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突然静止,来的也快,去得也快。
待一切重新落定,海面已经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模样。它们静静的流淌着,一副全然无事的模样。好像刚刚发生的那一阵惊天动地的“愤怒”不是它们所为。
可虽说如此,这突然到来的平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节奏。
花长老收起神圣之息,脸色已经泛白。因为过度消耗太多的灵力的缘故,身形也变得不稳起来,最后还得以身边的是个雪蚕护卫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
“暴风雨”虽停,但是魔皇、萧剑还有玫娅等人的心始终都为放下。相反,他们的脸色比之前显得更加的沉重。
“是警告还是?”玫娅问道,心中也是胆颤不已。死亡之海的恐怖,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玫娅甚至都不敢去想。对于她而言,死亡之海与怨念之地一旦爆发,七界灭亡,众生皆灭这还算是好的。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命的终结,而是一个自己万分厌恶,却也不敢去想的情况。
怨念之地与死亡之海融为了一体,没有人会知道它们一旦一起爆发,会是怎样的结果。变异,被污染还是死亡?没人能知道。
而玫娅的担心之处,就是它们爆发的另外一种情况不死不活。不仅受到怨气的污染而且还丧失了生命,那样产生出来的变异就是“不死不活。”
也许灾难过后,你还是活的,还可以行走。但是,你的心,却是死的。没有知觉,没有感情,就像是一副躯壳,没有灵魂,有的只有同伴之间的残杀。
像这种情况,就跟“怨尸”差不多,但是玫娅能感觉到,那样的“不死不活”比怨尸更为凶残百倍!
她宁愿痛快死去,也不甘像个没有灵魂,只知道报复杀戮的活死人存活下来!
“它在向我们示威。“萧剑突然说道,“煞的一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刚刚的那些情况应该都是它在向我们示威,又或者说是挑衅。”
“它跟强大。”魔皇补充道,“它身上的死亡之气连我都不敢随意却惹怒。”
“小心。”魔皇话刚说完,瞬间脸色一变,一个闪身,化作一道残影向玫娅疾驰而去。下一秒再看时,他正与玫娅立于半空之中。
“全部都上来,它开始发起进攻了。”魔皇面色凝重的说道。刚刚真的好险,那怪物居然趁着他们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起突击。幸好魔皇着那之前已经在着周边放射出了自己的意念,也因为这些防备,他才能发现它准备袭击的目标玫娅。
魔皇一句话过后,所有人立马腾升空中,半刻都不敢迟疑。就在他们离开地面的那一瞬,脚下的陆地再次晃动起来,然而这次可不只是单单的晃动。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地下,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突然隆起一个巨大的土堆,并且越升越高。无奈之下,魔皇等人只能随着土堆的上升而上升,尽量保持着与它的距离。
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越是凭空出现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这个土堆,虽然除了高度高点之外,外表什么的都很是普通,怎么看都不具备什么危险性。但是即使如此,却没有人敢保证,下一刻,或者下下刻,它还会是一个土堆。
土堆终于停止了升高,这时候,他们也终于有了去仔细打量的机会。但是这个土堆,真的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萧剑凝重的看着这座高达二十多米的土堆。没错,他的眼中这确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土堆,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很是沉重,很慌乱,就像是感觉到即将会有大事发生一般。
“长老。我们走吧?”雪蚕毕竟是很久都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国界,虽然雪蚕都是信念刚烈的男儿,但是不管怎么说,像这样的场景他们都是第一次经历,随意难免会在这时候心生恐惧之心。
死亡之海,真的不是随意闯入之地。
花长老感叹一声,对于死亡之海,他也是第一次前来。这就像是丛林探险一般,对于身边的食物都是如此的陌生。身边的任何东西都是危险的,危险的东西往往就在你的身边。
“你们?有什么看法?”花长老自然知道身边的十位雪蚕男儿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撤退,不仅让雪蚕很是失礼,而且,面子上挂不住。
“走不了了。”魔皇回道,“这里都被它包围了。”花长老看到,魔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露出了一丝钦佩的光芒。
“速度竟如此之快。”花长老低吟一声。
“花长老。”萧剑突然“呵呵”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花长老,“等会一场恶斗怕是免不了了。”
“萧剑,你觉得在这土堆之下的会是”会是什么,玫娅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也不太确定。她只是忽然想到死亡之海有个物种,最擅长在弟弟活动。
萧剑看着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没猜错,就是我们一手培植的刺腐鼠。”
玫娅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自从上次离国用那上万军士的鲜血喂养那些刺腐鼠之后,吸收了太多死亡之气的它们就开始变异。本来这些小家伙只有头大小,但是后面体积突然膨胀,在以极快的速度长大。还不仅如此,就在玫娅与萧剑巡视它们的时候,突然发现它不仅是个头变成有一个人这么大,而且牙齿更加坚硬,眼神更加凶狠,就连之前因为体型圆滚而速度略显慢的缺陷都得到改变。
那一刻他们两个就明白,这些东西已经到了人神恐惧的程度。
如果如果这土堆之下真的如萧剑所说的那样,是那些变异的刺腐鼠,那么事情,就真的是难办了。
可见,他们现在的处境是如此的糟糕。不仅被强行禁锢在这这里脱身不得,而且身边还有着那莫名的危险因素。一想到此,所有人更是不敢放松警惕,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好似怕惊动什么东西一样。用句话来形容,就是进退两难,他们的反抗只是在做着困兽之斗。
他们都明白,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危险这才刚刚开始。之前死亡之海的“愤怒”还有海面的那些疯狂的旋风,这些都是战前的开胃小菜,就像是一场游戏一样,死亡之海只是在把玩着手中的物品。
四处打量,每个人分配着一个角落的监视,他们要提防一切可能到来的危险。
突然,他们脚下的那个土堆,忽然像个瓷瓶一样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顿时红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