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魔鬼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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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言而无信:内心极其虚弱的表现

言而无信出自《谷梁传·僖公二十二年》:“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意思是说话不算数,没有信用。

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从前,有一个放羊的小孩,总是喊着:“狼来了,狼来了。”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相信狼真的来了,都跑过去帮他,怕他被狼吃了。可是人们上了几次当以后,就没有人再相信他了,后来狼真的来了,这个孩子拼命在那里喊:“狼来了,狼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跑去救他,因为人们以为他又是在撒谎,于是这个孩子被狼吃掉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一定要诚实,否则就会惹祸上身。老祖宗早就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乎?”可是千百年来,撒谎这个人类千百年来所深恶痛绝的性格缺陷却仍然无法克服,诚实的人被看做是“傻子”,而那些能欺上瞒下、以撒谎为家常便饭的人却被视为“能人”,于是,撒谎也俨然成了人生的“智能”。

有人对撒谎行为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一些原本声望很高的人如政府要员、司法人员、民意代表、律师等在撒谎的机率上要远远高于那些社会上的普通人。为什么这些居高位者却喜欢这种人所不齿的行为呢?究其原因,还是心中有太多的“企图”,这些“企图”像绳子一样,在这些人的内心里绕来绕去,弄得他们心力交瘁,最终谎言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落得一个骗子的名声。

其实撒谎者的内心是极其虚弱的,他们是谎言最大的受害者,他们为谎言付出的最大代价是失去了坦荡做人的尊严。谎言能引起连锁反应,一旦说了谎,说谎者就不得不走上说谎的道路,这是必然现象,一旦你说了一个谎,那么被迫就要编一百个谎言来掩饰它。

一个谎言就像一个跛子一样,没有扶持就难以站立起来。大家只记得说谎者曾经欺骗过人,而要改变这种印象却十分困难。正如伊索说的:“说谎话的人所得到,就是即使说了真话也没有人相信。”

而与之相反,诚实则是一个人走向人生顶峰时所自然呈现的坦诚,是一种坚韧的力量。在他们那里,一切谎言虚饰都变得毫不重要,甚至可憎。齐白石在70岁时,对人说:“我才知道,自己不会画画。”人们齐声称赞老人的谦逊。老画家说,我真的不会画画。人们会越发称赞,当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但是,没有人认为白石老人是在“撒谎”。齐白石是从古人与造化中看出自己能力的细微,是接近真理时的谦逊。

巴金说过:我不会写作。听见这话的人都很吃惊,他不会写那谁还会写呢?但如果认真地读他的作品,感到真的如他自己所言,他的确只把非说不可的话说出来,如此而已!

牛顿也说过:在宇宙的秘密面前,我只是一个在海边捡贝壳的儿童。

爱因斯坦被推举担任以色列首任总统,被婉拒。他说:我只适合从事与物理相关的一些工作。

这些高明人士的嘉言懿行,以往都被当做谦逊的美德加以赞扬。其实,真正的谜底是在于他们的坦诚、真实。和诚实的人打交道,令人心仪。他们的平静以及坦白,初听起来有一点意外,甚至于像假话。诚实的人常常谈笑从容,他们的眼睛和口气使你无法怀疑话语的真实性。他们可以非常坦诚地谈论自己的出身、处境及对事物的看法,使你感到所谓荣辱进退、尊卑显隐之间,有一个大道理的存在。掌握这一道理的人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人让你感到踏实牢靠。

诚实的人同是得大自在、占大便宜的人。他们比诡诈的人更放松,因而更有智力。他们没羁绊,也不设防,也不需要借助更多的辞令、表情来解释自己。诚实的人把真话像石头一样卸到了别人的怀里,自己反到分外轻松。

说谎话的人,除去道德缺陷之外,大约属于这几种情形:不宜、不敢和不能。第一属于私密范畴,如一个女人不必要向每一个刚见到的男人自我介绍;不敢,是在文化上怀疑诚实的作用,这种人知道诚实带来的小麻烦,不知诚实带来的大境界。

所谓“从文化上怀疑”,是指我们民族的人际交往观念中,大都贬低诚实的作用。诚实者,除了吃亏之外,还怕被人低估自己的智力水准。而“不能”,是一个长期在不讲真话的环境下生存已久,诚实的机制已经迟钝,诚实会与他的整个世界观相对立。

我们需要这样的医生:不了解病人的病情或者对药物剂量没有把握时,不会不懂装懂;我们需要这样的政治家:不会沉湎于组织各种各样的委员会或者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无休无止地争辩;我们需要这样的律师:不会为了赚代理费拼命说服客户打一场根本打不赢的官司;我们需要这样的牧师:不仅爱听欢呼和掌声,也能听其它声音;我们需要这样的商人:诚实正直、童叟无欺,不虚斤少两;我们需要这样的记者:不会在主编唆使下写一些下流的花边新闻牟利,我们需要这样的人不会说:“别人都这么做,所以我也这么做”。总之,不能昧着良心做事,我们需要的是以欺骗为耻的人。

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在经济全球化的后工业时代检讨诚信,实在是一个大可悲伤的事情。但是,这是一条正道,光明无碍,月满天心,让人感到创新与再造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