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无私话自通(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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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耳环

文/刘志刚

她可谓是一道楚楚的风景,因为她的出现,这单调拘谨的城市生活才算有了一点灵韵。

她看上去,约摸十五六岁,正值多梦妙龄。如花的脸庞上还显得有些稚气,但这并不妨碍欣赏她呀。那特有的青春曲线,正骄傲地向众人展示,逼得让你的目光不敢驻留太久。她的步姿是婀娜的,富有美感,这要归功于她的腿。这腿,如粉藕似的,想必,在三伏天是爽心的。只可惜现时入秋令了。那乌黑亮丽的头发,是风景中的神来一笔:瀑布般地铺泻下来,飘逸出浓郁而又灼人的青春气息,因为走动着,这”瀑布“便流淌着,更是显得别有一番神采了。着装也简洁:白的是棉衬衫,黑的是中短裙。

——十分清新,十分自然,一切所谓老练、圆滑、世故之作,远不及这来得可爱。

花的美丽在于多姿多彩,人的美丽在于清纯自然,在于一种朴实无华、健康向上的精神。我曾不止一次地这样想着。

然而,我分明地看到,她那白皙的玉耳之下。悬坠着一对金灿灿的耳环,一荡一荡,沉甸甸的,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细碎而又虚幻的金光,与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显得十分不和谐。

我惊愕了。美丽的小女孩哟,你是迫于世俗的眼光、压力,还是源于内心的空虚,才挂上这并不与你相称的耳环的?……——无论哪种,都是人性的悲哀。

良久,抬起头,早已不见了她,正如出现时一样的匆匆,而那对沉甸的耳环,却还在我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