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尼尔斯骑鹅历险记(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七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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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山羊战狐狸

雁群在厄兰岛的北岬角过了一夜,次日凌晨向内陆飞去。但在横越卡尔马海峡的时候,他们遇到强劲的风暴,南风强烈地吹着。阿卡雁群仍奋力向陆地飞去,此时狂风已将地上的尘埃刮得满天都是。

大雁们想折回去,但已来不及了。大风已经将他们卷入了浪涛中。巨浪飞溅而来,一浪高过一浪,好像在比试哪个最有力量一样。大雁们对于海浪并不惧怕,正好省下力气不用而去顺水漂流。他们随着波峰浪谷上下游荡。不过这种情况下,使大雁们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睡意,这让阿卡很担心。

“大雁们,不许睡觉!睡着了会离群的!”尽管大家费力支撑着,但仍然一个接一个睡着了,就连阿卡也不例外。就在这时,阿卡注意到浪头的顶峰露出来一个圆圆的深颜色的东西。

“海豹!海豹!”阿卡拼命地叫着,同时扇起翅膀向天冲去。其他的大雁也闻声冲向天空。

当最后一只大雁飞上天的时候,海豹正好到了近前,张嘴就咬,真是太惊险了。

没有办法,大雁又回到了风暴之中,风暴无情地吹着他们。在这里看不见陆地,只有茫茫的海洋。过了一会,他们又壮着胆子落到了水面,打起了瞌睡。若不是阿卡保持着警觉,雁群早已被海豹吃掉了。

风暴一直持续了一天,狂风怒吼,将这个季节回来的鸟吹得七零八落,有的偏离了航向,有的鸟儿飞得无力了,便落到海里淹死了。

到了黄昏的时候,大雁群快要累死了。他们仍然没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再敢降落到海上了。这时候会有冰块浮过来,风一吹,两个冰块相碰会把大雁夹个粉碎。天黑得很快,雁群仍然找不到陆地,阿卡特别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尼尔斯觉得风力比刚才强了许多。他抬头一看,离他前面两三米远的地方是座峭壁。他心想,这不是很危险吗?但他又一想,或许阿卡有其他的办法。到了峭壁之前,他果然看到了一个半圆形的洞口。大雁们飞了进去,一切都过去了。

进了洞,大家清点数目时发现少了一只叫卡克西的大雁,不过阿卡说卡克西是只年纪大而且聪明的大雁,不会有事的。

就在为有休息的地方而高兴的时候,有只大雁突然发现在阴暗处有几个发亮的绿色光点。阿卡惊叫道:“那是眼睛。”大雁们拍翅就向洞口冲去。但尼尔斯的眼睛在黑暗中比大雁好得多,他对大雁喊道:“不要怕,角落里是山羊。”

大雁们适应了洞内的光线,才看清楚那亮光之处的确是山羊。阿卡走上前向羊群恭敬地鞠躬致意,但羊群似乎并不欢迎他们。阿卡接着说:“我们白天在风暴中挣扎了一天,今晚想在这里借宿一夜,打扰了。”

过了好半天,终于一只拉长了脸、愁眉不展的老母羊说话了。她用凄苦的腔调说:“唉,并不是我们当中有人不想让你们在这留宿,只是这里很危险呀!我们自身难保,你们又帮不上忙。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谷糠和草屑,你们只能吃这些东西啦!要是在原来光景好的时候,会比这好些。”经过一天的艰苦飞行,终于能吃点东西了,大雁们马上跑上前去高兴地吃了起来。

他们吃饱了以后,正打算像往常一样睡觉,只见大公羊站了起来,说:“你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安全,在这个岛上原本只有羊群和海鸟,但自从去年冬天,天冷得出奇,大海也结了冰,就从冰上来了3只狐狸。这里的羊已被吃了许多了,昨天夜里狐狸还从这里叼走一只羊羔。”

“那么今晚狐狸会来吗?”阿卡问道。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只要我们有一只还活着,他们就会来。在别的地方他们就是这样做。

“假如让他们横行下去,你们很快就会被吃光的。”

“是呀!不用多久小卡尔斯岛的羊就会绝迹了。”

阿卡想来想去,决定即便不安全也要留在这里,总比外面的暴风雨强得多。于是他对尼尔斯说道:“你能不能今晚不睡觉,为大家守守夜。”尼尔斯尽管很想睡觉,但不睡觉总比在大风雨中好得多,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他走到洞口的一块石头后坐下来,这样可以躲躲风。

过了好半天,尼尔斯感觉风变小了,天空明朗起来,但仍然不见狐狸的踪影。他站在石头旁出神地看着天空,忽然耳际响起了有利爪抓挠石头的声音。他一看,只见3只狐狸顺着山路跑上了陡坡。开始他很害怕,但当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事情要干,反而镇定下来,不再害怕了。他脑子中突然闪出一种念头,决不能只顾大雁,而不顾羊群。

他急忙向洞里跑去,用力摇着大公羊的犄角,将公羊摇醒。与此同时,自己跳上山羊的背。

“快打起精神,我们并肩作战!”尼尔斯叫道。

狐狸似乎听到了动静,他们在门口停下,商量着要抓几只山羊,抓哪一个,最后决定就抓那只大公羊。因为抓住他,其他的羊就好对付了。

他们商量完,就悄悄进来了。尼尔斯看准势头,示意大公羊向前冲。大公羊直奔第一只狐狸撞去,并将他撞出了洞。尼尔斯扳住大山羊的脑袋用犄角又将第二只狐狸狠狠地撞了出去。大公羊原本想再撞第三只,但是这只狐狸早已逃跑了。

“我想,狐狸今天不会再来了!”尼尔斯说。

“是呀,我想你也累了一天,现在赶快钻到我的绒毛里舒服地睡个好觉吧!”阿卡说。

第二天,大公羊驮着尼尔斯参观了岛上的风景。站在山顶上看四周的景色,风光尽收眼底。

在太阳的照耀下,湛蓝的大海一片波光粼粼。

公羊告诉尼尔斯,一个人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山上有许多裂缝,如果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尼尔斯觉得大公羊似乎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

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海滩。他们看见了遍地都是羊的尸体。狐狸把他们抓到这儿,并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取乐。看着这些尸体,尼尔斯心里如刀割一样。尽管这里海景很美,但他更喜欢山顶。

大公羊默默地从尸骸旁走了过去,有的被吃光了肉只剩骨头;有的被吃了一半,而有的则是一口都没动。大公羊继续向前走,到了山顶,他对尼尔斯说:“无论哪个有点良心的人看到了心里都会不好受的,除非狐狸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狐狸也要生存呀!”尼尔斯说。

“只是 他们不能滥杀无辜呀!自己已经有食物了,却还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个岛上的农夫,可以来帮助你们呀!”尼尔斯话锋一转。

“但是每当他们来的时候,狐狸们就躲到山洞和地缝中去了,农夫找不到他们。”

“老人家,您不会是想让我来对付那些连农夫都对付不了的狐狸吧?”

“有的人虽小,但聪明机智,一样可以做大事。”大公羊若有所指地说。

他们不再说话了,但尼尔斯心里却不平静。因为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在心里他的确很想帮他们。他决定回去和阿卡、莫顿两个商量一下。

不久,家鹅莫顿就驮着尼尔斯来到了地狱洞上面的平地上。家鹅悠闲地在宽阔的山背上走着,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又大又白是多么显眼,以为四周一点危险都没有。尼尔斯现在骑鹅的技术已经很是不错了,他仰躺在鹅背上,看着蓝色的天空。狐狸们一直在偷看着这一切。他们知道在这片空旷的野地里抓一只白鹅是多么不容易,但他们仍然很想试试。家鹅并没有看到他们。

于是狐狸悄悄向家鹅靠近。家鹅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飞,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样一来让狐狸太高兴了。因为这只鹅不会飞,他们便更加大胆起来。现在他们离家鹅的距离只要一个箭步就能跨过去,但就在此时家鹅发现了他们,就拼命地向那大豁口跑去,尼尔斯坐在鹅背上大叫着:“你们这几只坏狐狸,是不是吃羊肉吃得太胖了,连一只家鹅都追不上了?”

狐狸被这几句话气得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家鹅来到大豁口前展翅飞了过去,狐狸只差一点就抓住他了。家鹅待到飞过了地狱洞之后,又和刚才一样快跑起来,但还没跑多远,男孩子说:“不用再跑了,莫顿!你听!”

这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了疯狂的嚎叫和利爪在岩石抓挠的声音,随后谷底传来了沉重的响声。狐狸们跌到谷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