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新情爱论:男人与女人的爱情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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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婚姻和家务劳动

家是什么,家是我们满怀乡愁去寻找的那个所在,是我们疲惫时歇脚的港湾,是海德格尔所说的 “诗意的居所”,是在精神上给我们以力量物质上给我们以满足的家园。中国人很早就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家庭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思维观念以及行为方式。

一些学者认为,家务劳动是没有酬劳的、没有交换价值的无偿劳动,而家庭的主要供养者给婚姻带来的却是有市场价值的东西,这就决定了婚姻双方的不平等交换关系。日常家务如做饭,打扫房间,购买日常用品,洗碗或饭后清理,清洗、烫、叠衣服等不但最耗时间,而且是必须要做的、最不可能推迟的,它们都具有“不可任意支配性”“普通平凡性”“重复性”“繁重性”“无情感性”和“枯燥性”。还有一些家务劳动,如园艺、修理、驾车接送他人、付账等,是在时间安排上相对灵活的、可自由支配的和更有趣的劳动,也是更偶然的劳动。在传统观念上,人们把劳动分成“女人的”和“男人的”,这对男女在什么时候做家务、做多少家务影响很大,日常的家务劳动大多是妇女做的,而男性的家务劳动多限于费时较少的、偶然性的工作。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其《尼各马科伦理学》一书中就曾指出:“公正对于妇女更合适,这就是家室的公正,它和城邦的公正是另一回事。”显然,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城邦的公正即公共领域的公正,但它与妇女无关,因为她们只在私人领域存在。妇女与孩子、奴隶一样都不是城邦的公民,被排除在公共领域之外。她们从事的家务劳动和生育劳动,被统统看成私人的事务。这些劳动既繁琐、又不能直接创造新的社会产值且无任何回报,致使那些操持家务、养儿育女、辛劳一生的妇女往往被称为是“没有工作”、“不挣钱”、“被供养”的人,个人价值被降低直至湮灭。也正因为这点,毫无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的她们无法自立、自强,不得不处于依附和从属的地位。社会和男权也据此实行对女性长期的压迫与控制。显然,如此的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划分,以及将女性局限在私人领域之中并长期“剥削”她们的劳动,正是男权中心主义社会制度和家庭制度建立的基础,对于女性平等发展、人格尊严、人生价值的提升都极为不利。

90年代电视上播放的一个有关乳蛋饼的片子无意中传达出了家庭中的双重标准。这个广告想把产品当作对忙碌的双职工夫妇提供的解决方案来销售。一开始,是丈夫和妻子一同下班后一起开车回家的画面。接下来,妻子开始独自做饭,为她的丈夫和孩子们准备晚饭。

在北美地区的大学教科书里,现代妻子依然是家庭里的仆人这样一个角色。《婚姻家庭社会学:性别、爱情和财产》声称:“当男人们在婚后也成为“家庭仆人”时,妻子们依然做了大部分的煮饭和清扫工作。”妻子们也对婚姻贡献出更多“情感劳动”。尽管这种情况在发生变化,但变得很缓慢。

苏珊?莫萨特是一个两次结婚、两次离婚的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生活在澳大利亚的帕斯,是科庭大学的高级研究员,她在《妻子工作》中表达了相似的感受,宣称婚后女人们自觉地认为有责任承担大部分的家务,甚至是很细微的事情,“精神上的照顾”(“从整理他放内衣的抽屉到安排他的社交生活”)。“男人从结婚那一刻开始,他的家务负担就不存在了。”她对采访者这样说,“他立刻只需要干30%的清扫工作,50%的烹饪工作和10%的洗衣工作……当你身体不适,无法做这些你平日做的工作的时候,因为不再因为做这些事而疲惫不堪,你为自己感到害羞。”

人类学家强烈反对这种论点,认为在家庭中家务的不平等分工是由于生理原因所决定的。《男人为什么不熨衣服》的作者,一对夫妇安?莫伊和比尔?莫伊,这本书在1998年出版,随后在英国被拍成了系列电视片。这本书认为男女两性之所以承担不同数量的家务活是由于性别的差异所决定的:“男人们从神经学上来说就会发现家务活很难,另一方面,女人们受荷尔蒙影响,会觉得家务活不像男人们感觉的那样难。”但是如果家务活对于男人们来说很“难”,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被迫去学着做,事实上,和难相对的是,正是由于家务活是一种无穷无尽的重复,才使得它令人难以忍受。

2003年8月公布的一份加拿大统计资料说明丈夫对家务劳动的逃避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份资料显示,在一对夫妻中赚钱多的那一个更容易决定谁去清扫屋子。但是当女人是养家口的主力军时,男人还是不会打扫卫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宁愿通过通常被称为“清洁女人”的形式从外面找人干。研究发现,女性的收入占家庭收入75%的家庭比女性收入在家庭收入中占的比例少于25%的家庭雇佣工人打扫卫生的比率要高两倍还多。然而,当男人们是主要收入来源的时候,妻子们倾向于自己来打扫卫生,甚至在她有一份工作的情况下也是如此。在这份报告发布以后,有媒体想寻找现实生活中像这种夫妻的真实例子,发现很难找到愿意讨论这一题目的女性。许多人不愿意让自己赚钱比自己少的丈夫感到尴尬。

无论在什么地方女人总会表达她们对身负双重责任的愤怒。她们所遭受的挫折被简洁地表达为一张卡通画,出现在了1999年9月18日的《纽约客》上。一个女人向另外一个女人抱怨她的丈夫,他坐在她的脚上,她说:“我不得不同时既当猎人又当看守者。”

要改变这一点,惟有如恩格斯在《家庭、所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提出的:促使妇女走出家庭,“大量地、社会规模地参加生产”,重新回到公共的社会中去。这也被称之为是“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然而,一旦女性参与到社会劳动之中,她们可能遭遇的就是本文开头所描绘的一幕,以及日后所要面对的职业劳动与家庭劳动的双重压力。当然,即使是不公正紧扣着不公正、难题套着难题,妇女重新回到公共社会、参与社会劳动却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对于妇女解放和社会进步都有重大的意义,是谓“困境的解除其实就在困境之中”。

作为一种时尚,“零家务”正向都市女性走来。这既是生活在都市中的女人们全面走向小康的充分体现,更是一轮把女性从繁重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的又一次家庭“革命”。

零家务是女人们一个发端于起源阶段的梦想。女人从出生开始就面对着未来的家务。曾几何时,繁重的家务劳动使女性在生活中付出许多许多。要把事业做得完美,又要把日子过得精致,实在太难了。令人欣喜的是,这样一种局面正在发生着质的变化。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许多独立存在于各自家庭内部的个体劳动,正在被日益发展的高度社会化的劳动所代替。于是现代女性开始在家中酝酿这场革命——尽可能地把家务减少至零,让自己从传统的家务束缚中摆脱出来,过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零家务”的出现,给现代女性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这不仅免除了现代女性的家务之苦,而且可以用节约下来的时间,或健身,或休息,或做个人更感兴趣的事情。

我们有理由认为,零家务使女性在精神和肉体方面摆脱掉传统的桎梏而在寻求“解放”的道路上真正展翅飞翔。

零家务让女性有了更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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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和家务劳动:这里的家务劳动是一种苦工,它使女人忙碌起来并忘记自身的存在。只有当家务劳动者也从事着具有创造性和生产性的工作时,家务劳动才能会更加自然地融入日常生活的过程中,并且被当作仅仅是一项短暂的消极工作。随着女性经济地位的日趋平等以及更多的男人分担家庭责任,婚姻制度也必将发生极大的转变。

相关阅读: 《家庭、所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尼各马科伦理学》

名家简介: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322年)是古希腊著名的科学家和哲学家。公元前384年诞生于爱琴海北岸的斯特基拉城。亚里士多德17岁那年前往雅典,成为古希腊著名哲学家柏拉图的大弟子,从事学习和研究长达20年之久。他好学多问,才华横溢,成绩突出,柏拉图夸他是“学院之灵”。公元前343年,亚里士多德担任了年仅13岁的王子亚历山大的宫廷教师。公元前340年亚历山大摄政,亚里士多德回到家乡。公元前335年他重返雅典,创办了一所吕克昂学院,独树一个新的哲学学派。由于这个学派的老师和学生,常常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讨论问题,当时人们就称它为逍遥学派。

公元前323年夏天,亚历山大大帝从印度回师巴比伦的途中病故。从此,亚里士多德在政治上开始不得志。他决定离开雅典,离开吕克昂学院回到母亲的故地过隐居生活。公元前322年因病逝世,葬在卡尔基,终年62岁。

亚里士多德是希腊古典文化的集大成者,恩格斯称他是最博学的人。他的著作是古代的百科全书,据说有四百到一千部,主要有《工具论》、《形而上学》、《物理学》、《伦理学》、《政治学》、《诗学》等。与物理学关系较多的有:《物理学》(8卷)、《天论》(4卷)、《起源与衰灭》(2卷)、《气象学》(4卷)。

恩格斯(1820—1985年):1820年11月28日出生于德国普鲁士莱茵省巴门市一个纺织工厂主家庭。1837年中学还未毕业,就到不来梅一家大贸易公司经商,1841年在步兵炮团服兵役,同时在柏林大学听哲学课,参加了青年黑格尔派小组。1842年9月到英国曼彻斯特其父与人合营的企业工作。

1844年在巴黎与马克思相见,并于当年合著《神圣家族》。1845年出版《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同年春迁居布鲁塞尔,与马克思合著《德意志意识形态》,1848年2月又共同发表《共产党宣言》。1848年德国革命爆发,曾亲自参加武装起义。1850年11月重返英国经商,在经济上支持和帮助马克思。参加创建和领导第一国际的工作。1877-1878年写成《反杜林论》;1885年整理出版了《资本论》第二卷;1894年出版了第三卷。1889年领导建立第二国际。

1895年8月5日在伦敦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