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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聂耳和《义勇军进行曲》

聂耳是伟大的人民音乐家。他的英名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一道,响彻全球,流芳千古。

音乐巨星的童年

聂耳原名聂守信,昆明人,祖籍云南玉溪。他的父亲聂鸿仪是个颇有名气的中医,为谋求事业的发展,光绪末年由玉溪举家迁到昆明,在甬道街72号开设了“成春堂中医铺”。1912年2月14日,聂耳就生在这个散发着药香味的药铺楼上。他前面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是老六。父亲在世时,一家人生活尚可。可是,当聂耳四岁那年,父亲一病不起,竟与世长辞。父亲去世,家境便日趋贫寒。

聂耳是个从未进过专门音乐学校、也未请过名师训导,全靠自学成才的音乐家。他第一次接触音乐就在自己家里。在昆明私立求实小学读书的聂耳放学回家后,常在家里听哥哥吹笛子。什么《苏武牧羊》呀,《采茶小调》呀,哥哥吹了一遍又一遍,聂耳每次都总是坐在旁边用手支着头,静静地听。一边看哥哥口形的变化,以及如何运气;一边暗暗地揣摩着。不久,他也学着吹起来了。当时,聂家邻居有把小提琴,每当夜深人静时,邻居便拉奏舒曼、舒伯特等外国音乐家谱写的曲子,那悠扬的琴声使聂耳一听见就产生异样的感觉,整个身心都被那琴声陶醉了。幼小的聂耳就这样接触并爱上了音乐。聂耳这时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把小提琴啊!可是,他怎能向在贫寒中挣扎的妈妈提出这一苛求呢!只好把这个愿望深深地埋在心里。

幸运的是,在聂耳就读的求实小学里有个小小的乐队。聂耳利用担任乐队小指挥的机会,学会了演奏多种乐器,熟悉了许多民歌曲调。求实小学的这段时光,为这颗音乐幼芽的成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五彩的人生。后来,聂耳考上了云南省立师范学校。在这里,15岁的聂耳接触了马列主义,并积极参加学生的革命活动,1928年,在白色恐怖下,聂耳参加了共青团。同年,根据党组织的安排,聂耳报考了16军的学生军,到广东、湖南当了旧军队的下层士兵。旧军队下层士兵的生活是艰苦的,但苦难的生活也给他以思想启迪,使他逐渐认识了生活,认识了社会,也认识了自己。

当学生、当兵时期的聂耳,兴趣十分广泛。他曾说:“我的个性很喜欢工业。假使我有升学的机会,有希望入工科。但我自己相信我稍有一点艺术天才,从我个性去发展,所以我也要研究艺术。还有我也希望做一个游历家(并不是鲁滨孙那种个人主义的思想),游历世界一周,以实地考察之所得建设新的社会。”这时的聂耳,爱工、爱音乐、爱游历、爱文学,还写过一些政论文、诗歌、散文,甚至小说。他的小说《轮船上》就颇有文采。这些情况说明,聂耳的前途与未来可能是各种各样的,而就他这时的本意来讲最大的兴趣是搞工业,对音乐兴趣只是第二位的。可是不管搞什么,他都有着一个十分明确的目标——“打倒旧社会,建设新社会”。

当兵半年后,聂耳回到家乡,积极从事革命活动。这也就引起了反动政府对他的监视。1930年,为躲避云南反动政府的搜捕,聂耳在其二哥聂叙伦的协助下由昆明出发,经河内、香港,到了上海,在一家商店里当店员。后来,考入“明月歌舞社”,任小提琴师。他还先后在上海电通、联华、艺华等电影公司工作。这为他发展艺术才华提供了广阔的天地。

《义勇军进行曲》响彻全球聂耳在上海生活了五年左右,其中的后三年,即1933年至1935年,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光辉的三年。在此期间,他经田汉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这三年里,他在艺术上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音乐才华。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恶行径,激起了他极大的愤慨,他决心以自己的全部精力去“为抗战发出怒吼,为大众谱出呼声”。这时,他以满腔的激情谱写出了《开路先锋歌》、《大路歌》、《新的女性》、《毕业歌》、《义勇军进行曲》等34首战歌。

《义勇军进行曲》是聂耳为影片《风云儿女》谱写的主题歌。这是一首充满战斗豪情,表达了中国人民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英雄气概的战歌。它是战斗的号角,进军的鼓声,也是投向敌人的匕首。他的歌使敌人胆战心惊,敌人害怕极了。有消息说,敌人要对聂耳下毒手。为了保存革命力量,党决定让聂耳离开上海,取道日本前往苏联。

1935年7月间,聂耳到达日本藤泽市,住在日本友人滨田先生家里。在滇池边长大的聂耳,十分喜欢游泳。到日本后,7月17日这天,聂耳与滨田的女儿滨田小姐和朝鲜友人李相南一起去鹄沼海滨游泳。第二天,按计划聂耳将去京都。谁知这次下海,却使聂耳成了“不归人”,他不幸溺水身亡!这时的聂耳还不满24岁,一颗音乐巨星,一代伟人,就这样离开了人间。

《义勇军进行曲》这支歌,在旧中国黑暗的岁月里,它唤醒人民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为人民的解放事业而斗争。新中国诞生后,它又呼唤着人们要居安思危,为把祖国建设成为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而奋勇前进。正是因为这首雄壮的歌、不朽的歌充分表达了中国人民的意愿,所以第一届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决定,把它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代国歌。1949年10月1日,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第一面五星红旗伴着《义勇军进行曲》的雄壮乐声,在万里晴空冉冉升起,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在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义勇军进行曲》又被正式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