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南辛赏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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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鸠占鹊巢”一天青

“天青色”自古就是柴窑瓷器的专有名词。最初说法,源自于清《陶说》“后周柴窑,周世宗时烧者故曰柴窑,相传当日瓷器式世宗批其状曰: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的典故。明洪武时曹昭作《格古要论·古窑器论》中记载:“世传周世宗柴氏时所烧者,故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腻,有细纹,多是粗黄土足,近世少见。”《博物要览》论及柴窑,称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此外,柴窑又以碧色著称,古代典籍中间有记载。据《居易录》云:严柱峰付宪会展示柴窑碗之一,碧色,形制甚古,流光四射,非哥、定、宣成诸窑可比。清王渔洋(士祯)《香祖笔记》中谓“贵人得碗一枚,其色正碧,流光四照,何其幸与”。

今时,福建省鉴藏家苏解放在其《论中国瓷皇“碧光釉的柴窑”》道出:遗憾的是从来没有一件汝窑瓷有碧光。真是婢学娘样,难得像青瓷王冠的宝石晶莹透亮、碧光灿烂的柴窑瓷那么完美漂亮。碧光釉有特殊的矿物原料,柴窑匠人生产工艺又有它自己的独特方法,碧光釉能抗拒外界长期对釉的腐蚀老化,柴瓷外表看好像是玻璃釉,实际和任何窑口和耀州窑系的釉都不一样,把柴窑碧光釉瓷不论放在灯光下还是放在太阳光下,刚看是复色釉,瞬间就出现色釉分离、沉淀现象,柴窑瓷在内外因多方面和其他窑口瓷都存在差别。该兄台定是有其真品柴窑上手欣赏的经历,方才对后周柴窑瓷器的碧光釉质光感,做出如此清晰的描述来。

柴窑器皿的“去天青色化”,而被汝窑瓷器取而代之,均是“世不得见”的因素所促成。真正说来,柴窑釉色的“天青色”帽子,被汝窑瓷器“鸠占鹊巢”所取代,那还是前些年刚发生的事情。讲故事的主人公叫刘建国,他在所撰写文章《五代柴瓷之我见》中提到:“笔者在柴瓷研究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疑题:古人记载的天青色釉和当代人认定的天青色釉是否相同?《新增格古要论》柴窑篇中把柴瓷釉色记作‘天青色’,汝窑篇中将汝瓷釉色记作‘淡青色’。两种瓷器釉色根本不同,并不是同一瓷种釉色深浅之别,而是两个瓷种使用了不同的釉料配方。两大瓷种根本有别的另一原因是汝瓷属北宋首创,与五代柴瓷无关联。柴瓷和汝瓷明代宫廷收藏有实物,相信文献记载是经过比较区别而言。清凉寺汝窑遗址经六次发掘后,在2001年中国古陶瓷学会汝州年会上,会议代表确认汝瓷釉色是天青色,以故宫传世汝瓷釉色为代表。明代人把汝瓷釉色记作‘淡青色’,当代人却称天青色。时代不同,称谓有别。汝瓷在当代占据了天青色釉称谓。”刘兄引经据典,有凭足信,据实陈述,当不为谬。

予以为“鸠占鹊巢”在理,谁让个侬柴窑占着“天青色”的位子不出恭哩?再不挺身而出怕是不行的了,君不见钧窑、定窑、越窑、鼎州窑、耀州窑、湖田窑、平和窑等等,全都虎视眈眈地窥视着,欲伺机篡谋“瓷皇”之位么?(哈哈)手中握有周柴的同好,理当踊跃“献宝”,如若单是秘藏而不附议,实乃对后周先民之大不敬,拟或导致五代柴窑“在雷峰塔下永沉埋”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