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新情爱论:男人与女人的爱情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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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后的幸福

“婚姻就像一个被包围的堡垒,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这句话非常形象地说明了婚姻对人的吸引力,还有它对人欲求的束缚,以及人对它的不满。

婚姻为什么受到这样的诅咒呢?

首先,婚姻提供给当事人追求性欲的满足、心理的安全,是以双方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为条件的。责任方是配偶、子女、双方的父母、对方的社会关系等等。还有日常的柴米油盐,其他家庭事务挤占了对事业的追求、对个人兴趣的追求等。

其次,婚姻的排他性限制了人的欲求和交往的需要。生理需求被限制在一个人身上,年复一年,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性爱的质量。

婚姻可能限制了人的社交,尤其是与异性朋友的交往。据心理学家研究,人在追求异性方面,喜欢“单婚多恋”。但婚姻不允许这样,至少它不允许现实的“单婚多恋”。

由于婚姻有这样的“弱点”,因而有人说它是“爱情的坟墓”。

有没有一种既得到“幸福”,又可以避免婚姻“弱点”的万全之策呢?事实证明是没有的,可能有不少人夸大了婚姻的“弱点”,这些人侈谈婚姻如何限制了人的自由,限制了人思维的发展。但可以指责这些人过于理想化、绝对化地看问题,而怯于承担人生的责任。

东西方都有些人主张的同居不婚、性开放、独身、婚外恋等,事实证明不但对社会风气造成坏的影响,对当事人也没带来什么好处(爱滋病某些方面是对人类不负责任的性生活方式的惩罚)。

无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婚姻的必要性,它对社会、个人发展带来的好处都是为大多数人接受的。一夫一妻制的家庭是最文明、最合理的生活方式。

回过头来看,我们历数的婚姻的“弱点”,其实并非是必然存在的。许多人批评婚姻的弱点,其实他们所说恰恰丢掉了婚姻的存在、也是婚姻得以保持的基础:爱情。

爱情之火可以融化坚冰。有了爱,才不会被婚姻的责任和义务所吓倒和压垮;有了爱,双方的理解和信赖并不会妨害与异性朋友的交往。反过来看,如果没有爱,即使选择其他方式,如同居、婚外性关系等,难道不只是像动物一样,只是满足了低级的欲求吗?如果没有爱心,即使没有婚姻的限制,会寻到真正的异性朋友吗?

波伏瓦说:“正的爱情应当建立在两个自由人相互承认的基础上;这样爱人们才能够感受到自己既是自我又是他者;既不会放弃超越性,也不会被弄得不健全;他们将在世界上共同证明价值与目标。对这一方和那一方,爱情都会由于赠送自我而揭示自我,都会丰富这个世界。”

如果爱情的歌曲,真的能永远地甜蜜又幸福,那这世上的夫妻,也就真的能像鸳鸯鸟一样,永远地成双成对,欢乐和谐,而不再劳燕分飞各西东了。事实上,又有几个人能够和自己的爱人白头偕老,让他们的爱情在人生的黄昏之际,还能唱出美妙的歌曲呢?就像爱尔兰诗人叶芝写的那样:

“当你老了,满头灰白,睡意昏沉,/在炉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篇,/慢慢品位,梦见你往昔温柔的眼神/从双眼中流露出浓重的阴影;//多少人向你表达了欢畅的爱慕,/爱你的美丽青春,假意或是真心,/惟有一个人爱着你朝圣者的灵魂。/爱着你衰老的脸庞上出现的哀怨;//佝偻着身子,在火光灼热的炉旁,/轻声泣诉,一丝凄然,/那逝去的爱,已步上山巅,/在群星中隐藏着羞愧的脸容。”

或者,像台湾诗人纪弦那样,在夫人60岁大寿的时候,为她献上一组《黄金的四行诗》:

今天是你的六十大寿,/你新烫的头发看来还很体面。/亲戚朋友赠你以各种名贵的礼物,/而我则献你以半打黄金的四行诗。//从十六岁到六十岁,/从昔日的相恋到今日的相伴,/我总是忘不了你家门口站着玩耍的/那蓝衫黑裙的姑娘最初之印象。//我们生逢乱世,饱经忧患,/而女子中却少有像你那样的坚强。/我当了一辈子的穷教员;/夫人啊,你也是够辛苦的。//每个早晨,老远的看见你,/拎着菜篮子缓缓地走回家来,/我一天的工作就无不顺利而快速,/——一路上亮着绿灯。//我们已不再谈情说爱了,/我们也不再相吵相骂了。/晚餐后,你看你的电视,我抽我的烟斗,/相对无言,一切平安,噢,这便是幸福。// 几时年的狂风巨浪多可怕!/真不晓得是怎样熬了过来的?/我好比漂洋过海的三桅船,/你是我到达的安全的港口。

在美国和中国都曾风靡一时的小说《廊桥遗梦》,据说受到大多数人的肯定。这部小说歌颂了已婚多年的有丈夫还有两个孩子的农妇弗朗西斯卡与正在旅行摄影的单身男子罗伯特?金凯的婚外恋情。当时弗朗西斯卡的丈夫带着孩子外出了,她自己一人在家。金凯经过她家门口,与她相遇。于是两人短时间内产生爱情,相见恨晚。不但恋,而且发生性关系。作者对这一段一见钟情式的浪漫恋情给予了歌颂和肯定。

有人说,正是故事的结局使这段恋情高尚了。那结局是双方都克制了欲望。弗朗酉斯卡留在了丈夫孩子身边,罗伯特?金凯离开弗朗西斯卡后再也没有来干扰她的生活。虽然他们两人都在心里深爱着对方,却以“止于礼义”而告终。

也有人说,《廊桥遗梦》是一部折中的道德说教的教科书,它充满着矛盾:它歌颂了婚外恋,可又通过结局批评了它;它谴责弗朗西斯卡对丈夫的不忠,可又通过让她抑制欲望而原谅了她。对罗伯特?金凯也是一样,当她与弗朗西斯卡发生恋情时,我们对他多少有些蔑视,可到结尾,我们又为他穷愁潦倒的结局和他对感情的执著而感慨甚至钦佩。

也许,对是否存在真正出于爱情的婚外恋,以及什么是这样的婚外恋,人们永远也不会有一致的看法和意见。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婚外恋总会伤害到其他人。一个有道德的人,假如是由于种种几乎不可抗拒的感情力量而陷入婚外恋情,那他(她)应权衡利弊,不得已时只能怀着对被损害人深深的歉疚和同情,在行动上尽最大的力量少给对方造成伤害。这样的错误,人们还是会给予一定的谅解的。

婚外恋,正像许多其他事物一样,无疑也有种种的不同。不能绝对否定存在着真正出于爱情的婚外恋情。虽然,可能非常之少。但我们在对真正出于爱情的婚外恋给以适当的肯定或同情的同时,对那些以金钱权利苟合到一起的婚外情不更应该嗤之以鼻吗?

小说《廊桥遗梦》为弗朗西斯卡和金凯的婚外恋情辩解说,“伟大的激情和肉麻的温情之间的分界线到底在哪里,我无法确定。但我们往往倾向于对前者的可能性嗤之以鼻,给真挚的深情贴上故作多情的标签,这就使我们难以进人那种柔美的境界,而这种境界是理解弗朗西斯卡?约翰逊和罗伯特?金凯的故事所必需的。”

一位读者发表文章说,如果弗朗西斯卡?约翰逊追随罗伯特?金凯而去,浪漫到死,或者坚持操守,不曾以身相许,我倒会对他们肃然起敬。这位作者比较了《廊桥遗梦》的故事和《魂断蓝桥》的故事之后感慨地说:“人们真的没有耐心再去欣赏那种大时代背景下纯真幽雅的爱情,而对干柴烈火一日欢的情爱如此倾倒?”

上面两种说法,究竟谁是谁非,相信读者朋友们会自己做出选择和判断。

爱情激励人去克服前进路上的困难,去创造奇迹。杰克?伦敦在长篇小说《紧箍衣》里在世界历史的背景上把妇女理想化了。“我有时觉得,一个男子的历史就是他对‘某个女子的恋爱史……我一直在爱着她。在我的梦里萦回的是她,不论我白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归根到底想的也是她。她是无处不在的……我和在我之前的所有贤哲一样,了解女人的真实面目,了解她的种种弱点……可是,命中注定的事总是避免不了的:她的腿是漂亮的,她的眼睛是迷人的,她的双手和乳房是天堂,她的诱惑力是头晕目眩的男子所不能抗拒的……女人吸引着男子,就像北极吸引着罗盘的指针一样。”

“因为女人在男子眼中……是美妙绝伦的。他品尝到她的甜蜜,嗅得出她的芬芳,她使他热血沸腾……所以女子才有权力去震撼那光明与黑暗的大力神都不能使之颤抖的男子的心灵。”

“为了她,也为了她未来的孩子,我在大树的顶端奄奄待毙,在山洞的入口处同敌人拼搏,在围困中坚守在土墙后面。为了她我在天上划出黄道十二宫。我把十块玉石看成是宜于耕种的月份,朝它们膜拜时,我是在向她祈祷。”

“女子就像掩护自己雏儿的母鸡,总是紧贴着大地。而我浪迹天涯的愿望却老是把我引向闪烁发光的旅途。”

爱情是同个人幸福的最高境界联系在一起的。这两种体验的内容之间存在的依存关系由来已久,紧密相连。日常生活的联想是很牢固的,两个语词常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说到一个方面就会召唤另一个的出现。如果一个人没有体验过深沉的爱的激情,就未必能说他是完全幸福的。这种观点被生活中的事例不断地证实着。

一般说来,爱情有一种奇妙的功能,它能使它所触及的东西在个人眼中提高价值。这样一来,爱情就使个人的日常平凡生活具有新的、更高的意义。席勒在《爱情的凯歌》中,用诗的境界表现了人对这种状态的主观认识。

神仙因爱情而幸福,

我们有了爱情,

宛如神仙一样。

在有天堂般爱情的地方,

那里人间的一切,

仿佛都是天堂。

社会的发展必不可免地也要求爱情的发展。爱情的内容成为衡量一个人的精神高度的重要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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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爱情:男女的幸福爱情获得的前提必须是自由,就是每个人都按照心灵的意愿、思考、情感、直觉和评价自己挑选自己喜欢的爱情对象,而不受任何外部私利的限制。如果男女双方都能尊重彼此的自由,爱情就可以长期是幸福的,并得到不断的延续。

相关阅读: 《紧箍衣》、《廊桥遗梦》

名家简介:杰克?伦敦 (1876—1916年),美国小说家。生于旧金山。父亲是破产农民,家境贫寒。杰克幼年时就曾以出卖体力为生,卖过报,当过童工,后来又当水手,到过日本。回国后在黄麻厂和铁路厂做工。以后他又加入了加拿大的淘金者行列,但空手而归,从此,埋头写作。

他的早期作品有《野性的呼唤》(1903)、《白牙》(1906)等。1909年发表代表作、自传体小说《马丁?伊登》,描写了一个出身于劳动者家庭的现实主义作家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坎坷命运,对社会做了尖锐批判。一生先后写过150多篇短篇小说,其中优秀的有《墨西哥人》、《热爱生命》、《在甲板的天篷底下》等。

他笔下的人物形象具有鲜明的个性,故事情节紧凑,文笔生动,有相当感染力。他成名后因经济上的破产和家庭纠纷,精神受到严重打击,于1916年11月22日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