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她已经是贱女人一个了,她不想再被他当成是贪图钱财的女人。
“晴晴。”高丽华沉下了脸,故作不悦地道:“你不肯收,是不是觉得骧儿没有给你婚礼,你在责怪我们教子无方?”
“妈,我,我怎敢?”晴晴急急地辩解着。
“那就收下它!”高丽华一脸的严肃表情,刚刚的和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威严,让杨晴晴有一秒钟晃眼,觉得就像看到了唐骧似的。
心里想着,母子就是母子,都有相似的地方。
被逼着收下了钻戒,杨晴晴想着,等到唐骧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戴,唐骧在家的时候,她就取下来吧。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免于被唐骧误会,又不会让高丽华不高兴。
唉,做人媳妇难,做人假媳妇更难呀。
不过,三个月后,她是绝对不会带走钻戒的,毕竟不是属于她的东西,能跟他白头偕老的人绝对不会是她。嗯,她也不想跟他白头偕老,他更加不会想,像唐骧那种魔鬼,她要是跟他过一辈子的话,只怕未到白头先归西了。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唐骧才回家。
众人早已入睡,独独有一家房还亮着灯,那就是唐骧位于五楼的房间。
端着万年寒冰脸,唐骧进了主屋,上了滑动电梯,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前。推开房门进去,看到坐在床上,换了一套整齐大方衣服的杨晴晴,吓得猛地站了起来,急急地解释着:“是他们让我进来的,说……”
“闭嘴!”唐骧的脸色非常不好,眼底深处闪过了莫名的不悦,他进了房后,随手脱下身上的西装服,然后迎面就朝晴晴甩去,命令着:“挂好它,明天拿到干洗店去干洗。”
接住他的西装服,晴晴觉得唐骧此时把她当成了佣人。
唐骧的房间里面的设置跟唐曜的差不多的,像总统套房,该有的都会有,不该有的也会有。
“我今晚睡哪里?”晴晴看到他向浴室转进去,急急地跟着他身后走了几步,问着。她自然不能跟他一起睡,她不认为他会想要她。尽管她非常清楚自己还是洁白之躯,但是认死她是个贱女人的唐骧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要是会碰她,那么太阳真的会从西边升起。
“你说我们都办了手续了,你睡到哪里去?”唐骧不答反问,看到杨晴晴露出害怕之色,不禁气怒地低吼着:“放心,老子绝对不会碰你一根头毛!”他转进浴室里,忽然又探出头来冷冷地命令着:“进来,帮我洗头!”
“你多大了,还要人家帮你洗头?”杨晴晴站着不动,不喜欢唐骧把她当成了佣人来使唤。
唐骧厉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大步地走出浴室,一把拉住她的手,就把她往浴室里拖去,然后拿起莲蓬头,塞到她的手里,眼带警告。
杨晴晴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妻子?佣人?
洗头是吧?
好,她会好好地,好好地帮他洗头的!
杨晴晴一伸手扭开了水龙头,把莲蓬头对准唐骧的头就直喷,水珠溅到她的手背,让她明白水龙头的水是温水。不过她不管唐骧的头还没有低下,就这样直喷而去,唐骧一身衣服瞬时间就湿透了。
“该死!”唐骧怒吼一声,这女人吃了龙心豹子胆了!
他一手从晴晴手里抢过了莲蓬头,然后报复性地对着杨晴晴的头上就喷去。
他其实不是小气的男人,可是一遇上杨晴晴,他就变得非常小气。
“唐骧!”
杨晴晴气极,伸手就去抢莲蓬头。
结果,两个人抢来抢去,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温透了,最后还把莲蓬头扯断了。
抓着断了的莲蓬头,杨晴晴微愣了几秒钟,看到唐骧的俊脸黑黑的,她小声地道:“呃,嗯,我的力气大了点儿,能,能修好的。”
唐骧只是喘息着怒气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这个女人有着美丽柔顺的外表,却没有柔顺的个性。她怕他,却又不怕他,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对他的女人。该死的,她忘记契约上面的内容了吗?贤妻呀,什么是贤妻?就是以老公为天为地的那种,贤妻帮老公洗洗头有什么不对吗?
唐骧否认自己是想折磨杨晴晴,是想整她,他直觉地否认自己不是那样坏,那样小气的男人。
蓦然,他大手一伸,把杨晴晴扯近前,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一手扯着她脑后的头发,他低下头去就吻上那张白天被他咬破了的红唇,因为他用力扯拉着晴晴的头发,晴晴痛呼出声,却被他趁机滑进她口内去惩罚她。
杨晴晴瞪大眼死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里气呼呼地想着:他不是说绝对不会碰她一根头毛的吗?那现在是什么?
很快地,唐骧松唇,大手一推,把她从浴室里推了出来,推倒在地上,然后他“砰”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杨晴晴隔着门低声嘀咕着。“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莫名其妙的魔鬼!
抚着唇,杨晴晴的脸色有点红,她发觉她对唐骧的吻有点接受了。
难道她真是个贱女人?
一天之内,被他强吻了三次了,然后她就接受他的吻了?
一个小时后,唐骧才神清气爽地出来。
看到杨晴晴一身的湿衣服,他视如不见,只是走到床前坐下,然后从床上抄起一只枕头朝晴晴甩去,冷冷地道:“你睡地上,我睡床,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要是半夜爬上了我的床,小心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