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为了利益,不顾这些条文,所以前些年被警局端了几次窝。
狐言在了解了张浩然的种种生活习性之后,心中拟定了计划,轻轻敲着玻璃桌面说:“咱们迟早要对孤狼动手的,先就打狗给主人看,也好让其他帮派明白,在江湖上混,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赵老大望着他,只见狐言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如同幽深的冰窟寒潭,心头微微一动,他也想看看这个合伙人的实力,便不再相劝,只是问:“老弟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尽管开口!”
狐言微微摇了摇头,说:“赵老哥只管安排各派的会盟就是了,三日内你就能听到消息!”
赵老大哈哈一笑,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哥就祝兄弟马到成功!”
狐言出来之后打电话将猴子叫了过来,说:“你负责搜集情报,干了这么久了,也算轻车熟路了吧?我有一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你,你去查一查一个叫张浩然的人。他每天进出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件不许遗漏,两天内我要全部的资料!”
猴子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就去了。
太子低声问:“大哥,要对这个人动手了吗?这个张浩然我也略有所耳闻,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只怕……”他看了狐言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狐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个人是咱们打狼联盟的一块绊脚石,只有打倒他其他帮会才会入盟,咱们也才在新安区的势力里有分量,站得住脚!”
过了一会儿,狐言问:“你负责的训练手下弟兄,他们的本事如何你最清楚,给我挑选十个枪法跟身手都拔尖的出来。”
太子眼睛一亮:“大哥想要暗杀张浩然?”
狐言点了点头:“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只有靠斩首行动!”
深夜,猴子回到了台球厅,向狐言报告说:“大哥,那个张浩然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他家住在湖滨路的一栋大别墅里,里面守卫很森严,周围还安满了电子眼,强攻是肯定不行的。
他常去的地方是一家叫做午夜情缘的迪吧,据查他就是那家迪吧的幕后老板。我还查到他在那里包养了几个女大学生,他经常住在那里,几天不回去。”
狐言又问:“那家迪吧的环境布置是怎么样的?”
猴子说:“我抓了那里的一个保安来审问,他都交代了。迪吧里除了寻常的保安,共有一百多个看场子的,都佩了枪。二楼跟三楼是私人包房,张浩然一直就住在三楼。”
听猴子将午夜情缘迪吧的布置详细情况说完后,狐言淡淡一笑说:“一家迪吧竟有百来号人持枪看守,看来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呀!”
狐言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太子跟猴子诧异问:“大哥要干什么去?”
狐言说:“我亲自得到午夜情缘迪吧去看一看。”
二人极力劝阻,狐言现在是他们的主心骨,容不得有一点闪失。
狐言说:“这次行动不能有半点纰漏,我必须亲自去看一看环境才行。你们也不必担心,在安汉市认识我的人不多,张浩然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知道我的底细的。”
二人见劝不了他,只得要跟他一起去。狐言笑说:“你们两个在安汉市也算小有名气,认识你们的人不少,去了反而容易惹麻烦。这样吧,你们实在不放心的话,派两个面生,机灵点的兄弟跟我去吧。”
太子想了一想,也只得这样了。当即打电话叫了五个人过来,说:“你们好好跟着大哥一道去,若是大哥有半点闪失,唯你们是问!”
狐言看了一看,其他几人还罢了,唯独灰熊长得人高马大的,极为惹人注目,说:“你便不必去了。”
灰熊不高兴地说:“大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狐言不愿拂他的意,说:“那好吧,不过到时候你要离我远一点,别被人瞧出端倪。”
一行人坐车来到了午夜情缘迪吧门口,只见灯火辉煌,装修得富丽堂皇。进入大厅里,灯光摇晃,动感的音乐十分震耳,一群男男女女在疯狂地舞蹈着。
狐言给随行的人比了比手势,叫他们在这儿等着,一个人往二楼走去。偷眼一看,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尽是穿着黑西装,走来走去的巡逻人员。
他刚想退回来,忽然一个服务生出现在他身后,问:“先生请问您订的是哪个包间?”
两名保安已经疑惑的目光看过来,狐言立马装作一脸醉态说:“我订的是318……318……女人呢?你他妈给我找的女人怎么现在还不到?”他抓着服务生的衣领,醉眼迷离地嚷嚷。
服务生说:“先生你醉了。”
这时正好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从这儿走过,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不惹人怀疑,他向那女子扑过去,一把将那女的拥入怀中,上下乱摸,嘴里胡乱地说:“你终于来了!咱们走,到房间里去!”不顾那女子的惊叫,拉着就走。
这时候那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他骂到:“操你妈的活腻了是不是?浩然哥看上的女人也敢动!”说着一拳打了过来。
狐言暗暗叫苦:“他妈的玩过火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得忍痛挨这一拳。
哪知那两个混蛋似乎好久没过打人的瘾似的,来了一拳又一拳。狐言当真是有苦难言,哭笑不得。
被揍了三四拳之后,只听那女的说:“把他赶出去吧,免得吵到浩然哥休息。”
狐言一听这女子语气温软,似乎在哪儿听过这声音似的,抬头看时,只见她身躯扭动往楼上走去了,只留下一个曼妙的身影。
“你他妈的还敢看!”又是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两个保安不由分说将他架起往里面走,曲曲折折走了一百多米,狐言见他们不是把自己赶下楼去,心想:“他们要带我去哪儿?这时候跟他们动手,一定打草惊蛇,怎么办才好!”
一面想着,一面说:“两位大哥放了我吧,我刚刚喝多了。”
其中一个保安嘿嘿一笑,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老子们好久没揍人了,今天得好好过过瘾!”
另一个说:“在这儿揍得跟狼嚎似的,浩然知道了非骂咱们不可。把他带到电气室去吧。”
二人推开门,把狐言推了进去,反手关上门,呵呵笑着说:“现在揍死他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狐言站直了身子,望着二人微微一笑说:“不错,现在揍死了也没人会听到。”
二人见他瞬间气势一变,不禁都是一愣,随即笑起来,说:“有意思。这小子不会是被咱们打傻了吧?”
另一个说:“那我再给他治治,打几拳,把他打聪明!”说着又是一拳打过来。
狐言一伸手捉住他的手,任他奋力挣扎,也是纹丝不动,笑着说:“现在该我了!”砰的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那人呸地吐了一口血,连着牙齿一起吐了出来。
“他妈的!”二人一齐冲过来。
狐言双臂一伸,卡住了二人脖子,将二人抵在墙上,问:“张浩然在哪个房间?”
被打落牙齿那人怒吼:“去死!”从怀里掏出枪来。
不过他的枪还未举起,狐言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那人脖子已被拧断。狐言的手一松,那人便像一条泄了气的气袋,倒在了地上。
另一人惊呆了,忙将准备伸进衣袋里掏枪的那只手又拿了出来。
狐言平静地说:“别拿枪吓唬我,否则我一激动,你又得跟这位兄弟一样了。我再问你一遍,张浩然在哪个房间?我的话从来不问第三遍!”
那人望着狐言的眼睛,只觉他的眼深邃不见底,仿佛冒着寒气,让他一直冷到了心里面,战战兢兢地说:“应该在三楼C-2房间。”
狐言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
“呃,确定!确定!”那人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狐言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那人只觉浑身一麻,顿时七窍流血,倒地而死。狐言看了两人一眼,神色哀伤地说:“这就是出来混的下场!”这句话也不知是对两个死鬼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将二人的尸体拖到一堆杂物里掩盖上,看了看一排排的电表,又打开窗户看了看周围,心里下了决定:“从窗户上三楼去!少了两个人,张浩然必然会警觉,不会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
今天是夏兰转到刑侦科的第五天,在上周三,刑侦队的大队长被张浩然暗杀了。这个张浩然就像一只丧心病狂的疯狗,对以前打击他的警察实施疯狂报复。
可恨的是警方没有确切证据,所以这次派了她来卧底,一是取得张浩然的犯罪证据,彻底将他定罪,二是查出他手中枪械的下落及货源。
通过两天在迪吧的蹲点,今天终于跟这个穷凶极恶的大魔头接触上了。
夏兰此时穿着半透明的睡衣,里面是黑色比基尼,优美的曲线轮廓尽显。张浩然的两眼眼睛泛着绿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部,像一只饥饿的野狼。
“来,兰兰,咱们再喝一杯!”张浩然给他倒上葡萄酒,那酒红得跟血似的。
夏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但脸上却不能丝毫表现出来,反而甜甜地笑着,陪他喝酒。那酒的味道有些苦涩,这是夏兰喝的第五杯酒了,张浩然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在她脸上、脖子上摸来摸去。
夏兰心中焦虑地念叨着:“他怎么还不来?”
张浩然突然问:“你不停地望门口,是等人来吗?”
夏兰心中一惊,脸上却表现得很镇定,皱了皱鼻翼说:“你这儿的服务生真是的,我叫了一份水果拼盘,一直不送来!”
张浩然拍了拍她的脸蛋,笑着说:“小美人儿,他不会来了。”
“你说什么?”
张浩然说:“我说你的搭档他不会来了,永远也来不了了!”
夏兰脸色一变,不自然地笑着说:“浩然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张浩然阴恻恻地笑着说:“别以为用美人计我就上当!当我是白痴吗?”
夏兰见事情败露,听他的语气,自己的搭档只怕也遭了毒手了,悄悄将手伸进裤腰,摸出一只迷你小手枪来,指着张浩然说:“不许动!再动我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