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林学友:
双接来信,“甄女词”之事深愧当时未能注意,我将设法寻求之。王畅兄已为你撰跋,可喜可喜。我对他的“祖籍考论”极为敬佩,而又尤其钦重他的红、曹的见识。他已有文论述曹学才是红学之本,你留意了吗?据来函所说他跋中的大意,若与此相呼应则更为重要。偌大中国能识此义而昌言畅论者,数十年来我未见二三人……实为难得罕遇的真知灼见……
至于来函末幅所言,你虽自谦,也是诚语(一般人连这也不肯自言),但你与你的文集之可贵,正在于此。因为你如系文家、内行、学者、大作家,那就一点不稀奇了,正因你在“界”外,冷眼阅世,直言所感。发为文章,不计不拙(常眷文字“毛病”),却只有你一人敢言肯言,道破真相。所以无个人恩怨,方是历史的实录。
周汝昌腊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