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资本的逻辑:应对风险的黄金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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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预防措施及补救措施(2)

在某些方面,财政部分库制度的影响类似于那些由于我们的货币缺乏适当的弹性所造成的影响。每一种影响都阻碍货币的供给和需求达到平衡状态。但是,这些影响在这一点上又各不相同,发行纸币的制度阻碍货币供求平衡,其原因是发行货币缺乏灵活性,最终不能在需要的时候做出增加或减少纸币发行量的正确决定。财政部分库制度产生的结果是一样的,在货币量方面制造了相当大的波动。

不幸的是,这些波动发生的方向有可能与贸易需求完全相反。在财政部分库制度下,保持货币总量大大超过货币可能的需求量是非常必要的。在美国财政部关于美国人均货币量的数据中,通过对哪一部分货币存在财政部,哪一部分货币仍在流通领域进行单独的统计,货币总量大大超过货币可能的需求量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在外部存在压力的时期,财政部只得购买债券或使用类似的权宜之计来增加流通领域的货币,以寻求缓解压力的局面。但是,政府的这种购买并不能达到在正常商业过程中银行通过放贷所达到的有利效果。财政部为购买债券支付的货币很可能流向了那些并不迫切需要钱的人,以及那些一旦得到政府的钱,就马上将其从流通领域撤出的人。当银行放贷时,所有的金额都是发放给那些需要钱的人,以及那些将得到的贷款用于偿还债务以及进行正常贸易往来的人。

在现行法律规定下,政府有权将国内税收存入银行里,不过这项权力不包括国家的关税收入。

在许多州里,人们已经注意到一个类似于财政部分库制度产生的结果,这些州都是每一年或每半年征一次税,并规定所收的税款必须保留在由各自州的司库管理的金库里,直到用于支付州的各项开支或市政开支。任何违反规定的行为将受到严厉处罚。每个州的规定所产生的结果都非常显著。在每年征税的季节,在社会上使用的相当一部分货币从流通领域里撤出,这造成了严重的问题。在一些州,相关法律已经获得通过,对银行贷款、征收所得税款的储蓄、合理的利息以及足够的安全保障做出了规定。反对联邦政府采纳这一计划是基于在全国实施所涉及问题的范围更广、程度更深的担忧,但这似乎并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竞争性招标可以阻止偏袒徇私,足够的债券和适当的处罚可以确保安全。财政部将保留一定量的税收,其数额在一定时期满足可能的货币需求,剩余部分则平均分配,存入那些遵守相关利率和安全保障规定的银行。现在将税收存入银行的行为正好符合这一计划的指导方向。抑或应该完全取消财政部分库制度,或者采纳一些计划以防止流通领域中货币的巨幅波动。在可能是最需要货币的非常时期,财政管理条例将大部分货币供给管制起来,禁止其流通,这才造成了货币的巨幅波动。

有人主张国家银行组织作为政府的财政代理人,将其作为解决困难的一种方法。但是,在反复的公开宣传后,建议采纳这一解决方案的主张最终没有通过。这表明民众的倾向是对之持反对意见的。

铸币支付和价值标准的确定性。——在种种预防危机的措施中,最有效的就是把我们国家的货币建立在绝对确定的基础上,在与铸币平等的基础上维持纸币在市面的流通,而且这种平等还必须是与世界上主要国家公认的标准铸币平等。在危机中,与世界其他地方相比,无法用黄金赎回纸币、对纸币的赎回不确定作为危机的一个来源,在美国的表现尤为突出。有的时候,危机的另一来源是通过货币单位内在价值发生的威胁变化表现出来的。在1814年、1818年、1837年和1873年的四次危机中,除了资本蒙受巨额损失,工业秩序遭到破坏,还有一个加重危机程度的特征,这一特征对当时社会造成的破坏绝不亚于其他困境,即暂停或无法进行硬币支付,或者是不能确定纸币赎回的时间。1893年,美国社会涌动着一股忧虑情绪,害怕美元背离金本位,而转向银本位。

关于不可兑换的纸币的危害,已经有很多人著书立说。没有人能否认,纸币的不可兑换性促使了大量投机和浪费的行为,投资中的谨慎计算和诚信被赌博和不确定性取代,而最终遭受打击最深的是那些最不能承受损失的人。诸如美元意味着什么,美元始终应当意味着什么这样的疑问,如果能从我们的货币中消除,这将大大有助于防止以后危机的爆发,并将在以后我们不得不面对危机来临时,大大减轻危机的不利影响。

我们的金融及经济政策应当避免频繁的变动和持续的不安。——在这一点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遭受的损失能比得上美国。美国的经济和财政政策中的重要事项不仅存在着频繁的变动,并且还总伴随着持续的不安。其他国家都经历过激励的讨论,各种分歧很大的意见得以表达出来。但是这些国家里,没有一个国家在关税、税收以及货币和银行业问题上采取的政策发生过如此频繁的变动。幸运的是,如此频繁剧烈的变动所造成的创伤促进了保守观点的增加,这种保守观点愿意对没有达成完全共识的政策表示默许,只要其结果最终相安无事。对于美国,或其他任何国家来说,维持国家经济和财政政策的总路线不变显然是有益的,政策的变动只能循序渐进,并且应当在充分的通告之后,这样,工商业界才可以更准确地预测未来,从事企业活动时才会更有把握,因此,才能更好地保证企业取得成功。

统计数据信息更加全面、准确。——对过去出现的混乱局面的研究表明,任何严重的萧条发生之前都有明显的警告。对于这些警告不应置若罔闻。相反,为了及时认清这些警告,提供准确的统计数据是不可或缺的。在过去几年中,这一点已经有了明显改善,尽管遗憾的是,我们统计数据信息中的大多数都是零散或不准确的。官方及私人出版的刊物倒是提供了多少有价值的信息。这些信息包括银行存款和贷款的大量数据、铸币的流动、进出口贸易量、铁路收入、批发价格,以及农作物的生长条件和可能的产量。这些数据中的大部分都存在一个重要的缺陷,即省略了前几个月乃至前几年类似的数据,这样很不便于进行对比。另一个缺陷是使用的方法和分类标准不统一。这些供比较的统计数字是一种确定经济活动趋势的手段,并且可以在价格异常高或商业的任何分支经营过度时发出警告。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我们没有充分考虑到关于其他国家经济商业行为的统计数据。而由于当前我们的贸易持续扩张,国际间现代商业交往关系也日益密切,他国经济形势对于我国自身经济状况的影响才是至关重要的。其他一些统计数据本应具有极大的价值,但也不够充分或者缺乏一些重要信息。这样的统计数据包括劳动力就业、投入新企业的资本、新开工的建筑量、各种制造业的产量,以及国家银行和其他类似国家银行的储蓄机构的相关数据。在考虑统计数据不足的情况下,必须指出的是,对那些已有的统计数据没有给予足够重视的行为是同样的遗憾。

州与公司之间的关系。——本标题下的建议更适用于州政府,而不是国家政府。没有其他国家像美国这样,在给予企业的权利方面如此放任,并且在监管获得权利的企业的交易方面也如此疏忽。州对企业应当保持适当的监督,并确保股东和债权人免于欺诈,但事实上这两方面的利益没有得到应有的维护。本来稍稍粗略的检查就可以暴露出银行的问题所在,但是由于缺乏任何形式的检查,银行已经在众所周知的情况下持续营业多年。对于准公共企业,尤其不能缺少这种更为严格的监督。政府在批准任何涉及享受公共财产权利的特许经营权时,并没有意识到城市可能扩张,也没有意识到获得特许经营权的企业所有者会因此赚到非同寻常的高额利润。一个值得改进的地方是:企业与他们的股东或资助人之间的关系应当受到更为细致的监督。另一个值得改进的地方是:企业与公众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可以通过更加小心的维护公众权利得以确保。根据现有管理条例对股东、存款人与企业之间的关系的规定,管理人员有便利进行投机行为,并且他们还有机会对企业进行不诚实、不负责的管理,这两点都促使了危机的爆发。许多控制着重要商业部门的关键企业不公开其交易信息,隐瞒自身的实际情况,这使得人们无法获取关于这些企业的准确信息。这一点往往会使公众对那些本该得到奖赏的企业失去信心,但也有可能会使公众对本不该继续经营的企业盲目充满信心。大量企业的破产倒闭严重破坏了公众的信心,加快了危机的爆发。但如果实施一种有效的公共监督体制,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的。

银行的管理

银行和银行家在决定一国工业和商业的进程中承担着很大的责任。他们的责任包括认真关注时代的发展趋势,并且在企业陷入危险时,严格控制对其的资金帮助。为了保护银行自身以及保护商业界,银行对企业介入严格的限制对防止盲目的投机热情和企业的奢侈行为是至关重要的。银行家没有这样的习惯,在询问贷出去的钱用在什么地方时总是犹豫不决。尤其是当银行的贴现扩大时,做出仔细询问更是至关重要,同时银行还应当采取保守的政策。

1.贷款的规则——在可能存在危机爆发的危险时必须遵循的一般规则中,没有一条比白哲浩先生建议的更有用:

“首先,贷款的利率必须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