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门宗主将李宪送到路上时看着李宪的身体仍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对李宪说道:“阁下的身子我尤为担心,不如我派几个高徒护送你到震天镖局的分局如何?”说着就对身后的五个青衫弟子挥挥手,那几个弟子也领会其意,便走到李宪身旁躬身抱手说道:“李少镖头请!”李宪摇头笑道:“我镖局的分镖局就在前方五十里的小镇中,还劳烦宗主挂念了担忧了。”狂刀门宗主又接着说道:“你这是哪里话,既然我们两家永结秦晋之好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说着就对李宪一抱拳说道:“李少镖头保重,后会有期!”李宪也震了震身子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说罢就与几个狂刀门弟子走了去。
狂刀门宗主看着走远的身影长叹一口气说道:“看着李少镖头的身子真是有些让人害怕,但愿一路上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一天总是过得很快的,一眨眼间就是到了晚上,陆友天和韩凌羽早早就将一些杂事给处理干净,陆友天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来到床边,像昨天一样将被子掀开,昨夜的玩弄了一宿的刀,仍然还没过瘾,现在又想将它给拿出来看看,再过过瘾,可谁知垫被掀开后映入眼帘的只是冷冰冰的木板,陆友天一看心中慌张起来,有将床翻个顶朝天却是依旧没有看到自己的那把刀,心中越来越慌,有在整个屋子给上上下下的搜寻一番,韩凌羽只是看着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就算是说了陆友天也不一定会听进去,现在的陆友天心急如焚额头都已经渗出了冷汗,又将屋子上上下下的搜寻了数遍却是依旧没有见到刀的影子,只好呆呆的坐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痴痴的望着,眼中似乎已经没了神一般,韩凌羽走到他旁边说道:“算了吧,就是一把刀而已,日后我们正式拜入狂刀门后会有的。那样我们还会光明正大拿出来耍……”话到中途突然止住,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你说我怎么反应这般迟钝,你的刀只有你我两人知道,而今天却不见了,莫非是让同门的师兄给发现了,门规中规定知情不报者同犯事者同罪,他们怕受牵连估计上交给了宗主,现在正领着宗主来罚你!你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让他们给抓住了你可是要受罪的呀!”说着韩凌羽将门打来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周围没有什么人着急的说道:“快点藏起来吧,待这阵子过去了就好了,这里有我来扛着,你别担心!”韩凌羽越说越快,话语中到最后似乎连自己说什么都不清楚,而陆友天什么也没说,他也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他依旧呆呆的坐在原地,好像就等着宗主前来惩罚他一般,凝望着外面。
再说李宪这边,他们几人离开了狂刀之后,一路上由于李宪伤势过重提不起内力,用不了身法,只能慢慢的走着,中午时他身边的一个镖师说是自己的家就在这路途的附近所以想回去看看就辞别了,到了天黑也没有走到震天镖局的分镖局,在小镇上投宿了一家客栈,点了些酒菜大略的填了一下肚子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狂刀门弟子的几个房间正对这李宪这三人的房间,一个镖师看着对面的几个房间的灯熄灭后,将门吱吖一声关上,走到李宪面前轻声说道:“他们都已经睡了。”
李宪看着桌子上不断跳动的火焰,满上一杯酒,细细的品尝着说道:“要你们办的事如何了?”那个镖师走到桌子旁坐下轻声说道:“昨天呀,我听从少镖头的安排,深夜中在狂刀门宗主和几个狂刀门的长老房间不远处窥探,由于怕他们发觉也就没敢走得太近,只是远远的观看,可谁知与少镖头所料的有些不同,要真是狂刀门的人知道那把刀是无情剑的话恐怕深夜中会拿出来观看,可谁知他们居然早早的就睡了,而且不一会儿就能隐隐听到鼾声,我想也可能是掩人耳目,说不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才拿出来,于是我就等了一宿可当真是没发现一点异象。”
李宪听得眉头有些皱起,有品了口酒什么也没说。
韩凌羽在门口看到黑夜一个身影走来那个身影手中握着一个东西在黑夜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手中所握的正是一把刀,只不过还插在刀鞘中,在这深夜里看不到一丝反光,心中想到:‘好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也不必跑了,就等着如何来处罚吧!’
那身影渐渐走近,韩凌羽一看心中大喜,因为他所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后厨的厨子,他们两个从小就是在后厨长大的,这后厨的厨子更是看着他们长大了对他们的感情至深所以绝对不会去宗主那里告发他们的,那厨子手中拿着陆友天的那把刀走进屋中,将门关上之后又将刀扔在陆友天面前厉声说道:“这把刀是你的吧!”陆友天只是呆呆的看着刀没说什么,厨子又说道:“你不会不知道狂刀门的门规吧!要是给他们发现了你还会有好果子吃,今天要不是我来你们房间找你们到后厨帮忙,发现你们都不在,而又无意间发现你的这把刀在床底下还露出来了些,急忙将刀带到我房间里藏起来,要是被那个师兄给撞见了,你小子不报废了才怪。快点将这刀给扔了,免得夜长梦多,日后露出马脚不但是你一个人报废,就连凌羽和老厨子我也跟着受罪啊!”陆友天将地上的刀捡起,二话没说冲了出去。
陆友天出去后整个房间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外边陆友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厨子也就坐在陆友天的床上,韩凌羽依旧站在门口,灯火不断的燃烧着,韩凌羽映着昏黄的火光看着厨子,他的影子映在墙上,看着他的模样,从韩凌羽记事以来厨子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单单老了些……两人也就相对无言,而这一切的一切正被一双幽灵般的眼睛注视着,眼光依然是那么的空洞甚至有些可怕。
天已是大亮,客栈早早就开了门,李宪和镖师整理好后就推门出去,从楼上走下来到桌子旁坐下点了些早餐,这时狂刀门的人似乎也准备好了,也在旁边点了些早餐,几人吃完饭后就结了帐向着震天镖局分镖局走去,中午的路上有些炎热,李宪等人在路边的小道上坐了下来拿出些干粮充饥,这时远远看去正有个人往这里赶来,那个人正是作气离去的镖师,他手中正拿着一把刀,不一会儿就来到李宪旁边口中大喘着粗气,李宪将手中的水袋递了过去,那人一把抓住仰首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将水袋交给李宪已经是空的,又接着拿起干粮大吃起来,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从大牢中放出来的,吃饱喝足后。又开始行路一路上什么也没说,但看李宪的神情似乎有些喜悦,或许他已经知道了镖师手中拿的刀就是他所要的。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后面有一群人赶来,这些人都舞刀弄枪,口中不停的大骂着什么,李宪定目远望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的马贼余党,他们正想着这边冲来,几个狂刀门弟子连忙抽出手中刀,做好招架姿势,李宪刚刚运转内力就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但也强撑了下来,将气汇入右掌之中,并未发出,此时他面色苍白看样子像是得了重病,额头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他的那一掌迟迟不发就仿佛这是他救命的一招,顿时间马贼与众人混斗成一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不少马贼的尸身,而这些狂刀门弟子的身上未受伤,只是那马贼的血染红了青衫,李宪心中暗暗想着:‘这些人也不愧是狂刀门的高徒,武功门道还是有些的。’
正想着江南四大盗贼中的三个挥棒直出,与狂刀门弟子都了起来,由于马贼们人多势众而且还多了江南四大盗贼这样的老江湖,狂刀门弟子们打得有些吃不消,不一会儿就连伤数人,其中一个人大喝道:“师兄弟们,列阵!”
那些狂刀门弟子本在缠斗中,都身子一纵跃到后面离马贼十数尺的地方,一字排开,江南四大盗贼也发现有些不对,连忙跑到马贼前面挥手拦住正要向前冲的马贼,其中一个高声说道:“狂刀门,我们与你今日无仇往日无冤的,为何你处处要与我们作对,你们不但坏我们的好事还将我们的大哥给擒了去,我们也不愿与贵派结梁子只要你们今天将李宪他们交出来,再将我们大哥给放了,我们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其中一个狂刀门弟子朗声说道:“我们呀!也不愿意与江湖中名声狼藉臭名远扬的江南四大盗贼结什么梁子,但要我们交出李少镖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要想让你们的大哥再跟你一起干坏事那是更不可能的,因为呀他已经死了!”这话音一出,就见江南四大盗贼中一道人影闪过已是冲到了狂刀门弟子列的阵中,连连挥舞手中的棍棒,狂刀门弟子被这一下子给惊住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突然间发起攻击,急忙舞刀招架,刚刚开始时狂刀门弟子一直是被压着打,可当他们斗了一会儿,形势就有些转变,在旁边的另外两个江南盗贼看得甚是心惊,他们大声说道:“二哥,我们前来助你!”说着就是一纵身跳到那个江南盗贼身旁,那个江南盗贼说道:“好兄弟,咱们一起来把这个阵给破了,好为咱们大哥报仇,用这些狂刀门弟子的首级来祭奠咱们大哥的在天之灵!”
其中一个笑着说道:“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话是否属实,既然二哥前来破阵,我们又岂能袖手旁观,别忘了当初我们兄弟四人结拜之时可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大哥要真是去了,我们定当替他报仇雪恨,不然日后在黄泉之下有何颜面相见呢!”
“进了我们的阵法你还想出去,呵呵,简直是痴心妄想!”一个狂刀门弟子说道,“师兄弟们,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狂刀门的阵法!让他们有去无回!”说着阵法中人影交叉,每个人身法比之以前仿佛快了不知多少倍,只见得阵中刀来人往,而江南盗贼们只有用手中棍棒抵挡的份,哪还有还手之力呀!要是有个不慎就是一刀取命,他们手中棍棒挥舞更急与狂刀门弟子们半晌僵持不下。
可其中一个盗贼手中的棍棒居然泛起点点青光,虽不耀眼,但透着日光还是能看清楚的,他突然说道:“三弟四弟快快输些真气于我,好让我破了他们的阵法!”那两个盗贼一听相望两眼都略一点头,挥棒将打来的刀给弹开有展开身法向那个盗贼移去,狂刀门弟子也发觉有些不对急忙说道:“快拦住他们!”
可当这些狂刀门弟子正要去拦截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三个江南盗贼已经在以前,一个在前高举着手中泛着青光的棍棒,另外两个则是运起内力在身够传输着,众人叫拦截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运功抵挡,只见那人手中棍棒上的青光猛然大增,带着阵阵劲风打了出去。那青光顿时成形化作一根巨大的棍棒直击向前面的狂刀门弟子,那些弟子全部将刀插在地上双手圈转,身子前出现一道金黄色光墙,双手向前一送,数道光墙汇集在前面融合成一道更为巨大的光墙,看样子是要将江南盗贼打出的那道形似棍棒的青光给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