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共首任总书记陈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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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东征失败

1927年4月15日,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七次扩大会议作出撤消蒋介石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职务,将他开除出党。

这一天,李立三、陈延年、周恩来等出席中共上海区委主席团会议。周恩来主张武汉立即出兵讨伐蒋介石,说:“蒋的力量并不大,只要武汉出兵,有五万精兵一月即可削平蒋的势力。”谈到过去陈独秀等人的错误,周恩来不点名地说,“上海过去太退让,是错误”,并提议立即将此意见电告武汉政府。

在特别委员会议上,周恩来发言强调,致电武汉应提出两点:“政治上,要指明上海暴动后有右倾错误,如继续非常危险。”他说,汪陈联合声明“毫无积极意味,此种和缓空气,如果武汉方面继续下去,各方损失很大”。“军事上,武汉方面对于老蒋无积极对付的方策”,“应先解决老蒋然后可以北伐。现在,我们应打一电报给武汉提出抗议,要求赶快决定打东南的方策。”会上决定由周恩来起草致中共中意见书,由周恩来、赵世炎、罗亦农、尹宽、陈延年、李立三签名。

在讨论今后在发展方向时,共产国际代表罗易和陈独秀、瞿秋白、蔡和森等人发生了分歧。4月15日早晨,陈独秀说:“目前的迫切任务不是深入革命而是扩大革命……在革命只有初步发展的那些省里,不可能巩固左翼政权,如果不扩大革命,我们就不能生存。”罗易认为,这是他们真正的分歧:是深入革命还是扩大革命。罗易说:“我们必须发展工农力量——这是确保革命前途的唯一措施。立即进攻北方意味着逃避这项必要的工作。”

4月16日,中共中央在武汉开正式会议,讨论是否北伐问题,大家意见不一。陈独秀、彭述之、张太雷赞成鲍罗廷,继续北伐;谭平山、张国焘仍然主张南伐;瞿秋白主张,经过南京北伐;蔡和森提出了四个条件的北伐纲领……张国焘笑着说:“照你这四条件,等于打消北伐,国民党怎能接受?还是赞成咱们南伐吧。”经过争论,请瞿秋白起草继续北伐问题的决议。

4月18日,蒋介石在南京另组国民政府,陈独秀、谭平山、林伯渠、徐谦、吴玉章、恽代英、毛泽东、周恩来、陈延年、赵世炎等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一百九十三人的名字,被列在“南京国民政府”的第一号通缉令上。蒋介石叛变革命后,邵力子将斯大林送给蒋介石的照片退还。斯大林曾对邵力子说:“如果蒋介石真的解除了工人自卫队的武装,我却把自己的照片送给他,工人会怎么看他,工人们会怎么看我。”

这一天,共产国际驻华代表团在汉口开会,讨论继续北伐问题。北上本应于今天开始,不料今天早晨,国民党政治委员会突然取消了这个计划,而主张向东推进,去消灭蒋介石的力量。对陈独秀未向中央委员会和共产国际代表团商量就同意汪精卫改变计划,罗易表示不满。陈独秀则抱怨道:“现在罗易和鲍罗廷都拿不定主意,罗易要巩固两湖,鲍罗廷要北伐京津,我看国民政府能免掉蒋介石的职,通缉蒋就不错了,叫它东征,是很难的。”翌日,东征失败消息传来,于是仍然回复到老鲍原来的主张,立即由京汉铁路出发北伐。

4月20日,陈独秀在汉口举持中共中央会议。陈独秀说:“我和汪精卫和谭延闿谈过话……最后讨论了给纠察队发武器的问题。谭延闿认为,应该给纠察队发武器。工会开口就要1000条枪,但未必能给这么多。我们已经给了他们100条枪。将逐步多发一些。我要求他们要很小心,只发给可靠的工人……他们会向帝国主义开枪,可能也会向汪精卫开枪。”

这天,罗易和多里奥给共产国际执委会政治书记处拍电报,说:“陈独秀到来后,借口省里的工作需要,要求将代表大会无限期推迟。尽管中共表面上接受共产国际的提纲,但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委员,特别是陈独秀不同意这个提纲……应在代表大会后立即将陈独秀作为党的代表召到莫斯科。”

国民政府的东征被蒋介石打败后,武汉政府于4月23日在武昌举行三十万人誓师大会,举行第二期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