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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正名斋饽饽头香飘四海

正名斋里饽饽头,

佛祖供奉有其名。

十月交钱供一会,

盘中旺着一层油。

孙学仁创办了正阳楼酒馆。后来,他又创立了北京著名的正名斋饽饽铺。

正阳楼酒馆开业后,由于它的酒是从烧锅直接进货,酒质好,售价又公道,所以生意很兴隆。有一年,孙学仁回山东老家探亲,衣着整齐干净,在乡亲们眼里看来是衣锦还乡。乡亲们都托孙学仁在北京能给找个事干,以改变贫穷的生活。孙学仁回到北京后,先把他的兄弟学礼、学智、学信三人叫来,把学礼、学信安排在正阳楼做事,把学智托朋友送至东四牌楼的合芳楼饽饽铺学徒。

学智在合芳楼饽饽铺满徒后,孙学仁就把他叫了回来。饽饽行当时很兴旺,很能赚钱。孙学仁叫学智回来,就是打算开一家饽饽铺。孙学仁在前门外大栅栏西边的煤市街路东找到一座三间门面的铺面房,经过油饰门面,雇伙计、找学徒等等准备,在咸丰十年(1860年)开店营业,取名“正名斋”饽饽铺。

正名斋从开张那天起,天天顾客盈门,生意很是火爆。正名斋字号不胫而走,远近皆知。所以,孙学仁就想再开一号正名斋。因为煤市街在前门大街旁,所以第二号正名斋就设在前门大街东边的北桥湾,于清同治九年(1870年)开业。又过了十几年,清光绪八年(1882年),在前门大街鲜鱼口西口外南侧,又办了一号正名斋。紧接着于光绪十六年(1890年),孙学仁选在前门外、珠市口南侧,开办了第四号正名斋。

正名斋饽饽铺生意如此兴隆,连设分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孙学仁的经营管理才能。孙学仁在店铺伙计、学徒的管理方面,想尽办法调动他们干活的积极性。正名斋各号的伙计都是每月除固定工资外,到年终按股分红。分红的办法是,东家为六股,领东掌柜、管账先生、掌案与一般伙计合起来是四股。但是这些人也不是平均分配,是按等级来分。每年年终结账时,经营得好,获利多,就多分;相反,获利少,就少分。

饽饽行业,一年到头都忙,但最忙的是旧历年。每年从旧历十月初一起,就开始忙做新年时要出售的饽饽,这就需要大量的临时工。临时工月工资比长期工高一些,以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孙学仁多次对正名斋各号掌柜说,做买卖一定要货色齐全。正名斋一年四季,根据季节的不同,饽饽供应也不同。春天,用藤萝花做藤萝饼,用榆钱做榆钱饼销售。二月龙抬头,北京习惯要吃太阳糕,正名斋就做太阳糕出售。初夏,做玫瑰饼,端午节做应节的五毒饼和粽子供应市场。数伏后,天气炎热,他们就做绿豆糕、水晶饼、豌豆黄等消暑食品。秋天,八月中秋节是重要的节日,正名斋的自来红、自来白月饼,质量最好,销售量最大。九月九,重阳节登高,花糕应时为最受欢迎的食品。冬季,正名斋的蛋黄酥、蜂糕、糖麻花、蜜供等销售得多。腊月里,正名斋的桂花板糕在南城属第一。正名斋除了按季节生产饽饽外,还供应婚丧喜庆的特需饽饽。

孙学仁更注重饽饽的质量。正名斋每年只在前门外北桥湾正名斋后面设作坊,生产饽饽,其他各号都由北桥湾供应,因此,正名斋各号的饽饽都一样,都是高质量的。正名斋的饽饽,具有糖多、油大、料真馅实、造型美观、色正味香的特点。如正名斋生产的月饼,一斤白面要用四斤香油。一块月饼放在瓷盘中,一会儿工夫,盘中就会汪着一层油。又如正名斋生产的蜜供,从旧历年供佛,一直放到二三月春暖花开,蜜也不会流下来,供不会松散。

正名斋的饽饽品种齐全、质量高,人人称赞。另外,人们对其经营灵活的“供会”,更是念念不忘。那时,每到旧历年时,信佛人家都要买一堂供品供佛。但是新年一到,为了迎年什么都要买,用钱地方多,买一堂供,对富裕人家不算什么,但一般人家就承受不了。正名斋为了多做生意,孙学仁就想出了“供会”的办法。就是每年从旧历三月开始,到腊月十五日止,上“供会”的人家,逐月持由正名斋印制并盖有正名斋公章的《供会单据》,来正名斋交款。满十个月,就可以领取“供会”一堂。

由于孙学仁经营管理得法,饽饽质量高,价钱公道,产品种类齐全,所以,上至宫廷、贵族、官僚、大户,下至平民百姓,人人都爱吃正名斋的饽饽。正名斋饽饽享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