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如果你能赤身站立在咆哮的沙暴中,你将获得无尽的勇气和生命力。就像是被注入了神力,强壮得足以应付所有的痛苦和敌人。有人认为,这个古老的传言或习俗是从13世纪曾一度成为亚洲统治者的蒙古皇帝成吉思汗时代流传下来的。据说,大帝和他的勇士们正是在沙暴中沐浴才获得了无敌的战斗力。为了实现称雄世界的霸业,这支强壮的马队一举穿越了世界上最为广袤的大陆,从而传奇一世!
“经典回放”
(一)
为了寻找恐龙的化石,一支由28名成员组成的探险队来到广袤的蒙古戈壁中。他们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艰难地跋涉了近805千米,横穿戈壁滩,直抵发掘地点。在这一周里,几乎一半的时间都被耽搁在路上,车辆总是抛锚,不是轮胎放炮,就是机械故障。每当他们检修发动机时,狂风就夹杂着砂砾,象一张粗糙的砂纸,打磨在队员们的脸上。在狂风的袭击下,维修工作显得异常艰难,大家在万般无奈中,只好眼巴巴地注视着司机。希望他能进展顺利,以便使他们摆脱困境。
探险队已经深入到了面积约为50万平方千米的荒漠腹地。追溯沙漠探险的历史,自1992年至今,已有数支探险队涉足这一领域,其中颇为著名的便是由罗伊·查普曼·安德鲁思率领的队伍,他是美国纽约自然博物馆的一名学者,也是第一位到达这片不毛之地的西方探险家,由于意义重大,他们的探险活动得到了大量资金支援。而与之相比,米歇尔率领的这支队伍从资金到装备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但为了寻找那些古老的巨兽化石,他们克服了种种困难,仍然顽强地向目的地进发。
这片恐龙化石的聚集地叫做乌卡图高,是一片连绵5千米遍地赤色沙砾的盆地。说起来真是令人不可思议,谁能相信这被风沙侵蚀得斑驳陆离的不毛之地在白垩纪晚期曾是一片沼泽,在8000万年前,恐龙、哺乳动物、和各种晰蜴生活在这里,它们主宰着一切,是真正意义的统治者!
“白垩纪晚期是恐龙、哺乳类动物、还有鸟类进化的高峰期,”米歇尔解释道。“而丰富的化石沉积可以帮助他们更好的找出那些古老的动物家族之间的联系。对于他来说,每一片残破的化石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例证。能发现并研究它们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它可以帮助他们追溯现代生命的起源。”
经挖掘后鉴定,这是一只生活在中生代晚期的食肉类原角龙的胚胎化石,这只酷似鸵鸟的恐龙同鸟类一样生长着坚硬的嘴并附有一个骨质的头冠,它靠粗壮的后腿支撑身体行进,而前爪则尖锐而弯曲。这块化石的形象十分生动,不谙世事的小原角龙似乎刚刚破壳而出便遭受了灭顶之灾!在它那幼小的骨骼周围还残留着一些蛋壳的碎片。(二)
1993年的探险活动收获颇丰,米歇尔等还发现了一具身长2.44米的成年原角龙的骨骼化石,并把它制成了标本带回国内。看起来,这只成年恐龙正蹲坐在一圈至今保存完好的蛋上孵育后代。这证明恐龙的某些习性与鸟类孵化方式有所类似。除此之外,探险队还获得了大量保存完好的蜥蜴类和小型哺乳动物的头骨及骨骼化石。
1993年的探险经历使米歇尔获得了大量的经验,因此在事隔两年后的1995年,他仍然显得信心百倍。经过一夜的休整,探险队员个个精力充沛。恰好天公也做美,沙暴已经远去了,这是一个很晴朗的早晨。营地就座落在一片隆起的小山后面,爬上去,刚好可以俯视这片广阔却早已干涸了的盆地。远处,那连绵不断的被淡紫色的晨曦所笼罩着的群山,便是海拔2073米的吉文特乌山脉。
探险队的到来显然为这片不毛之地带来了一丝生气。20几顶小帐篷在沙石滩上依次排开,俨然象是个途中小憩的游牧部落。当队员凯维斯·萨发里收拾好了野炊用具,米歇尔便催促着大家上路了。所谓上路,也只能是步行。往下的路程十分坎坷,探险队唯有的那几辆老爷车早已不堪重负了。好在路程不太远,所以大家只能背起沉重的帆布行囊,向着一驼峰状的山脉前进……。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天然的环形山谷,这里四周尽是红褐色的沙岩,气势苍凉而悲壮,让人不由想起了中世纪古罗马的竞技场。
卢易斯·查比是队里一位有经验的阿根廷考古学家,他建议在这里开始工作,并带头爬上一段2.44米高的沙岩,沿着倾斜的沙纹仔细地观察,开始寻找起线索。照一般的惯例,如果在沙岩的下部能发现一些细微的化石碎片,那么,继续向上寻找,便很可能发现较完整的骨骼标本。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卢易斯兴奋的声音:“嘿,看他找到了什么!”由于地形的原因,那声音竟然回荡了很久。这毕竟是个好消息,大家精神为之一振,于是分工合作,很快便发现了一恐龙骨骼化石。由于长年的风吹日晒,它已被侵蚀得很脆弱了。卢易斯立即对它进行了处理,他用一支柔软的毛刷蘸着药液细心地清理着化石表面,这种药液有特殊的固化作用,以防止其破碎。20分钟之后,一块恐龙前肢和另一块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脊椎骨被成功地分离出来。看来这是一条原角龙的化石,只不过它似乎保存的十分完好,各接合部位均没有遭到外力的挤压或破坏。在队长米歇尔的帮助下,卢易斯标出了位置,随后又划出了挖掘范围。
大家看来收获都不错,其它地方也陆续传来了喜讯。不到一个小时,探险队就发现了近30块化石,其中10块是禽龙骨骼,另外一些是类似兔子大小的小型哺乳动物。
(三)
对于初战告捷,米歇尔倍感欣慰:“他们很幸运,这么容易就发现了大量的化石,可并不是所有的考古学家都能象他们一样走好运,有人为之奋斗终身,才仅仅发现了几块颌骨或牙齿化石,大量的残缺部分还要凭借想象去复原,真是异常的艰难!而对于他们,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他们在这里找到的是一副完整的骨架。那场沙暴来得如此之快,使动物们来不及逃散,而几千万年来,大地的变迁又丝毫没能撼动脚下这块戈壁。他们真是太走运了!相比之下,甚至有些不公平了。”
100年前,没有人会想到,在蒙古荒漠的腹地竟有如此大量的化石沉积。那时,一块在北美的西部荒漠中出土的恐龙化石曾使多少考古学家为之癫狂迷醉,从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挖掘热潮。罗伊·查普曼·安德鲁思教授便是受到这股狂潮的影响而决定1922年的那次戈壁之行。这位后来曾被影片《印地安那·琼斯》列为主人公原型的美国学者,身穿短皮夹克,头戴毡帽,义无反顾地率队来到了蒙古大陆。
安德鲁思此行的本来目的并不是为了寻找恐龙化石,而是为了找寻几块古人类的头骨作为实物证据,以力求在人类起源这一领域有所突破。没想到的是,他的探险队却发现了世界上第一只原角龙的完整骨骼化石以及若干恐龙蛋化石,并以此而著书《中亚大陆的新收获》。另一件意义非凡的新发现则是一具保存完好的未知名的恐龙头骨化石,它长着一个类似鹦鹉喙,和一块坚硬的有如盾牌的护骨。后来,这只未知名的恐龙被学术界命为:安德鲁思鹦嘴龙。以纪念他为古生物学研究做出的杰出贡献。安德鲁思的探险活动直到1930年才圆满结束。在此后的数十年里,大批来自前苏联和波兰等地的考古学家相继深入戈壁,开展研究工作,并纷纷有所收获。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至今仍陈列在乌兰巴托自然博物馆中的两具格斗中的恐龙化石,它们于1971年出土,是一个蒙一波联合考古队在北距乌卡图高80千米的地方发现的。经考证,这是两具正扭缠在一起的迅猛龙和鹦嘴龙的化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保持着惊心动魄的撕杀场面!尤其是那条迅猛龙(比他们从电影《侏罗纪公园》中所见到的略小些)在凶狠地将鹦嘴龙击倒后,便猛扑上去用它那尖利的前爪抓挠对方的三角形鼻翼。而鹦嘴龙也不甘于束手待毙,只见它不停挥动腹下的钩状后肢,拼命砍向迅猛龙……7000万年过去了,戈壁巨兽的生命在那场毁灭一切的沙暴中湮灭了,而留下来的破的化石依然生动地记录着当时的情景。看来从地球上有了生命,大自然就为它们定下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游戏规则。在自然的伟力面前,一切生命都显得如此渺小,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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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荒漠中的“死亡之虫”
蒙古戈壁沙漠上流传着一个离奇的传说——在茫茫的戈壁沙丘中常有一种巨大的血红色虫子出没,它们形状十分怪异,会喷射出强腐蚀性的剧毒液体,此外,这些巨大的虫子还可从眼睛中放射出一股强电流,让数米之外的人或动物顷刻毙命,然后,将猎物慢慢地吞噬……大家把它称为“死亡之虫”。
但是,“死亡之虫”却似乎并不是一个荒诞的传说,许多目击者对它的描述都惊人地一致:它生活在戈壁沙漠的沙丘之下,长5英尺左右,通体红色,身上有暗斑,头部和尾部呈穗状,头部器官模糊。由于这种恐怖的虫子从外形上很像寄居在牛肠子中的虫子,也被称为肠虫。据目击者称,每当“死亡之虫”出现,将意味着死亡和危险,因为它不但会喷射出致命毒液,还可从眼睛放射出强电流杀死数英尺之外的猎物,而他们能够侥幸存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