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军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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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九九一年(3)

1991年8月9日

星期五天晴

昨晚闹了一晚上,因为王新首长在鸡公山突然发病,一直抢救到凌晨三时,姜继富主任连夜上山,这里医疗队、抢救组、药品、直升机的事弄了大半夜。

鉴于王新首长在山上已病故,我们没有上山了。上午先召集部领导和服务处领导开了一个会,安排王新首长的后事工作,十时到武昌殡仪馆迎候王新首长的遗体。

下午张福钰、杨明辉、杨春国到办公室来了。杨春国是曲光澡首长的女婿,是尹西斌的连襟。

1991年8月10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办事处领导碰头会,研究王新首长治丧有关问题,后到王新首长家。

晚上是王先锋请陈佐财副司令员、刘超、张怀平、王玉长、余永清、周宏伟、郭泰新、董望山等。

1991年8月19日

星期一天晴

早上由张志发副部长、马鸣超送机场,正好碰上杨茂利等,飞机8:50分起飞,十点到广州。张勇、王淑琴派小陆接机,后到办公室,见了林有秀主任等,黄明开副主任很热情,安排了吃饭,张勇安排的中饭就撤了。

中午在长城宾馆吃饭,喝的是五粮液,参加的有黄明开、白华、徐布加、王津获、张勇、王淑琴、赵友云、洪秘书等。

下午到军区梅花园理训班报到。梅花园中无梅花,也比较偏僻。学习半月,又是学习又是休息,早上准备跑一跑步。

晚上一是预备会,二是座谈会,两个会作为办事处学习代表只我一人都要参加。我只参加了座谈会。晚上中央新闻播出了戈尔巴乔夫下台一事。

戈尔巴乔夫下台,是一件大事,在世界上会引起很大的反响,对世界格局、对共产主义运动阵营、对今后世界的走向都有巨大的影响。戈尔巴乔夫下台,一是这是事件发展的必然,戈尔巴乔夫执政后,依据新思维治党治国,势必带来混乱,同时东欧及苏联本身的实践已证明,此路不通,是一条死胡同。二是这次事态这样能解决,表明苏联还是有希望。有一批有见识的共产党领导人,有一批优秀党员,有一个伟大的人民。解决顺利的话,则是曙光和转折,否则也将十分复杂和混乱,因为国际国内情况不能小看。三是我们也要有充分的认识和准备。

分组在41集团军,贾富坤副军长当班长,同桂林陆院、炮一师在一起。贾是湖北襄樊人。炮一师是王洪恩参加,他是孔庆德副司令员的女婿。

1991年8月24日

星期六天晴

理论读书班要开一个关于防止和平演变的座谈会,通知我参加。没有多少思考,只好上午准备了半天,我列了三个方面的内容。下午开座谈会共六个人,陆院陈副部长、段凤林、张公营、桂林市分区的宋司令员,还有一个是哪个单位的我不认识。我第一个发言,因为准备了提纲,先发言还好一些,后是宋、陈、段,后两位的发言我没有听。军区射击队宋文建来车接我们到三寓宾馆吃饭。在三寓宾馆碰上了不少熟人,李欣剑夫妇、向队长的爱人小丁、牛建平经理等,晚饭后又到黄花岗夜市,十点半返回。

陈东兵的妈妈李伟阿姨晚上和其亲家一起来看我,我不在,送了水果。

1991年8月26日

星期二天阴

上午看书。

下午外事处司机小张来接到机场,叫我参加接待泰国外宾。

晚上参加陈显华参谋长夫妇主持的宴请,当第三桌的主人,住白天鹅宾馆2434房。

1991年8月27日

星期三天晴

早上从白天鹅宾馆到火车站上火车,几位外宾夫人买东西,差点误车。

到深圳12点半,中午自助餐,人餐85港元,住深圳阳光酒店。

昨天因参加这个活动给董教员请了假,给贾富坤也请了假,他是学习组长,给吴金印副参谋长也说了。吴金印是湖北省军区的班长。

下午参观深圳工业展览,后到锦绣中华。

晚上深圳警备区宴请,但我没有参加。因为陈东兵来看我,我就陪其吃工作餐了,陈东兵送了一瓶XO酒。

深圳是热闹,经济也发达。这次回去要思考一点问题,列几个题纲,好好想一想。

住阳光酒店11楼10号房,白华一起,一个标准间400多元人民币。

1991年8月30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上大课,下午看书。

张仲湘来了一个电话,说晚上赵中为主任和他要来看我。

晚上赵主任、赵晖、张仲湘、李伟阿姨、陈萍的妈妈、岳世鑫、王厚炎、吴社洲来看望。

李伟阿姨和陈萍的妈妈带来了不少东西,有毛线、一大盒巧克力,还有一个录放机,送给周芳的。

1991年9月1日

星期一天晴

一天到处吃饭。

中午是作战部请,蔡家作部长,吕德松副部长、邓必辉、林建新、杨参谋。我们有吴金印、段凤林、程秀兰、杨德才、王洪恩和我,喝的是五粮液低度。

晚上张道槐请湖北的同志吃饭,共两桌。我不想去,但吴金印副参谋长要我去,要我坐第一桌。

张道槐给我们介绍了创业的经过,也是够艰辛的,也是成功的。一个人一个企业要成功确有好多因素,要靠机会、靠产品、靠毅力、靠信心、靠组织。

晚上看电影《淮海战役》。

1991年9月3日

星期二天晴

上午听课,其间吴社洲来了,带了两份高档月饼,是他和周遇奇部长送给吴金印副参谋长和我的,聊了一个多钟头。

下午上课和总结。叫白华处长买了几盒月饼,他也送了两盒。

晚饭随万仁坤到其机场老乡家中吃,姓叶,孝感人。万把自己的一只箱子丢在了房间,只好请第二天返回的同志带回。学习班期间,万仁坤和我同住一间,什么都好,就怕他打呼噜,他的呼噜是我过去听到过的最响的,地动山摇,用棉被把头包住还不行,好几晚我没法入睡。敲床敲桌子一点用也没有,他停一下马上又开始,我反而把自己敲得兴奋起来了。

张勇到机场送行,带去两盒月饼。近两周的读书班,我因代表办事处,因此年龄是最小的,军衔职务是最低的,是个副师上校。

飞机准点,张志发、朱松喜接。

1991年9月16日

星期一天晴

上午碰头会,姜继富、高毅涛、张志发、郑志勇参加研究办公会议题。

上午来了好几批人办事,有郑珠兵、刘铁军、吴英琪、罗发想。

中午请方三九、吴伟华、叶方新等,喝五粮液。

组织活动多了也不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晚上和邢光辉、高毅涛一起在白玫瑰请刘国裕参谋长、王定勤、付桂初、徐化贵、严正军,两斤五粮液是我带的。

喝酒也要讲策略,骄兵必败,哀兵必胜。可鼓动热闹一点,但要作哀兵之势。我也确实不会,少喝为妙,从关系、沟通、感情、气氛角度要喝一点,这是一件矛盾的事。

1991年9月18日

星期一天晴

今天九一八,要记住九一八这个日子,叫做历史不能忘记。

秋天,秋高气爽,天虽高,但气不爽,近几天天气颇热,31°,还冒汗。

上午步行到石牌岭干休所,所里感到有点吃惊,为什么不坐小车。有时上班我骑自行车,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不同的眼光。

做样子乎,廉洁乎,不好意思乎,派不出车乎,实际上都不是。

师职干部,在位与不在位,是没有固定小车的,这是常识也是规定。

执政党中掌权的人做廉政公仆是不怎么容易的。

下午到吴家湾干休所,童小青和谭维民是所长和政委,是我的老领导,童是办公室档案处长,是张玉华副政委的秘书,谭是随任荣副政委当秘书从西藏调武汉军区的。到几家老干部家中去看了看,看了王鲁江的婆婆沙老太太。

在当前形势下,干休所的工作很难,很艰巨,有的班子不团结,更是难搞。不团结的原因很多,有的是工休之间矛盾引发,有的是领导的工作水平,有的是领导自身要求和思想状况,但最难还是人员素质、经费、车辆三个问题。

几个干休所全部调研后,准备写一个调查报告,一是我到了各个干休所,二是分析问题,三是提点建议。

1991年9月28日

星期六天晴

昨日上午到省府办公厅看了几位老朋友,主要找陈伯槐,他不在,出国尚未回来。赵斌、吴家煜、陈伯洋、丁炳辉、付平安、贾红等。

今天上午先把接待韩先楚同志夫人刘芷一行的几件事列了一列,给了姜主任、聂政委。

下午四点多时叫刘清记约特运办郭参谋,省军区王永佳、陈建国等到鲁巷罗小利家中,王燕和罗小利办喜事,我们去祝贺,合了影,没有吃饭。

1991年9月29日

星期日天晴

上午同聂政委一起到机场,接韩先楚的夫人刘芷一行和参加全国政协会议回来的任荣首长。

中午省里高凤梧、李德华等宴请刘芷阿姨一行,韩毅可有一点酒量,性格也很好。

下午研究三十日韩先楚战将一书发行式活动的有关问题。

黄伟送了一些黑鱼。

1991年10月1日

星期二天晴

早上到四所,看陆洪照。陪刘芷阿姨吃早饭,安排一天的接待工作。

上午到总医院,同邸红、周芳一起看董兆良、信俊杰首长。

中午到四所,陪陆洪照吃饭,刘清记、王毅、邬永坤、王永佳等参加。

1991年10月5日

星期六天晴

阴雨聂阳声政委催我去珞珈山干休所蹲点解决问题,想了一个方案和办法。上午听李光金谈该所情况,情况比较复杂,矛盾比较多,比较尖锐,比较集中。要完全解决问题可能性不大。最难办的是政委、所长都是我的朋友,更难办的是珞珈山所的各位老同志都是我的直接和间接的老上级、老首长。所长、政委身上的矛盾是所里老首长之间矛盾的反映和表现。

早上厉明安来电话,晚上要安排活动。晚上我和邸红去接关书记夫妇,王洁清政委夫妇、田期玉、尹成富夫妇、张洪祥、余伟、姜继富、聂阳声、张兆宽、王鲁江等参加。组织得不错,11点结束。

1991年10月21日

星期一天晴

上午先上班,后去车站送兰州军区杜副司令员,后到长江大酒店,要接待总政治部杨首长的夫人。这是第一次去长江大酒店,室内装修一般,已经老化。高天正副政委住632房间,高毅涛负责接待工作。

中午在8楼吃饭,吴亚民局长表示,办事处领导、四所领导、高副政委参加,一桌一千二百五十元,除酒水,茅台酒吴局长自备。

长江大酒店服务水准在武汉市的宾馆中是尚可的,菜的品种、质量也一般,特色不浓。

晚上肖春生带其24岁的女朋友王利到我家。

1991年12月20日

星期五天阴

邓大友同志病故,下午约办事处的几个同志去看了一下。

上午送了两批客人,一是孔庆德副司令员去广州。二是张玉华副政委回南京。

中午饭在长江饭店吃,皮士元、冯桂珍的酒量很大,但今天没有怎么喝,五六个人一瓶酒。办事处五朵金花干活、喝酒是广州军区出了名的,王鲁江、许振波、陶汉英、冯桂珍、马菊英。

下午到珞珈山干休所,同李光金、刘运富安排下周工作,准备召开党委交心会。该所有的老同志不好做工作。三十二户二十八九个老领导我全部谈了话,长的半天,短的两小时。

晚上请张洪波、周勇、宋思文、曾绍发、邬永坤、李清义、王丽文、黄少康、广州接待办张助理、王有理等,两斤茅台酒。

1991年12月26日

星期四天雪

上午听珞珈山干休所年终工作总结。

同胡修海一起看望39军原军长黄浩等。晚饭陪杨力,有童启洪、王永佳、王天华、蔡运华、刘清记、马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