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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普遍观念

这意味着,普遍观念的起源和价值问题将出现在一切哲学问题的场合中,并且这个问题在每一个情况中,都声称有一个特定的解决方案。围绕着这个问题而提出的讨论充满着整个哲学史。或许在所有讨论之前,人们会反问道,这些观念是否是

一类的?如果不能明确地看待这些普遍的观念,那么就应该保持其普遍性。毫无疑问,如果我们坚持,那么我们就可以轻易地保留对于普遍观念的一般想法。可以这么说,我们同意称普遍观念为一个代表,这个代表在同一名义下,聚集了无数的事物,因此大多数词语都符合这个普遍观念。但是,对于哲学家而言,重要的问题是要知道通过何种操作,为了什么原因,尤其是依据何种现实的结构,事物可以这样被分组,而这个问题则并不止具有一个特别而简单的解决方案。

我们马上可以这么说,如果心理学不遵循一个引导的线索,那么,它就会轻率地走进这样的研究中:在精神工作的背后还有着一定的功效;在普遍观念的背后,有着建构或者感知普遍性的机能。首先应该确定这个机能有着重要的意义。在行动、状态和精神机能的迷宫中,我们绝不应该松开的线索就是那条提供生命的线索。第一,就是要生存。记忆、想象、观念、感知、最终的普遍性,它们不是没有意义的,它们不是为了快乐而存在的。按照某些理论家的说法,精神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从天而降,并且它还具备心理功能的细分,我们可以非常容易地在这种细分中看到存在,因为所有这些功能都是这样的,它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运用。但相反的是,我们认为正是因为这些功能对生活而言是有用的、必需的,所以它们才会存在。如果有必要解释它们的存在,并为之辩护,那么应该要引用生活的基本需求。我想说的是,为了知道这样或者那样的对于机能的细分

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是否我们因此必须保持或修改这样的细分,我们必须引用生活的基本需求。如果我们在心理组织的连续性中进行了错误的分割,那么我们所有对于功能机制的观察都会变成错误的。我们可以说人类、动物甚至是植物,它们对于生活的要求都是相似的吗,我们可以说我们的方法因此特别容易忽视在人类中还有正派的人吗?毫无疑问,一旦切割分配了心理生活,一切都将永远不会结束。但是,我们将至少有一些机会,可以不用追查精神活动中的任意的划分。如果我们能够直接挖到植物的根部,那么我们就能成功地将植物从那些错综复杂的茎叶中区分出来了。

把这个方法运用到解决普遍观念的问题上去,我们会发现一切都充满了生机,甚至可能所有的器官,都来自于一个普遍的、有生机的存在。我的意思是,既然普遍观念知道选择中间路线,那么我们可以在最多样化的物质或者对象中,在可以满足它的这样或那样的部分或元素中进行分类;接着,它就忽略掉了其余的部分。因此,普遍观念会把吸引它的那些特征隔离出来,并直接走向一个共同的特征;被普遍观念所分类出来的其他术语,也因此是抽象和普遍的。

毫无疑问,几乎在所有的情况中,还有可能在所有与人类不同的动物中,抽象与普遍是真实的,而不是思考出来的。然而,在动物自身中,我们会发现一些缺少反思的代表,还有一些为了成为完全的普遍观念而有的补偿;否则,我们带领的牛群将如何

在一片牧草地前停下脚步,无论这是什么样的草地,牛群都会停下,这只是因为这片草地是属于我们所称呼的草地或牧场那一类的。并且,让我们想想马是如何从谷仓中认出马厩的?如何在田地里找到道路的?如何在燕麦中辨认出牧草的?因此,构想甚至感知普遍性也是人类的行为,因为人也是动物,人也有本能和需求。没有反思和意识的介入,相似之处就可能会成为对完全不同的对象的倾向的一个萃取。这种相似会将这些对象分为一类,还会创造一个普遍的观念,而这更多的是一种游戏而不是思考。这些自动提取出来的普遍性在人类中也有很多,人类在本能中加入一些习惯,这些习惯或多或少可以模仿本能的行为。

当我们将话题转到完整的普遍观念上,我的意思是,这种观念是自觉的、审慎的,是有意图的创造,我们通常会在它的根基上发现相似性的自动萃取,而这个相似性正是普遍化的最重要的因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是相似的,因为所有的物体都是不同的。但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一切又都是相似的,因为我们总会发现,当我们在普遍性的梯子上上升得足够高时,会发现有某些人为的种类,并且恰巧,有两个不同的对象会进入这个种类中。但是,在不可能的普遍化和无用的普遍化之间,有些普遍化会引发某些倾向、习惯、动作和姿势,还有自动完成或者只具有雏形的运动的混合,这些从一开始就是人类确切的普遍观念的大部分内容。

我们宣称感知到的事物与状态之间的相似,首先是这些状

态和事物共同的性质的相似,这种相似可以从我们的身体中得到同样的反应,可以让我们的身体有同样的姿势,还可以让它展开同样的运动。从物质或道德环境中提取出来的身体,其实也会被物质或道德影响、吸引,事实上,正是对于不同行为的反应的同一性引入了相似性,或者说导致了相似性,这种同一性也影响了不同的行为。例如,一个钟会从最多样性的刺激物中,例如拳头的撞击声、风声、电流,找出总是相同的声音,然后将它们转换为铃声,并让它们变得类似。个人能够构成人类,只是因为他保留了自身,如果钟表只对敲钟有反应,那么它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而只能发出钟声。不用说,当思考上升为对于表象的纯粹思想的状态时,它就会通过模仿,自动地、直接地建立起普遍观念,这些普遍观念也只是观念而已,而这些表象几乎只是意识在物质框架、姿态和运动中的嵌入。这个表象将会得到词语强有力的帮助,这个词仍然会给它提供一个框架,这次这个框架更多地关乎精神而不是身体。还有一个事实是,为了体会到概念的本质,为了成功地处理与普遍观念相关的一些问题,我们应该始终建立在思想与态度,或者思想与运动习惯的相互作用之上。最初,普遍化所包含的只有习惯,继而它会从行动的领域上升到思想的领域。

但是,一旦确定普遍观念的起源和结构,一旦建立其显现的必要性,一旦通过对普遍观念的人工建构而察觉到自然的模仿,那么普遍观念就会继续探求能够适用于其他模型的自然的

普遍观念是如何可能的,为什么经验向我们呈现出那些我们只能将之看做普遍性的相似性呢?毫无疑问,在这些相似性中,确实存在着某些能抓住事物本质的东西。这些相似性产生了普遍观念,且这些观念将会在某种程度上,与个人与社会的舒适度相关,但是科学与哲学为了获得一个或多或少与现实的某些方面近似的意象,它们将会摆脱这种混杂。而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普遍观念都是社会从谈话和行动的角度,为了语言而准备的。然而,即使在后者中,我们这里特指的是在这篇文章中,人们也能发现许多观念通过一系列间接的中介与少数的观念发生关系,这些中介有各种操作、简化、歪曲,而这些观念则表达了本质上的相似。虽然经过这些弯子,但是能够与这些中介一起回到与它们有关的相似性,还是有意义的。

因此,在这里去掉我们给客观的普遍性加上的引号还是有用的,因为这种客观的普遍性其实是现实本身所固有的。虽然它们的数量有限,但它们还是非常重要的,通过这些客观的普遍性自身以及它们辐射出来的信心,它们向完全人工的种类提供了某种可靠性。这就是为什么银行所拥有的夸张数量的纸币可以在我们发现了箱子中的黄金时还能保留一些价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