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与人打交道。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打交道的高手呢?这个问题是人生中一个大问题,因为打不好交道的人,就无法结成一个能帮助你成功的“圈子”。
孔子说: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以济和。
”驭人亦如此。
(一)曾国藩御人内经
用人总是有一定角度,有一定心计不管怎么样,没有人才的到来,御人就是失败的。
而曾国藩在这方面则有独到的见解。
1.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出圈套
到处给别人设陷阱,不是高手,是低水平的;不会设陷阱,就会遭别人诬陷之害。
曾国藩平时不计较得失,总是在别人算计的关键时刻用早已撒出的圈套,套住对方。
因此,人人都害怕曾国藩这一绝招。
御人不是简单的管人,而是一定要点住对方的“穴位”。
有些人总是忙忙碌碌,不停地解决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效果却并不一定好。
曾国藩平时采用的御人术是在小事上仔细观察,却并不表露看法,在关键时刻就点住对方的穴位,让对方无话可说。
的确,御人不是简单的管人,而是一定要点住对方的“穴位”。
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很多对手,他们可能是威胁你顺利发展的大敌。
天下最好的药,如不能对症,也不会有百分之百的效果。
曾公认为对人也是如此,如果不分青红皂白便指其谓君子或小人,则必被刀俎。
曾公就是这样以彻悟人生之眼透视对方。
或迎头一击,或温柔赔笑。
用人是为了创造事业,如果不能真正辨清所用之人,那一切都是徒劳无益,不如不用省心省事。
(1)三种不可抬举之徒
成功者的标志首应是懂得用兵之道,不是盲目用人。
故曾国藩琢磨对手有一套阴阳之道。
有些人没有眼色,自命清高,以为谁都是他的脚夫,这种人不可重用。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才好。
让我们来看一下曾国藩的用人智慧:
跟随曾国藩从军打仗的人很多,尤其是出谋划策的幕僚和下属,都希望得到曾国藩这位“盟主”举荐而飞黄腾达。
曾国藩对下属和幕僚确也不悭举荐,但他举荐人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确实为他干,不怕难苦,不讲条件,否则他是不肯保举的。
此外,还有三种人曾国藩不愿保举,一是才高德薄名声不佳之人,一是才德平平迁升太快的人,一是个人不愿出任者。
第一种人如周腾虎、金安清等,往往是一经保举,即遭弹劾,心欲爱之,实却害之。
例如,周腾虎刚受到奏保,即遭连章弹劾,遂致抑郁而死,使曾国藩大为伤感。
他在1862年9月的《日记》中写道:“接少荃上海信,知周腾虎在沪沦逝。
老年一膺荐牍,遽被参劾,抑郁潦倒以死。
悠悠毁誉,竟足杀人,良可怜伤。
”曾国藩从此接受教训,其后屡遭弹劾、名声极坏的金安清在幕中为他出力效命之时,力排众议,坚持只用其策,不用其人,并在给曾国荃的信中解释说:“眉生之见憎于中外,断非无因而致。
”“今若多采其言,率用其人,则弹章严旨立时交至,无益于我,反损于渠。
余拟自买米外,不复录用。
”
第二种人如恽世临、郭嵩焘等,皆经曾国藩直接间接地奏保,于二年之内连升三级,由道员超擢巡抚,复因名声不佳,升迁太快而被劾降调。
曾国藩亦从此接受教训,待1865年10月清政府欲令李宗羲署漕运总督、丁日昌署理江苏巡抚而征询曾国藩的意见时,曾国藩即直抒己见,并提出自己的理由:认为一岁三迁已为非常之遭际。
该员廉正有余,才略稍短,权领封所未免嫌其过骤。
丁日昌虽称熟悉夷务,而资格太浅,物望未孚。
洋人变诈多端,非勋名素著之大臣,不足以戢其诡谋而慑其骄气。
该员实难胜此重任。
总之是不同意这种安排,以杜升迁太骤之弊。
结果,清政府接受了曾国藩的意见,随即撤消此议。
至于第三种人,本人不愿出仕或不愿受人恩德,受保之后本人不以为思,反成仇隙,说来颇令曾国藩伤心。
虽未知其姓名,却可断定确有其事。
他在给曾国荃的信中谈到奏保之难时说:“近世保人亦有多少为难之处,有保之而旁人不以为然反累斯人者,有保之而本人不以为德反成仇隙者。
余阅世已深,即荐贤亦多顾忌,非昔厚而今薄也。
”这可以说是曾国藩的阅历之得,经验之谈。
2.容不容之人,方不被人暗算
自私的人恨不得全部吃尽天下的蛋糕,不让别人沾一点利益,因此本性狭隘的人,难以成大事。
曾国藩最强的本领是去容不容之人,不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坏自己的事。
其实,给人一点甜头,你的甜头就不会被别人抢去,这岂不是容人的好处吗?
御人重在脚心,从根子上把人控制住。
天底下有各种各样的人,你不要认为有人不合己意,就看那人别扭。
实际上,你还不懂得太高深的御人术。
曾国藩在御人方面显示出过人的本领,能容纳任何一个不能容纳的人,从而练就了一套控制住对手的御人术。
的确,御人重在御心,从根子上把人控制住。
什么是御人,就是一个人笼络和控制另外一个人的技艺,是一种驾御术。
既然是驾御,就与用人的思想联系起来了。
显然,这与人才问题相关。
自古得人者昌,失人者亡,纵览古今历史,无一例外。
曾国藩身为清朝“中兴功臣”,不愧为重视人才、善用人才的杰出大师。
封建时代,人才的选拔、任用讲究极多,而曾国藩能够以“不拘一格”招揽人才,实在可贵,而这些受纳之士最终也都成为曾国藩的得力助手。
每个人都有其可取的一面,尽管他可能不是个尽善尽美的人。
曾公御人长于人处,就在于他善于因势利导,引其长而弃其短,主张以“度”容“士”,诚待天下,换得人才济济于一府之大局面。
但凡预谋大事之人,必应有自己的一套明理心思,但不管怎样,总不免要学会心随着群英之意,而口上则随广善大众。
(1)多给别人个下脚地儿
曾国藩在长沙岳麓书院读书,有一位同学性情暴躁,因曾国藩的书桌放在窗前,那人就说:“我读书的光线都是从窗中射来的,不是让你遮着了吗?赶快挪开!”曾国藩果然照他的话移开了。
曾国藩晚上掌灯用功读书,那人又说:“平常不念书,夜深还要聒噪人吗?”曾国藩又只好低声默诵。
但不久曾国藩中了举人,传报到时,那人更大怒说:“这屋子的风水本来是我的,反叫你夺去了!”在旁的同学听着不服气,就问他:“书案的位置,不是你叫人家安放的吗?怎么能怪曾某呢?”那人说:“正因如此,才夺了我的风水。
”同学们都觉得那人无理取闹,替曾国藩抱不平,但曾国藩却和颜悦色,毫不在意,劝息同学,安慰同室,无事一般,可见青年时代曾国藩的涵养和气度之一斑了。
曾国藩求才心切,因此也有被骗的时候。
有一个冒充校官的人,拜访曾国藩,高谈阔论,议论风生,有不可一世之概,曾国藩礼贤下士,对投幕的各种人都倾心相接,但心中不喜欢说大话的人。
见这个人言词伶俐,心中好奇,中间论及用人须杜绝欺骗事,正色大言说:“受欺不受欺,全在于自己是何种人。
我纵横当世,略有所见,像中堂大人至诚盛德,别人不忍欺骗;像左公(宗棠)严气正性,别人不敢欺骗。
而别人不欺而尚怀疑别人欺骗他,或已经被欺而不知的人,也大有人在。
”曾国藩察人一向重条理,见此人讲了四种“欺法”,颇有道理,不禁大喜,对他说:“你可到军营中,观我所用之人。
”此人应诺而出。
第二天,拜见营中文武各官后,煞有介事地对曾国藩说;“军中多豪杰俊雄之士,但我从中发现有两位君子式的人才。
”曾国藩急忙问是“何人”?此人举涂宗瀛及郭远堂以对。
曾国藩又大喜称善,待为上宾。
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暂时让他督造船炮。
多日后,兵卒向曾国藩报告此人挟千金逃走,请发兵追捕。
曾国藩默然良久,说:“停下,不要追。
”兵卒退下回,曾国藩双手把须,说:“人不忍欺,人不忍欺”。
身边的人听到这句话,想笑又不敢笑。
过了几天,曾国藩旧话重提,幕僚问为什么不发兵追捕。
曾国藩的回答高人一筹:“现今发、捻交炽,此人只以骗钱计,若逼之过急,恐入敌营,为害实大。
区区千金,与本人受欺之名皆不足道。
”此事在令人“喷饭”之余,亦足见曾国藩的远见与胸襟。
清代有个叫钱大昕的人说得好:“诽谤自己而不真实的付之一笑,不用辩解。
诽谤确有原因的,不靠自己的修养进步是不能制止的。
”器量阔宏,使我们能检点自己,大度本身就是一种魅力,一种人格的魅力,那不仅是对自己缺点的正视,而且也是对自身力量的自信。
做人和交友能够胸襟坦荡,虚怀若谷,就可以使人与人之间以诚相待,互相信赖,博取人们对你的支持和真诚相助,事业就有成功的希望。
关于曾国藩的雅量大度还有这样一件事:新宁的刘长佑由于拔取贡生,入都参加朝考。
当时的曾国藩身份已很显贵,有阅卷大臣的名望,索取刘的楷书,想事先认识他的字体,刘坚持不给。
以后刘长佑做了直隶总督,当时捻军的势力正在兴旺,曾国藩负责分击,刘负责合围,以草写的文稿,将要呈上,有人说:“如果曾公不满意我们怎么办?”刘说:“只要考虑事情该怎么办,他有什么可以值得怕的呢!”曾国藩看到了这个文稿,觉得这样是非常正确的。
刘长佑知道后,对幕客说:“涤翁(曾国藩)对于这个事能没有一点芥蒂,全是由于他做过圣贤的工夫才能达到的。
”
曾国藩虚怀若谷,雅量大度,深深影响了他的同僚。
李鸿章就深受曾国藩的影响,为人处世处处大度为怀。
当发现有人指出他犯有有关这方面的错误时,他便能立即改过不吝。
由于李鸿章身居重要位置很长时间,他的僚属都仰其鼻息,而政务又劳累过度,自然不免产生傲慢无理的地方。
然而有指出其过错者,也能够深深的自责。
一次某个下官进见他行半脆的礼节,李鸿章抬着头,眼睛向上拈着胡髭,像没看见一样。
等到进见的官员坐下,问有何事来见,回答说:“听说中堂政务繁忙,身体不适,特来看望你的病情。
”李鸿章说:“没有的事,可能是外间的传闻吧。
”官员说:“不,以卑职所看到的,中堂可能是得了眼睛的疾病。
”李笑道:“这就更荒谬了。
”官员说:“卑职刚才向中堂请安,中堂都没有看到,恐怕您的眼病已经很严重了,只是您自己反而没有觉察到吧。
”于是李鸿章向他举手谢过。
宽容大度之态,让曾国藩博得了众多的支持和鼎力协助,造成了相当的影响,同时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2)大“度”能容天下之“士”
中国有“宽则得众”这句成语,交友虽然多多益善,但要交净友、交益友,不能交狐朋狗友。
同时,不能让朋友下不来台,丢朋友的面子,这也是交友之重要原则。
曾国藩主张对己要严,对友要宽,尤其主张交友要有雅量,这样如果一时有意见相左,也会最终不伤和气。
在这一原则他在《答欧阳勋》的信中充分表现出来:
春季承蒙惠赐,收到您寄来的信札及一首诗,情意深厚而且期许很高,有的不是我这浅陋之人所敢承当的。
然而鉴于您教导我的一片心意,不敢不恭敬从命。
由于我天资愚钝,无法凭自身求得振作、进步,常常借助外界的帮助来使自己不断向上、完善,因此一生对友谊一向珍视,谨慎而不敷衍。
我曾经思虑自己心胸不够宽宏、器量狭小的话就不能博取天下的美德,因此不敢拿一个标准来强求他人。
哪怕是一点长处、一点善行,如果它有益于我,都广泛吸取以求培养自己的德行;那些以正大之词、劝勉之论前来告知我的人,即使不一定投合我的心意,也从来都没有不深深感念他的厚意,认为他对我的关心,和其他人的泛泛之词迥乎不同。
去年秋天和陈家二位兄弟见面,我们一起讨论争辩,其中有十分之六七的观点和我不一致,但我心里还是十分器重他们,认为他们确实是当今出类拔萃的人物,其见解虽不完全合乎大道,然而关键在于这些是他们自己悟到的,不像是一般读书人仅从读书、道听途说中得到的;其观点虽然不一定臻至炉火纯青毫无杂质,然而他们所批评的切合实际,完全可以匡正我的不足、欠缺。
至于说到我们彼此之间的情投意合,又别有微妙难言的默契。
离别之后惟独经常思念他们,觉得像这样的人实在是朋友中不可缺少的,丝毫不敢以私心偏见掺杂其中。
平时我之所以不断勉励自己,并且大体上还能相信自己,原因就在于此。
要做到交净友,颂雅量。
“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难。
”昔人之以咏张居正者,亦可以此诗来论定曾国藩。
当时他的朋僚歌功颂德的话,我们不需一一征引,只看左宗棠对他如何论定吧!曾国藩死后,左宗棠寄其子孝威书云:“念曾侯之丧,吾甚悲之,不但时局可虑,且交游情谊,亦难恝然也。
挽联云:‘知人之明,谋国之忠,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盖亦道实语。
君臣友朋之间,居心宜直,用情宜厚,后前彼此争论,每拜疏后,即录稿咨送,可谓往去陵谷,绝无城府。
至兹感伤不暇之时,乃复负气耶。
‘知人之明,谋国之忠’两语亦久见章奏,非始毁今誉。
儿当知吾心也。
吾与侯有争者国事兵略,非争权竞势也。
同时纤儒,妄生揣疑之词,何值一哂耶。
”曾国藩对左宗棠始终有扬赞,无贬词,甚至说:“横览七十二州,更无才出其右者。
”左宗棠之进用,亦由曾国藩所荐,但二人性情不同,“有争者国事兵略”,不是私人的权力之争,故皆能持大体。
孔子说:“切切,怡怡如也,可谓士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