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中国历代重大战争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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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曹魏开国之战——破吕布与定都许昌之战

(一)初平4年(公元193年)秋,曹操东击徐州牧陶谦。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夏,曹操复征陶谦于郯城,吕布等乘机袭兖州。是年5~8月与吕布战于濮阳,9年两军罢。

(二)兴平2年春,曹操攻定陶,败吕布军。夏击斩吕布将李封、薛兰于钜鹿,再破吕布陈宫军,收复兖州。是年8月围张超于雍丘,12月破之。

(三)建安元年(公元196年)1月,曹操攻武平,袁术所置陈相袁嗣降,遂下陈地克许而定都之。

第一节 战前一般形势

献帝初平3年(公元192年)冬,魏太祖武帝曹操破黄巾数10万众,遂领有兖州,据鄄城(今山东省濮县境),至兴平元年(公元194年)4月,陈留太守张邈迎吕布袭取兖州。在此1年余之时间,各方面之状况,概述如下:

冀州幽州方面:初平2年夏,袁绍夺韩馥之冀州,据邺(今河南省临漳县)。是年冬,青州黄巾10余万攻渤海,公孙瓒击破而歼之,瓒威名大震。于是,瓒遣其将田楷与刘备徇青州,以楷为青州刺史,刘备为平原相。自此绍、瓒遂有两雄不并立之势。瓒继向绍展开攻击,冀州诸县因多叛绍从瓒。初平3年袁绍使袁遗领扬州……袁术击破之。初平4年瓒击灭幽州牧刘虞后,与绍之攻战益烈,直至官渡战前建安4年(公元199年)3月,公孙瓒败死,绍始并有幽州。

荆州、扬州方面:自初平2年冬,袁术据南阳遗孙坚击荆州刺史刘表于襄阳,坚战死后,术在南阳以奢淫重敛……民渐叛离,又为刘表所偪,遂于初平4年正月北联公孙瓒,东联陶谦以进图袁绍,并策动黑山贼及于扶罗等以扰绍之心腹。于是公孙瓒使刘备屯高唐(今山东禹城县西南),单经(瓒以为兖州刺史)屯平原,陶谦屯发干(山东省堂邑县西南23里),术屯封丘以击绍。绍自击陶谦等而使曹操击卫,刘表断术之粮道,皆大破之。操追术至宁陵(今河南省宁陵县南),术南走九江逐扬州刺史陈瑀而自领之,据寿春。至兴平2年冬,术遣孙策平定江东。

关中方面:董卓于初平2年4月为孙坚所败西撤至长安后,是年9年南匈奴单于于扶罗劫张扬以叛绍,屯兵黎阳(今河南省浚县东北),卓乃因而利用之,以扬为河内太守。初平3年春正月,董卓遣将李催等击破朱儁于中牟后,是年4月司徒王允与中郎将吕布诛卓,旋卓将李傕等自中牟回军围长安,城破,吕布走南阳,催等杀王尤再据朝政。初,卓入关召韩遂马腾与共图山东,至,会卓死;催等乃以遂为镇西将军还驻金域(今兰州),腾为征西将军,驻兵于郿(今陕西省郿县东北)。旋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内哄,互劫天子公卿,关中大乱。

益州方面:刘焉据益州。兴平元年冬,绵竹城为火所毁,焉徙治成都。是年病卒,州中大吏赵韪等利用焉子璋仁弱,拥以为益州刺史。璋以韪为征东中郎将屯朐忍(今四川省霎阳县西)以备刘表。

徐州方面:徐州刺史陶谦,字恭祖,丹阳人。少为诸生,仕州郡,四迁为车骑将军张温司马……西讨边章。会徐州黄巾起,以谦为徐州刺史,破走黄巾,境内晏然。及董卓之乱,河南流民多归之,因以百姓殷盛,谷实甚丰。然谦信用非人,刑政不理。初平2年冬助朱儁讨卓。初平4年3月谦用治中王朗,别驾赵昱之说……“求诸侯,莫如勤王”,因遗使奉贡,得拜为徐州牧。于是,谦以昱为广陵太守,朗为会稽太守。是年秋,为曹操所攻击,因此与曹战斗连年不息。

第二节 作战导因

初平3年(公元192年)夏,曹操已取得兖州,自东郡进据鄄城。冬,用治中毛玠之策,遣使至长安。初平4年春,曹操击破袁术于封丘。是时徐州陶谦与诸守相共推朱儁为太师(儁此时仍驻军于中牟。),并移檄州郡,共讨李傕,谋迎天子。旋以朱儁受旨入朝,其事不果。

谦乃用治中王郎等之建议:“求诸侯莫如勤王”之策,遣使奉贡,谦受诏为徐州牧。夏,曹操自封丘还军定陶后,遣使迎其父前太尉嵩于琅玡。嵩道经黄县,谦别将利嵩资财而袭杀之……及少子德。秋,操乃举兵击谦于彭城,大战破之。谦败走郯。操杀男女数10万口于泗水。

又攻虑、睢陵、夏丘三县(即今山东省沂水县西南,江苏省胜宁县,安徽省泗县)皆屠之以泄愤。

兴平元年春正月,陶谦求救于青州刺史田楷,楷与平原相刘备救之,适曹操亦以军食尽,引兵还。于是谦增备丹阳兵四千,备原自领有兵数千,遂屯兵小沛(令江苏省沛县东)以备操……谦并表储为豫州刺史。是年夏,曹操使荀彧、程昱守鄄城,陈宫守东郡,东郡太守夏侯惇守濮阳。复亲征陶谦,略地至东海,还过郯。谦将曹豹与刘备邀击操于郯东,操击破之,遂攻拔襄贲(今山东省临沂县西南百20里。)

先是陈留太守张邈,素与袁绍曹操友善。讨卓时袁绍为盟主有骄矜色,邈正议责之。绍因使操杀邈,操不听。当操第二次击陶谦时,邈终畏操为绍害己,乃用操将陈宫之言,叛操而迎吕布以袭兖州。

按吕布于长安为李傕等击败后,率数百骑出武关诣袁卫,卫不相容,遂北投袁绍。与绍击破黑山帅于常山,求·益兵众,其将士多钞掠,绍患而欲图之。布觉复归张扬于河内,途过陈留,适张邈陈宫谋叛操,遂与合谋。于是,吕布曹操争夺兖州之战以起。

第三节 作战经过

兴平元年4月,曹操已击破谦将曹豹。刘备于郯东而略地至襄贲。陶谦守郯孤城,恐惧,正欲弃郯而走归丹阳之时,会吕布进袭兖州,曹操回军,徐州得以不失。

张邈、陈宫与吕布已合谋,乃推布为兖州牧,并联豫州刺史郭贡共举兵乘兖州空虚之际而袭之。邈等之谋已定……邈乃一面造其党刘翊至鄄城告苟彧,谓吕布来助操击陶谦,使不为备,一面以大军随之。

以吕布进袭濮阳,郭贡进击鄄城,陈宫进袭东阿,泛嶷进袭范县。但彧疑之,勅兵设备,并急召夏侯惇来酆。惇至……夜诛谋叛者数10人,鄄城乃定。于是,吕布袭濮阳(故址在今濮阳县南)克之。郭贡率军数万至鄄城下,要苟彧出见,人或言贡与吕布同谋,夏侯惇亦劝阻彧曰:“君一州之镇,往必危!”彧曰:“贷与邈等,分非素结,今来速,计必未定,及其未定说之,纵不为用,可使中立;若先疑之,彼将怒而成计。”遂出见。贡见彧无惧意,谓鄄城未易攻,遂引兵去。

时兖州各地皆叛操从布,惟鄄城、东阿(今山东省阳谷县东北50里阿城镇)、范县(今范县东南20里)三城为操守。程昱东阿人,彧以其地方人望,乃使之往说范令然后回守东阿,以固此三城待操。昱至范县说其令斩允,时泛嶷亦已至范,允乃见嶷,伏兵刺杀之,勅兵守城……于是,昱又急遣别骑绝仓亭津(当时漯水自范县东北流过故东阿县北,津在范县界,去故东阿60里),以阻陈宫之进入东阿。昱至东阿,东阿令颍川枣只已率厉吏民,拒城坚守。只是故陈留大守,操初得兖州时从操为东阿令。

吕布已克濮阳,以郭贡引兵去,乃自引兵攻鄄城,不能克退回濮阳。时曹操亦已自引大兵回救,抵东阿执昱手曰:“微子主力,吾无所归矣。”遂以昱为东平相,使守范县。并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塞亢父,泰山之道(东平,今山东省东平县东20里。亢父,今济宁县南50里),乘险要我,而乃屯濮阳……吾知其无能为也。

乃进军攻吕布于濮阳。自是年5月至8月,两军苦战百余日,会蝗虫之灾,百姓大饥,布粮食亦尽,乃各引兵去……9年操还鄄城,布到乘氏(令山东省钜野县西南)为县人李进所破,东屯山阳(今山东省金乡县西北四10里)。

10月操至东阿,袁绍使人说操,欲操遣家居邺,藉以控制操。操以新失兖州,军食尽,将许之。程昱曰:“意者,将军临事而惧,不然何虑之不深也?夫袁绍有并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济也,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将军以龙虎之威,可为之韩彭邪?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武,与文若(荀彧)昱等牧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愿将军更虑之!”操乃止。

12月徐州牧陶谦病笃,谓别驾东海麋竺曰:“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谦卒,竺率州人迎备……备未敢尝,谓可迎袁术。典家校尉下邳陈登曰:“公路骄豪,非治乱之主,今欲为使君合步骑10万,上可以匡主济民,下可以割地守境,若使君不见听许,登亦来敢听使君也。”北海相孔融此时亦在徐,谓备曰:“袁公路岂忧国忘察者邪?冢中枯骨,何足介意?今日之事,百姓与能,天与不取,悔不可追。”备遂领徐州,居下邳(今邳县东)兴平2年春,操因东阿乏粮而引兵袭击定陶,济阴太守吴资保南城,未拔,吕布来救定陶,击破之。夏,操进击布将薛兰、李封于钜野(今县南),布来救,未及,兰败,遂斩兰等。操军乃进据乘氏。

时操以陶谦已死,刘备新领徐州,遂欲乘此时机进取徐州,然后还军定布。荀彧建策曰: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兖州首事,平山东之难,百姓无不归心悦服……且河济天下之要地也,今虽残坏,犹易以自保,是将军之关中河内也。不可不先定。今已破李封薛兰,若分兵东击陈宫,宫必不敢内顾,以其间收熟麦,约食蓄谷,一举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后南结杨州(刘县),共讨袁术,以临淮泗。若舍布而东,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民皆保城,不得樵釆;布乘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术(惩阳)可全,其余非已之有,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且陶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为表里。令东方皆已收麦,公坚壁清野以待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10日则10万之众,未战而先自困耳。前讨徐州,威罚实行,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故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惟将军熟虑之!操以彧此策切实精要而具远见,乃从之。

时吕布在东缗(今金乡县东北20里)得陈宫兵万余增援,乃向操军发动反攻。操兵适皆已外出牧麦,在营者仅千人,屯营亦不固。屯营之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于是,操乃伏兵于堤里,以一部在堤外警戒。布军进至操营,令轻兵挑战。既令战,操伏兵悉乘堤出击布军之侧背,于是步骑并进,遂大破布军。布与陈宫夜遁,走依刘备于下邳。操乃分兵平定诸县,并还攻定陶克之。

张邈在陈留,以吕布陈宫已败走徐州,操军将自定陶南击,邈乃使其弟超率家属退保雍丘(今河南省杞县),自往与布合,转九江请救于袁术,未至为其部下所杀。是年8月,操引兵进围雍丘,12月拔之。超自杀,操夷邈三族。遂东略陈地。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正月,操军推进武平(今河南省鹿邑厩西北),袁术所置陈相袁嗣降。时颖川汝南之黄巾残余何仪等附袁术,2月操再进击破降之,遂据有豫州之全域,而以许(今许昌县)为其首府。

第四节 迁献帝都许挟天子以令天下

一、曹吕争夺兖州期间之政局

关中方面:董卓为王允吕布所杀(初平3年公元192年4月)后,时三辅民尚有数10万户。经李傕等破长安……诛王允,走吕布后,傕等放兵劫掠,加以饥馑,2年之间,地方凋敝。而李傕、郭汜、樊稠等,各相与矜功争权……发生内哄。至兴平2年(公元195年)1月,李傕杀樊稠,于是李傕、郭汜各将所部相攻。

傕挟持献帝,汜则挟持公卿太尉杨彪、司空张喜、尚书王隘、光禄勋刘渊、术尉士孙瑞、太仆韩融、廷尉宣璠……大鸿胪荣郃,大司农朱儁等为质,各挟天子公卿以自重。傕、汜相攻连月,死者数万。6月,傕将杨奉(原白波贼帅)叛傕,镇东将军张济自陕至,欲和傕、汜,迁献帝于弘农(今河南省灵宝县南40里),献帝及公卿皆从之。

时李楼以杨奉叛,所召来之羌胡兵又去,势力单弱,乃许与汜和解。7月献帝至霸陵(长安县东),从者皆饥,张济赋给相迎,李傕出、屯池阳(今陕西省泾阳县西北)。于是,朝廷以张济为骠骑将军,开府如三公;郭汜为车骑将军;杨定为后将军;

杨奉为兴义将军,皆封列侯。又以故牛辅部曲董承为安集将军。8月6日献帝及公卿至新丰(今陕西省临潼县东)……郭汜欲胁帝都郿,谋泄,侍中种辑密告杨定、董承、杨举等会军新丰,郭汜乃弃军走骊山(是月曹操啊雍丘),汜党夏育,高硕等仍谋劫帝,杨定、杨奉力战破之。10月初五(是月以曹操为兖州牧)帝至华阴,享辑将军段煨迎之。煨与杨定有隙,是月10日,杨定、杨奉、董承等攻煨营,战10余日,李傕、郭汜开之,合兵来救煨,因欲劫帝而走。定闻傕、汜将至,欲还蓝田,为汜所遮,单骑走荆州。是时,张济与杨奉、董承不相协,复与傕、汜合谋。

12月张济、李傕、郭汜共追帝,与承、奉战于弘农东涧,承、奉军败,百官士卒死者不可胜数,弃御物符策典籍无遗。建安元华(公元196年)1月6日帝露宿于曹阳(在今河南省陕县西石桥沟)。承、奉乃一面阳与傕等谋和,一面招故白波帅李乐、韩暹、胡才等于河东,及南匈奴右贤王去卑等率数千骑来援,遂击傕等大破之。奉等乃与车驾东走,傕等复来追,奉等大败,被傕等围困于陕。帝与李乐等夜渡河逃大阳(今山西省平陆县南二里渡口)。1月9日抵安邑。是时,河内太守张杨谋迎车驾还洛阳,诸将不听。旋董承与张杨合谋,诸将几经相争,始于是年6月,杨奉、韩暹等奉帝东迁,7月抵洛阳。张杨还屯野王(令河南省沁阳县),扬奉出屯粱(令河南省临汝县东),韩暹、董承留卫洛阳。于是,以张杨为大司马,杨奉率为车骑将军,韩暹为大将军领司隶校尉。是时以宫室烧尽,百官披荆棘,依墙壁间。州郡各拥强兵,委输不至,群僚饥乏,尚书郎以下,自出采稆(自生之禾),或饥死墙壁间,或为士兵所杀。

幽冀方面:兴平2年12月,公孙瓒已杀刘虞,尽据有幽州之地,而与袁绍争战仍相持不息。

旋袁绍将趜义与鲜卑联合,合兵10余万攻瓒于鲍丘(令河北省密云县西南),大破之。于是代郡、(今河北省大兴县西南),上谷(今察哈而省怀来县南)、右北平(今河北省丰润县东)皆叛瓒,瓒遂徙镇易(今河北省雄县西北)。

袁绍此时,已统冀、并、青三州,资富兵强为诸割据势力之冠。于是监军奋威将军广平沮授说绍曰:“将军累世台辆,世济忠义。今朝庭播越,宗庙残毁,观诸州郡虽外托义兵,内实相图,未有忧存社稷民之意。今州域粗定,兵强士附,西迎大笃即宫邺郡,挟天子以令诸侯,蓄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但颍川郭图淳于琼则议曰:

“汉室陵迟,为日久矣,今欲兴之,不亦难乎?且英雄并起,备据州郡,连徒聚众,动有万计,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今迎天子自近,动辄表闻,从之则权轻,违之则拒命,非计之善者也。”授又曰:

今迎朝廷,于义为得……于时为宜,若不早定,必有先之者矣。绍以献帝之立,非其意,且内实然郭图等之说,故不从授计,而仍专力于进攻公孙瓒。

江东方面:孙策请于袁术,进击扬州刺史刘,遂据有江东。

淮南方面:袁术于献帝败于曹阳之际,即会群下议自称帝尽寿容。

徐州方面:陶议死,刘备领有徐州,袁术正与吕布联合以攻备。备降于布,布自为徐州刺史……

二、定都于许之远策

建安元年7月1日献帝远都洛阳,操在许谋迎之。诸将以为山东未定,韩暹、杨奉负功恣堆,未可卒制。荀彧乃说操曰:“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汉高祖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蒙尘,将军首唱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遑远赴。今銮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之思,北民怀感旧养之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人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天下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四方虽有逆节,其何能为?韩暹、杨率安足恤哉?若不时定,使豪杰生心,后虽有虑,亦无及矣。”操从之,乃遣扬武中郎将曹洪将兵而西,以迎献帝,董承等据险拒之,洪不得进。旋韩暹、杨奉、董承、及张杨等不和,议郎董昭乃为操内应。昭以杨奉兵马最强,而少党援,因为操作害与奉,奉欲利用曹操之粮,乃联操以张己势,遂共表操为镇东将军袭父爵费亭侯。是时董承以患韩暹之专恣,亦潛召操。于是操获得内外之赞助下,乃将兵入洛阳。帝以操领司隶校尉录尚书事。操拥帝以图自展之功,于以初步告成。随后操乃展开如下之步骤:

(一)巩固掌握朝政之步骤:

1.奏韩暹、张扬之罪而诛之,暹惧诛单骑奔依杨奉。

2.诛尚书冯硕及议郎侯祈侍中壸崇等之反己者。

3.封卫将军董承,辅国将军伏完(伏皇后之父),侍中丁种辅,尚书仆射钟繇、尚书郭溥、御史中丞董芬、彭城相刘艾、冯翊韩斌、东郡太守杨众,议郎罗邵、伏德(后兄)、赵蕤等13人为列侯……

4.赠射声校尉沮儁为弘农太守,矜其死节。按儁于弘农之役战死。

(二)迁都于许:操拟迁帝于许,乃间计于董昭,昭献策大要如下:

1.洛阳诸将入殊意异,未必服从;留洛匡弼,事势不便;唯有迁都于许,始能成“辅翼”之功。

2.厚道杨奉,并说京都乏粮,暂徙鲁阳,以免见阻。

3.用董昭计,建安元年8月27日奉车驾出轘辕,杨奉自粱欲邀绝之,不及。9年7日抵许。于是,操为大将军封武平侯。10月征杨奉,奉南弃袁术。

4.袁绍当献帝为操迁都于许时,颇悔不用沮授之谋,乃书操使徙献帝于鄄城欲夺之。操乃以诏害责袁绍,以地广兵多而专自树党,不闻动王之师,但擅相讨伐。绍上书自愬,乃以绍为太尉封邺侯。绍耻在操下,怒责操抉天子以令彼,表辞不受。操惧于力不敌绍,乃以大将军让绍,自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以苟彧为侍中守尚书令。

(三)展开挟天予以令诸侯之大策

1.求人才:操为揽集人才而问彧以策谋之士,彧荐其从子荀攸,颖川郭嘉。又尚山阳满宠为许令,北海太守孔融为将作大匠。

2.奖农业:以东阿令枣只为屯田都尉,骑都尉任峻为典农中郎将。用只“分田之术”,募民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于是,推广于兖豫各郡,皆例置田官,所在积谷,仓稟皆满。故尔后征伐四方,无还粮之劳(减少后方运输补给之累),遂能兼并群雄,所谓“东国之饶,起于只而成于峻”……

3.平定近乱:东平徐州吕布、九江袁术,羁縻江东孙策,西平南阳张绣,然后北谋强大之敌袁绍。

见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