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虽然看来是生龙活虎的,可底子到底是弱,纵欲过度是很伤身的,微臣也曾劝谏过皇上,可皇上非但不听的微臣的,还让微臣开了一些补药,可这补药只怕会更加伤身。”
秦慕雪淡淡的笑了,太医没有说错了,元气都没了,纵然在怎么补,都是没用的,重点是修身养性,可皇帝一向贪恋美色,又怎么会相信太医的话。
“本宫知道了,皇上一向是博爱,太医你就不用太拘泥世俗,说到底,这皇上要什么,你便是给了什么,话多了,只怕皇上自个儿也是不愿意的,皇上的身子如何,他心里是清楚的。”
“是,殿下!”太医点头,他心里一阵恶寒,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虽是会被灭口,成为这场政治争斗的牺牲品,为秦慕雪把脉是借口,关心皇帝的身子也是个场面话,内里头,这皇帝的身子虚,是为什么,也只有他们知道。
皇帝明明就已经元气打伤,底子很虚,但他们还是会为皇帝开一些振奋精神的药物,表面上皇帝看起来精神抖擞,夜夜歌舞升平,实则每过一夜,他就离死亡进一步。
秦慕雪挥挥手,让太医下去,嘴角却是浮起诡异的笑容,给秦可卿的药平日里也是没有人会发现的,因为后宫里除了皇帝便是太监,太监是不会有男女苟且之事的,那毒是随着时间慢慢渗入体内,掏空元气和底子。
至于那最后一味药,的确是没有人知道,因为这最后一味药就是女人,皇帝越是不节制,就越是中毒的深,她就是要皇帝死得臭名远扬,赫连夜脩继位也就名正言顺。
聂冰看着秦慕雪嘴角的笑,不解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秦慕雪笑了,让聂冰坐下,亲自为他泡了一杯暖茶,“聂大哥,这事儿可能太子殿下心里是知道一些,却也不是知道的很具体,可是聂大哥你,我是不会也不想隐瞒,我……的确是秘密的在做一件事,聂大哥应该还记得我进宫之前的那一晚说的话吧?我是要报仇的……”
聂冰顿了一下,紧张起来,“你不要冲动,贸然的行动,若被发现,可是杀头罪过。”
秦慕雪笑了,拍了拍聂冰的手,宽心到:“聂大哥莫要担心我,我这次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冒失了,没有万全之策,我是不会动手的。大概是在山上待久了,把任何事都想简单了,这才落了皇上的陷阱,但是这一次,我布这网花费了多少耐心和精力,只有我知道,绝对不容有失。”
“你准备怎么办?”聂冰还是不放心。
“聂大哥还没发现,如今的宫中,有多少人是我的耳目,又多少人还站在皇上的这一边?朝野之上,也许一部分是你们的人、一部分是程华浓的人,可这后宫,皇贵妃没有了,那就只剩下本宫和皇后的人,皇上以为天下还是他的,可惜他的后宫都已经不是他的了。”
聂冰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赫连夜脩也在这时候来了,他很亲密的坐在秦慕雪的身边,拉着秦慕雪的手,“你们在聊什么?”
秦慕雪甜甜一笑,“在聊你,说你最近太累了。”
“是有些累,不过很快就好了!”赫连夜脩温润的笑着,聂冰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淡淡的垂眸起身,“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不留下来一起用膳么?”秦慕雪狐疑道。
“不了!”聂冰谢绝了秦慕雪,转身便是走了。
赫连夜脩看着聂冰离去,邪魅的笑了,“他这会子心里还是不舒服吧?”赫连夜脩眼中全是笑意的看着秦慕雪,秦慕雪幽幽道,“等这事儿结束了,为聂冰寻一门好亲事吧!”
事情仿佛都是发生在一夜之间,边境告急,聂冰被派出去镇压、青河泛滥,二皇子在朝堂上极力推荐赫连夜脩代表朝廷前去赈灾,就在这一时间,聂冰和赫连夜脩都被赶出了皇城。
二皇子早已是程华浓的人,皇后党派的人都知道这是程华浓的阴谋,朝堂上,他虽然不发表任何言论,却是让身后的那些人开口说出了他所有的要求,皇帝迫于他这种无形的压力和威胁,不得不同意。
皇帝是多疑的人,他忌讳程华浓,同样也不相信赫连夜脩,只是坐在龙椅上的时候,忽然觉得全身发寒,他的身边竟然连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
这日秦慕雪正在庭院里陪着小云霆玩,墨玉则是在一旁趴着,偶尔会起身帮云霆捡个东西,小云霆却是墨玉的克星,一点儿都不害怕墨玉,总喜欢没事就扑在墨玉的身上,揪着墨玉的耳朵,对此,墨玉虽然对秦慕雪以白眼控诉过,却是拿云霆没办法的。
秦慕雪觉得,墨玉平日里给她白眼看,这会子却是对付不了小云霆,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秦慕雪想起赫连夜脩临走前的画,等一切结束以后,便是要带她出去走走,陪着她也一起去游山玩水。紫苏走到秦慕雪的身边,“小姐,你说聂将军和太子殿下这样都被隔开了,宫里面可都是被程华浓的人掌控了。”
“本宫知道!”秦慕雪淡淡的回答,目光却是飘渺的看着天空,她是相信赫连夜脩和聂冰的,无论到什么时候,他们不会倒下去的,不管程华浓的阴谋是什么,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
一个宫女走过来,“太子妃殿下,清妃娘娘来了!”秦慕雪垂眸,点头让她进来,不一会儿秦可卿便是进来了,秦慕雪慢慢的站起身,回眸看着秦可卿消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