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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梦想在哪里

1848年的一天,一位名叫詹姆士·马歇尔的男子到亚美利加河边观看刚建不久的旋转磨坊水车的水流。磨坊就在加利福尼亚的萨克门托附近。为清除水车中的碎片,他在前一天夜晚把水灌进水车。

突然,他发现一粒似豌豆一般大小的东西在水中闪闪发光。马歇尔后来回忆道:“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因为我肯定那是金子。我兴奋地对身边的工人喊道:‘天哪,伙计们,我想我发现了金矿!’”

是的,他的确发现了金矿。起初,詹姆士·马歇尔和他的老板约翰·萨特,都试图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发现金矿一事,但这很快就失败了。

约翰·萨特在科利玛峡谷拥有5万英亩的土地,随着淘金者潮水般涌来,土地很快被毁,两人最后都在穷困潦倒中告别人世。

黄金的诱惑是无穷的。它意味着身价,那时1盎司黄金价值约20.66美元(相当于一个星期的薪水),而且,由于采掘黄金成本低,即使没有大量资本的普通百姓也能够很容易地参与采掘,从而迅速暴。富

在淘金浪潮的初期,一个人一天通常可以淘洗10盎司的黄金。尽管淘洗矿砂十分辛劳,但是人们心里总希望能发现一个大金块。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星期的收入可能比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还高,况且,随时都有发大财的机会。

可以想像,发现金矿的消息传出后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当时,圣弗朗西斯科几乎是万巷皆空,港口上挤满了帆船,人们带着盘、桶等工具,整装向金矿区进发。驻扎在当地军事要塞的一排士兵也放弃哨位前来淘金。

有一位士兵这样解释说:“这种对与错的斗争十分激烈,要坚守岗位,每个月只能拿到6美元;相反,离开哨位来淘金,一天就能挣75美元。”俄勒冈、夏威夷和南方各州的人也都闻风而至。发现金矿的消息尽管在将近一年之后才传到东海岸,但真正的淘金大军主要是来自东部沿海各州。

毫不夸张地说,发现黄金的消息在东部带来的后果是全民疯狂。1849年当年就有9万人出发来到加利福尼亚的萨克门托,第二年又有9万人。

无疑,加利福尼亚确实发现了黄金,但说很多人一夜暴富的故事却被过分夸大了。其实,数万淘金者中每天只有几千人得到好运,能从散布在萨克拉门托峡谷的各处河床上,从金矿石中找到价值50~500美元的黄金。可是,每出现一个幸运的掘金致富者,就有100个不幸的淘金者因为在卫生情况糟糕的工棚罹患传染病而死去。

几年后,当淘金热逐渐消退时,绝大多数淘金者们在离去时,除了背部疾病和起泡的双手外,仍然一无所有。而此时向淘金者们供应产品和服务的零售商们却大赚了一笔。

山姆·布兰农在萨克拉门托有一家百货店。当发现金子的消息传出后,数百人涌到布兰农的商店购买淘金用具:帐篷、铺盖、蜡烛、咖啡、靴子、肥皂等各种零售商品。不久,布兰农的商店就比萨克拉门托峡谷上成千上万的淘金者们赚得都多。在最繁忙的日子里,布兰农百货店每天销售金额达到5 000美元(而且那只是当时的价格)。后来人们这样评价布兰农:“布兰农无疑是加利福尼亚最富有的人之一,他掌握每个人都需要的东西,并索取市场所能承受的最高价格。”

在淘金热期间,山姆·布兰农和其他零售商都清楚地认识到,真正的金矿在萨克拉门托的山谷和河床上是找不到的,而在于向淘金者供应日常所需。正因为看到了明显的事实,布兰农和他的同伴们才能变得比自己梦想的更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