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军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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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九九一年(1)

1991年1月20日

星期日天晴

省军区利用省委召开扩大会时机,召开全省民兵工作会议,同时宴请各地、市、州的书记和市长。我负责组织、联络和通知,这个活动已连续几年,非常好。昨晚关广富、郭树言、李大强等领导全部参加,好不热闹。

1991年2月24日

星期日天晴

上午陪刘精松首长到张才千、孔庆德、周世忠、李化民、严政、任荣、李光军首长家中看望,送了慰问品,同去的有吴金印、姜继富、杨秀贵、王鲁江。

下午陪首长到黄鹤楼、归元寺参观。邵元华、程霞、杨忠国等接待。

晚上省军区宴请刘司令员一行,共三桌,每桌400元。关广富书记、总后基地芦光祖司令员、王作义政委、省军区王申、王洁清、陈佐财、段新刚参加。

刘精松司令员这次到到湖北老家活动了一个多星期,刘治宇是其儿子,我全陪,照了不少相。

晚上王洁清政委代表送行。这次前后几天省委警卫处周厚震处长十分支持,安排得很好,安全上是万无一失,晚上直接上站台,铁路局刘志军局长等出了面。

中午到机场送徐师樵副政委去广州开会。

1991年2月27日

星期三天雨

朱合邦送吴社洲的爱人小李,周志洪接徐祖平等三人。

晚上到四所看刘章成、旭鹏、周敏。

王洁清政委说这次没安排,原因位子有限,也没有接班人;要我学习军事,要向军事工作方向发展;今年下半年或明年有机会。我说我想转业,远离武汉我不想去。王说,转业暂不考虑,如下到军分区,不能转业了,可以干下去。

边军和楼启明两个老乡来办公室,边军想调动工作,已联系了好几个单位。

1991年3月3日

星期日天阴

周旭鹏到武汉首长服务处报到。王其祥新兵连结束后分在南湖空军养殖场。

上午八时到省委关广富书记家中坐了一个小时,关书记问到和说到了张学奇政委、周焕中政委、王恒一司令员、徐师樵副政委,还有王洋的事。

到复兴饭店4号楼看王毅副司令员,他是来武汉看对象的。

1991年3月7日

星期四天雨

徐师樵副政委今天给我说,干部工作不好搞,有时难摆平,你和童启洪就是这个情况,常委分析时一致公认你们两人是过硬的处长,但目前又不好都放,一放走对面上的工作有影响,谁接班也是一个问题。机关总要有骨干,没有过硬的处长办不成事。

你要向政治方向发展。

下午到省直机关办事,找了吴家煜、刘驰、栾林娜、赵斌、丁炳辉、付平安、吴亚平、阎新民、金业建、胡礼鸣等处长和秘书。

晚上请王毅副司令员,有吴金印、万幼青、邬永坤、王永佳、赛大富、席成建、庞爱言等参加。

把接待刘精松司令员的照片全部给了刘治宇处长。

1991年3月19日

星期二天晴

好热的天气,和夏天一样。

上午到伍哲文、赵斌、黄明科办公室,有事找他们。

下午参加省军区常委会。

晚上组织省军区领导到四所,是广州军区驻武汉办事处姜继富、聂扬声春节前邀请的活动。王申司令员、王洁清政委、徐师樵副政委、刘国裕参谋长、段新刚部长、刘功利副主任参加。喝多了,几个领导都很熟悉,不喝不行。

1991年3月21日

星期四天雨

上午参加常委研究工作和会议材料。

中午看蔡运华,他病了。

晚上陪王申司令员的老战友李培文、常玉春,王永佳、宋文建参加。

晚上先到礼堂看总政军乐队演出,后去车站送王申司令员去北京参加全国人大会。

刘国裕参谋长给我说,我的使用意见已上报,去黄石军分区当参谋长,陈竟成处长也上报了,可能难通过。

1991年3月27日

星期三天阴

张仕波来了,是老乡又是战友,在我们一批同龄同乡人中,其是最春风得意的,一帆风顺,人也确实不错,能力也强,经历丰富,今后前途看好,他任副师已有两年了。

中午在紫阳湖宾馆请仕波,两斤茅台酒,叫蔡运华、肖业华、周东甫作陪。

晚上把王申司令员要的材料发到北京。只要司令员、政委外出,我每天都要报告情况。

1991年4月2日

星期二天晴

上午机关、直属队干部战士大会,王洁清政委作党军教育动员讲话。王政委批评了有的部门。

下午先是参加吴金印副参谋长召集的会,后随陈佐财副司令员去武汉市委王照庭办公室。

晚上随王洁清政委去滨江饭店看周克玉首长。

晚上请广州军区党办周秘书和王助理,作陪的有杨良顺、王永佳、陈建国、詹才祥、肖春生。

1991年4月5日

星期五天阴

上午王跃球来了,昨天也来了,为调动落实单位的事,这人素质不错,文采比较好,人也灵活,我想要他留在办公室,有才的人多多益善,刘参谋长认为也可,但军事口上领导的秘书已有了。王的亲戚在总参军训部杂志社工作。另外还有一个海外关系。

上午同吴金印副参谋长参加武汉军人探亲中转接待站揭牌仪式。

下午陪陈佐财副司令员到总医院接周克玉首长到宾馆。第一桌,周克玉、关广富、王洁清、陈佐财、徐师樵、刘国裕、张守田、芦光祖、王作义、李书建、王其昆、杨德清。第二桌,季聚兴、吴金印、刘功利、陈先学、王永佳、蔡运华、桑处长、陈秘书、余处长和我。

1991年4月13日星期六天阴上午到省政府办公厅,为宁俊的事找段世尧。到政治处、综合处、农业处、计财处办事。晚上总医院请王申司令员、王洁清政委,我和蔡运华去了,酒喝了不少,是我最多的一次,大约不少于七杯,且这杯子又大,是茅台酒。两位首长酒量真大,一点事也没有。蔡运华的酒量真不错,但不敢大胆放开喝。李明福、宋兰堂、郑裕民、李道芬等参加,其他人不大认识。李道芬和王申司令员都是全国人大代表。下午陪陈佐财副司令员看郭树言省长的房子,后去看韩宏树副省长。

1991年4月18日

星期四天雨

上午吴金印副参谋长找我说机关处长变化后谁接替的问题。

上午送王政委到省参加政协会议,排位有问题,我当即提了意见,阎新民、高凤梧很够意思,马上作了调整。

晚上到招待所王政委请战友,有丁文华、李国珍、陈述、耿宏基等,孙治中、赵玉生、陈建国作陪。

赵白玲阿姨给了我好几斤自产的鸡蛋。

1991年4月20日

星期六天阴

中午吴金印出面请白华处长。

晚上参加宴请广州军区刘桂楠副主任,王政委、刘参谋长、季主任参加。

周芳上水果湖小学数学培优。

1991年4月24日

星期三天晴

上午到工商银行找厉明安行长办事。厉是老河口人,给关广富当秘书时认识的,他接高凤梧的班。

中午刘参谋长出面请参加人大会、政协会的分区领导,有姜谷华、黄子阶、方周坤、郭房荣、陶国清、牛福田、严大校、戴应忠等。

下午三时随王洁清政委到省委办公厅坐车去孝感慰问。有关广富、尹成富、张洪祥、肖传荣、崔延平、王贤、闫新民、文增显等领导和工作人员。

晚饭到空降兵十五军,广空张政委等参加。

1991年5月1日

星期三天晴

中午旭鹏、周敏来了。

晚上王司令员、王政委请章治文夫妇。

1991年5月5日

星期日天阴雨

上午辅导周芳学习,其学习状况不理想。修改讲稿,晚上去教导队上课。

给黄新发、荆炳坤等各寄了一斤茶叶。

下午带周芳学习毛笔字,这个班状况不好,没有学习冒尖的,周芳还算比较好的一个。

晚饭在紫阳湖宾馆张怀念副省长请陈佐财、韩南鹏、纪灵芝、孙樵声、杨祥义、陈广兴,还有一位是保康县人大的周主任。

1991年5月6日

星期一天晴

上午在省军区教导大队讲授日常军用文书一课,两小时。

中午陈加法弄了好多菜,喝了酒,我真是不胜酒力。陈加法也是我们要提升的一批后备干部中的。

晚上到总医院看望徐师樵副政委,他明天要动手术。到六内科看了严政、邬兰亭首长。

1991年5月7日

星期二天晴

上午参加武汉市创建双拥城动员大会,关广富、李大强、郑云飞、赵宝江、王洁清、刘明仁参加。

上午给乔天佑说了毛瑞建安排的事,给吴道缘说了陈新安排的事。

下午陪刘明仁到张学奇家,告知离休命令。

周芳的数学成绩只有95分,不理想。

广州军区干部部正式来电话,说上报提升人员中马、陈、王暂不同意,只安排我和陈加法、朱建建三人,我调整安排到办事处当副主任,吴礼宝交流到省军区。从工作的角度看,办事处这个位子没发展前途。从生活安定看倒是一个好处所。从复杂性看,也是一个麻烦的地方,前车之鉴,令人深思,如苏、张、吴,都是从这个单位出来的,水平都不低。我去办事处工作,在班子成员中兵龄年龄在师职干部中差10年左右,因此在处理事情方面更要注意,不能麻痹,不能松懈,不能随便。军区首长临时定要我去,认为有不少有利条件。

晚上到张才千、吴瑞山首长家看望。

1991年5月9日

星期四天晴

晚上随陈副司令员去宾馆,陪杨得志首长的现夫人石丽。后陪杨祥义去看徐副政委。

1991年5月10日

星期五天晴

今天王伟、朱敦法司令员的韩万盛秘书、陈副司令员、王政委、刘参谋长、吴副参谋长、陶汉英都给我说军区已定我到办事处工作。

中午煮面条,因为王伟和陶汉英两个电话,把面条全煮糊了。

陶说办事处不好搞。这一点不能轻视,宁可估计难一些。

王政委、刘参谋长为谁当办公室主任一事操心了。王申司令员、王洁清政委几次问我谁当主任。一是办公室自己产生不了。

二是倾向邬永坤。邬永坤这人合适,但他自己可能会有想法,已干了三个处长的位子了。

1991年5月12日

星期日天晴

上午刘参谋长找我聊了一个多小时,谁当办公室主任的问题。

我的提升上报后,选主任一事在首长脑子中占据了很大精力,弄来弄去,拔来拔去,选来选去总是下不了决心。人选集中在邬永坤、王永佳、吴方胜、赛大富、詹才祥、蔡运华、王庆新身上。还有王天华、万幼青、江仁也议到了,为选一个主任,筛选了不少处长。办公室的工作有特点,我前后包括武汉军区司办搞了15年,办公室杂七杂八的工作,其他人没有我的经历,因此不少人说,周正友当了这个主任后,谁要超过他不容易。这是夸张的说法,后人超过前人是一种定律。

叫朱合邦给李曙光、张兰贵、谭一兵各寄去了一份茶叶。

1991年5月13日

星期一天晴

上午把会务组的工作作了布置。中午军事经济学院的戴宗福主任在武昌大中华酒楼请总后王岳方及女儿。大中华是品牌酒楼,第一次去,给人印象不行,不整洁,卫生条件不好,服务没水平,态度蛮一般。

王洁清政委告诉我,办公室主任人选定的是邬永坤,邬永坤动员处长的位子由曾绍发接。邬永坤是过渡性的,也马上要使用。

这次为选办公室主任,王政委、刘参谋长等领导费尽了心思,可见其重视之程度。

王政委说,命令快要下来了,广州要求命令下来后10天内报到,但你不着急,要晚一点去报到,到时请示广州,因为还有不少工作要干。王政委说省军区几次坚持要我留在省军区,到黄石当参谋长,后去上国防大学,但广州坚持要调用。

办事处副主任的位子,是不少人向往的,但我倒不怎么热心。

一是从工作、生活条件、环境看,确是一个好处所,稳定、舒服、优越,同分区比强一个档次。但从干工作、干事业、说发展是没有多大意思的。而且复杂,没有一件部队的中心工作,不易做出成绩。

王伟跟我说,为了不让我走,请广州在省军区副师当中选一个人去办事处,但广州不同意。

有不少同志以为我到办事处或是提升问题是有首长指示的,到办事处是我做了工作的。实际上我一点关系都没找,朱敦法司令员、张仲先政委、李新良副司令员,包括军区机关的周遇奇、蔡金满、方良清,我的老首长周世忠司令员都没找,就是省军区首长特别是王申、王洁清首长要用我。到办事处去的原因一是省军区正好上报要提我。二是广州干部部杨英凯、彭水生、薛峰、刘新、王厚炎等都比较了解我。三是我熟悉武汉办事处的情况,原来又是武汉军区机关的干部,长期在这一批首长身边。四是军区首长想改变办事处班子的成分。在吴礼宝、付桂初、徐远久几个人中,选了我。

1991年5月14日

星期二天晴

上午陪王洁清政委到东招南山,看黄新庭首长。

下午到总医院看徐副政委和庞调研员。

王永佳那里我提醒了他,当管理处长是服务工作,不能太大意了,对首长要一视同仁。

晚上王政委请黄新庭首长。

1991年5月16日

星期四天晴

上午季聚兴主任召集座谈会,有童启洪、詹才祥、赵和平、王永佳、赛大富和我。我最后一个发言,中心是常委决策水平问题。

下午陪王政委到总医院看了徐副政委、庞调研员和周焕中政委。

1991年5月26日

星期日天阴

早上六点起床,与陈建国一同去码头,接贺庆积老首长。船晚点,第二次又去。

贺老81岁,江西人,老红军,是359旅的团长,后当沈阳军区副司令员。

1991年5月28日

星期二天阴

王政委告诉我,我的命令已到,张冶免职。雷承悟也来电话,一是明天李新良副司令员和他来武汉。二是我的命令已下,是五月九日的。

晚上在紫阳湖宾馆王洁清政委宴请刘延东,她从北京来汉看望汪乃贵老首长,汪老好像是刘延东的养父一样的身份和感情。

我联络和陪同,晚上参加的有汪乃贵的女儿,协和医院的几个处长,王江红及爱人、女儿,还有宋文建。刘延东很随和、稳健,没有多少话。

真的要好好想下几个方面的事了:一是交接的事,其中有工作、有办公室人的思想、发展情况。二是想一想部处之间关系问题。

三是工作扫尾问题,要圈好句号。四是到了办事处后怎么开展工作,要有一个设想。

1991年5月30日

星期四天晴

上午陪陈佐财副司令员去王家墩机场接徐惠滋副总长一行,结果飞机降不了,到南湖机场降落,又转过来接。

中午同刘参谋长一起陪李新良副司令员。

下午李副司令员到机关听汇报,后去王家墩机场,在13师吃饭,王政委陪同。

晚9点多,李首长在紫阳湖宾馆坐电梯下楼散步,我陪同,一进电梯就停电,卡在6楼,整整关了20多分钟,首长一肚子气。

在紫阳湖宾馆电梯里关在里面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关广富、赵富林、王申、张学奇和我五个人也关过十分钟,其难受程度没办法说。

邬晓明说,茶港和小洪山的老同志听说我要去办事处,很高兴,很欢迎。我实际压力很大,能不能给老同志办点事,能不能给老同志解决一些困难,希望、期望、要求与实际情况往往差距很大。

1991年6月7日

星期五天晴

接到王申司令员从北京来的电话,他返回要在鸡公山下车。

早上陪王政委去汉口送徐惠滋副总长。

上午同王洁清政委、季聚兴主任去元宝山干休所汪乃贵家,汪老人家病故了。

下午修改王政委起草的一个说明,有人告状,乱告王司令员、陈副司令员为郭省长装修房子一事。

晚上随王政委、季主任陪军区干部部张兆宽副部长,王伟等参加。

1991年6月8日

星期六天雨

上午去机场送张兆宽副部长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