等待你公正的裁判。(《历史导报》,1909年,第9期,页925)

有关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活中的这一插曲还可参阅Н。列宾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流浪汉》一文,载于《彼得堡报》,1903年12月4日,第333期。

[16]福禄培尔协会是德国著名教育家弗里德里希·福禄培尔的追随者在俄国建立的。在写《卡拉马佐夫兄弟》期间,陀思妥耶夫斯基着手研究教育方面的优秀著作,其中包括福禄培尔的著作。在长篇小说的草稿本上有着下述的记录:“裴斯泰洛齐裴斯泰洛齐(1746—1827),瑞士教育家,从人道主义出发,企图通过教育来改善农民的生活。——译者注、福禄培尔的著作。列夫·托尔斯泰有关现代小学教育的论文……”(《陀思妥耶夫斯基三十卷集》,第15卷,页199)

[17]《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74。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在1879年7月30日从旧鲁萨发至埃姆斯的回信中写道:“你好,我亲爱的丈夫,你身体怎么样,心爱的宝贝,你的健康情况如何?[……]我太高兴了,亲爱的,你已顺利地到达目的地,而且开始进行治疗了。主啊,但愿它能给你带来好处!我再没有比这更大的愿望了!我认为奥尔特过甚其词,为了强调严重性而说你的‘心脏偏离原有的地方’,上帝保佑,但愿矿泉水能有疗效。你回来的时候,健康已经恢复。看在上帝面上,希望你好好治疗,看病别舍不得花钱。”(《费·米·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通信集》,页287)

[18]参阅本章“注释”9。

[19]《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95。

[20]《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98—99。

[21]《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102。

[22]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这次为资助彼得堡大学学生救济协会而在贵族俱乐部举行的文学早会上朗诵了《宗教大法官》的片断。参加这个早会的,除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外,还有德·瓦·格里戈罗维奇和彼·伊·魏因贝格。由大学生救济协会第二委员会主席谢苗诺夫签名的该委员会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信以及协会委员会的报道(以上两个文件保存在国立列宁图书馆)证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朗诵对听众产生了深刻的印象。然而彼得堡学区督学М。С。沃尔孔斯基却对听众的热烈反应表示不满,同时禁止以后再朗诵《宗教大法官》。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给维·帕·加耶夫斯基的信中写道:“督学本人出席了朗诵会。但是在我朗诵以后,他通知我,根据所产生的影响,他不准我以后再朗诵这个片断。因此,毫无疑问,《宗教大法官》今后不能朗诵了。看来得选择其他材料。”(《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