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的眼珠微微的转动了一下,无论是血池还是血妖那里他都想光顾一次,只是,现在他要选择一个最有价值的。
“还留着一口气给圣主和圣使出卖灵魂。”血影边说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呃?”圣使一愣,他竟然选择了血池,那是怎样的存在啊?他只见过了一次就永远的成为了梦寐。
“恩,走吧,早晚都的是走这一遭。”血影冷漠的说着。
“你知道血池是怎样的存在吗?你不后悔?”
“不后悔,当我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不后悔。而且你当时把我找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血影略为讽刺的说着,他知道圣使有些的怜悯他,可是他从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从不需要。
圣使没有说话,转身率先走了出去,他一心求死,自己还有何话好说。
带着惨厉的漂浮幽灵魂体偶尔的出现在血影的视野中,但是在他强大的气息下,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一股股的冷风不断的吹过,夹杂着血腥的气味,笼罩在整个的血山中。一座座光滑的血色山丘连绵起伏,形成了一个古怪的符号,围绕在一座高耸入云霄的血山周围,这才是真正的血山。望着那光滑的山体,血影突然有了它会立即蔓延出汩汩血水的感觉,是不是整座山里都是血液?
“这些山里有什么?本使也不知道,只要按照圣主吩咐办事,就会一切安然无事,只是你正好补缺了那个灵魂的空缺,也许是你的幸,也许是你的不幸!这个世间,圣主是最强大的存在,谁都反抗不了他的。”圣使站住了脚步,也停下了话语,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最大的血山前。
圣使血红色的面具掩盖了他的容颜,让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一双邪惑的眼睛最后定格在了血影的身上,看见他挺直的脊梁,坚毅不屈的双眼丝毫没有退缩的和他对视着,圣使的心里升腾起了一股钦佩,确是最终转化为长叹一声,人都说红颜多薄命,其实英雄的命又有多少可以长久的?
“圣主,属下已带着血影前来血池!”单膝跪地,圣使恭敬的说着。
“恩,带进来。”随即光滑的山壁红光闪过,一道血红大门出现在了山壁上,如同一个怪兽张着的血盆大口等待着即将要进入其中的猎物。从里面突然涌出来的浓烈血腥味直直的扑向了首当其冲的圣使,几乎让他的呼吸窒息。
强撑着身体让自己站了起来,圣使转身对着血影说着,“跟我来,尽量不要乱看,乱走,否则,本使也救不了你。”
“还有什么比血池更可怕的吗?”血影反口一句让圣使没有了声息。
一红一黑的身影相继的走进了那个血红大门中,门随即又消失了,山体恢复了原来的光滑。而在不远处,一个婀娜的身影穿梭在血雾中,在那些山丘中沿着一个奇特的路线不断的向着巨大的血山主体而来。
一条蜿蜒的山梯悬挂在山壁直伸向高高的山顶,没入血雾中,而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大洞。整个的山体都是被掏空的,他们就处在山梯的中间,望着向下延伸而去的山梯,血影的心一跳,一种不太妙的感觉紧紧的勒住了他的喉咙,远古的魔幻气息猛烈的向他袭击而来,带着一点点熟悉的气息在血影的身边缭绕,难道下面的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就是联系着魔幻时代,血影身体微微的轻颤了起来,心里激动而兴奋,夹着涩涩的感觉。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想一跳而下去的动作,跟在圣使的身后沿着山梯一步步的向上攀爬。
而圣使注意到血影的异状,只是以为他有些的惧怕和胆怯,但是抬头望了望那正隐在山颠注视着他们的黑天,将要安慰的话语咽了下去,低头继续的带路,这个山梯爬起来就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黑天为什么要建这么高的山梯,还要每次都让他一步步的走上去,不过,他只走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
狂啸的冷风从下面无底的山洞里向上咆哮着,猛烈的击打着山壁,发出呼呼啪啪的声音,漆黑的空间里偶尔升腾起来一团团血黑色的浓雾,但是很快又掩坠了下去,却又如同一只只凶狠的巨爪将将那一黑一红两个身影拖下山底去。
圣使带着血影一步步继续的攀爬,越向上空气越稀薄,而冷冽的寒风越刺骨,如同利刃的风刮过冰冷的面具,偶尔发出嘎嘎的声音,而黑天没有一个字的言语,就在最上面的颠峰处看着那一红一黑渺小的身影渐渐向他艰难的爬过来,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被人膜拜顶礼的崇高感,一切生命在他的面前都是卑贱的,连同那个叫嚣的狂女人,欧阳夕泪也是,虽然她很厉害将自己重伤,但是他最重要的修炼马上就可以成功了,到时,他将汇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和最强悍完美的身体,重见天日,他要将所有人间血洗一次,让天地规则由他而定。
血影望着上面冷冷注视着他和前面的圣使的黑天,感觉到那不断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是他!将一切毁了!自己的魔尊地位自己从不稀罕,自己的时代,自己也从不会留恋。但是那些无辜的子民,整个血山的血都是由那些无辜的生命鲜血所铸就的吧!
“你们终于爬上来了,感觉如何?”当圣使和血影爬到最后的石梯,望着那悬浮在上面血舞中的黑天时,两个人都是气息大乱了,而黑天却是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喘息机会,开口问着。
“属下,属下拜见主上1”圣使立即跪拜在了地上,黑天由上而下给他的压迫感,让他感觉自己身体的骨头都要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