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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章法

章法,也就是布局,或称篇章结构,指的是书法作品中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以及整幅作品的安排和布置,要求做到上下相连、前呼后应、左右贯通、横直有序、黑白分明、疏密相间、一气呵成、恰到好处,给人以无穷的艺术美的感受。

书法艺术的章法布局,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点画与空白二者形成的一种关系。章法有时被称为“布白”,这就说明了“白”在一幅书法作品中的重要地位,离开了“白”的艺术处理,也就不成其为“章”了,如果没有空白,任何书法作品只是一张涂满了黑墨的纸或绢,唐代张怀璀在他的《书法钩玄》里形容王羲之的用笔时说:“一点一画,意态纵横;偃亚中间,绰有余裕;结字峻秀,类于生动;幽若深远,焕若神明;以不测为量,、书之妙也。”这种“妙趣”,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一种虚实相生的空间差。我们观赏一幅书法作品,尤其是草书和行书,看到每个字各尽其态,各得其所,布局上黑白分明,疏密相间,有呼有应,顾盼分明,在可视的形象中,虽是一个个静止的字形,却可感受到它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流露着美、力量和虎虎有节奏的生气。

历代书法作品对章法中行间的空白安排是很讲究的。一般都是上留天,下留地,四旁气息相通,行与行之间有适当的距离。当然,不同的幅式如碑铭、条幅、中堂、匾额、手卷、对联、册页、书札、扇面等,在留空布白上是各不相同的。汉字在过去都是直行直书,楷书要求横直都要成行,表现出一种单纯一致的美。而行书,尤其是草书,则只要求直看成行,但字与字、行与行、黑与白、大与小、正与方等因素之间要有所顾盼和照应、揖让和补救。

总之,总的布局章法要注意到主次、掩映、照应、衬托、参差、补缀等各个方面,有着统一的形式风格,只有在多样之中求得统一,在丰富之中求得单纯,才能鲜明地体现出某种美的情趣、美的理想,达到一种美的意境,也才可称得上是一副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