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好吧?”回到寝室,玺玉看着依旧红着眼睛的人关心的问。
“嗯,没事啊!小玉你中午去哪了?”坐在电脑面前弄东西的人,揉揉因哭泣而酸涩眼睛疑惑的问。
“有点事。”
“嗯。”听到回答未央继续刚才的事情,十指缓慢的敲打着键盘。虽然明知这是个敷衍的答案,她也不想深究,因为她自然有不想要自已知道的理由。
“你在做什么?”玺玉靠过去,趴在椅背上,垂直不受束缚的发落在了椅上的人的肩上。
“下载几首音乐,有了琴当然要物尽其用。”未央强睁着胀痛的眼睛,游览着一排排曲名。
“你手机里还不够多?”偏着头玺玉惊叹的问。
“那些都是一些轻调,我想下二首重音乐的。”未央顺了下垂在肩上发,眼睛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她这个动作只想达她并没有乎略身后的人。
“需要我推荐两首吗?”玺玉把玩着她一头青丝,表示她并不介意。
“嗯,好啊!小玉我可记得你以前的琴技可不赖哦!”未央兴奋的侧过身抬起头。
“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我可没姐姐利害。”玺玉听到这话很果断的断绝了她想听上一曲的想法。
“哼,什么嘛,小玉家那么有钱,家里一定会有乐器的,而乐器肯定就是古琴!”未央根本不买她的账,而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嗯,你猜的不错,在那个古堡里的确有架古琴,但是我不经常练就是。”玺玉说着转身走到床边,靠座在床上。在那时弹的够多了,琴不过是用来吸引男子和大家闱秀的证明摆了。
“旦……”未央默默的看着床上的绝色,想起她与范蠡就是因琴而相识,而他的那句秋水伊人,琴声瑟瑟便驳得了旦的心倾。
“想听优伤旋律的音乐吗?”玺玉抬眸望着她。
“嗯,好。”点头,她想感受她的忧伤。
“汉宫岁月。一首我一直喜欢的曲子。”喜欢了好久的曲子……
“嗯。”听完,未央舞动手指查找了起来。找到,并下载了个纯古琴的音乐,然后成功的保存了在她那台音乐手机里。“想弹琴吗?”关上电脑,未央坐她旁边问。
“不想。”偏过头,玺玉躲开了那双明亮与世无争的眼眸。
“可是我想听旦弹,姐姐好久没听过旦弹的琴了。”未央轻轻抱住沉浸在过往回忆里的人,撒娇般的想要让她战胜她自己心里的间隔。
“想听吗?”玺玉漂亮的眼睛看着靠在自己身上黑色的头颅。
“嗯。”重重的点头。
“那不许哭哦。”勾起唇角,玺玉露出个倾城的笑容来。
“嗯!”再次用力的点头。
“那去取琴来吧!”
“是。”听到这话未央站起身乐癫乐癫的跑去拿琴。“呐,小姐,琴来了。”双手捧琴,未央愉快的笑着,想让她也感染她的快乐。
“等一下如果你哭了的话,我就再也不碰琴了。”接过琴,玺玉佛过琴线再次重复,还加了句威胁。
“嗯嗯。小玉你就弹吧!”今天哭得够久了,相信是再也哭不出来什么的。想到此未央信心十足的点头。
“嗯。咚……”点头,盘腿而坐,把琴放至双膝上,玺玉勾动琴弦,发出一声沉重的声调来。十指纤长白皙架于琴弦之上,轻动。汉宫岁月开头三声轻调便行如流水般响起,然后是一轻一重三平调,醉人心脾的使展开来。开头的音调没多大起伏,除去突然的几声重音调外其于的都是轻调与平调。房间悦耳的音乐起伏,一个闭目认真的弹琴,一个闭目舒展眉宇认真铃听,房间除去动人的音乐外可以说是寂静寥无声。不过在琴发出闷沉,低重的悲呜时,原本享受音乐带来的安逸的二人同时皱起了眉。琴声闷闷的低奏着,有时如女子哭泣时的低吟,有时又如悲悯无处可发泄的老虎一样,沉声闷重的低吼。绿绮绝美的音质,在这一刻同样不减分毫,只是更突显出了汉宫岁月的惨美。
汉宫么?在那一声声沉重悲鸣的琴调上负于了怎样的无奈呢?皇宫啊!进去了谁都会无奈吧!每个平凡的人都想飞上枝,看一看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可其实她们哪懂得高处也会不胜寒?汉宫还仅仅是写的宫女思念亲人,那么皇宫高处的人呢?她们背负着国家是否安宁,几千万条人命的重担,她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她们是一群靠姿色与才艺为酬码的人,她们每天都赌,赌自己是否能赢了今天骗过明天,却不知赢得太多总会有输的一天。
琴声,那么优美的声音。旦从小一直轻灵如水泣如风声的天赖,在遇上他们后便变了琴弦,变得为驳他们开心而弹奏的。什么时候是属于自己的呢?恐怕当答应他们进入吴国时便在了吧!在那似海的深渊里她们不可错任何一步,如果一不小心踏错了哪一步,那么不是国民死就是自己伤。例如自己……听着琴音,未央似乎有种又回到那个醉生梦死的皇宫里。摇摇头,未央想甩掉脑袋里的记忆,可记忆却仿若只是昨夜涟漪,却又觉得似隔世梦境,不过,也确实是前世梦非了。
如琴弦上的精灵,玺玉轻,挑,拨弄的十指飞快地跳跃着,可辅写却是首忧伤的曲调。指尘划动琴弦带起过往尘封的记忆。那个为国而舍得把自己献给别人的“忠臣”。那个在宫中擦肩而过却不会问候一声的人,那个不经姐姐劝却执意要跟他相守的自己。他只过是才华横溢了点,他也只不过相貌脱俗了点,自己何时陷多那么深呢?姐姐一直以为她的点头是把我带往不幸的开始,可是,如果没有她的点头,我可能与你虚构的未份来也没有吧!勾动手下的弦,玺玉嘲讽又似放下什么般轻笑着。不太真实的笑,在那张美丽的脸上显得倾国倾城。如果是夫差便不会这样吧!他一定会带着姐姐游玩尘世隐居山林,享受人生乐趣。又或者是秦政的霸道,江山美人皆得。姐姐,我开始有点献幕你了呢!轻轻的拨动中指,停手。琴弦最后一个音在隔音良好的房间里回荡。汉宫岁月的尾音不像其它曲子,有着低沉或长长的划音。它只有单纯的一个平音结尾,就像它的故事一样,不会得到谁的怜悯,注定在皇宫中静静地尘封。一曲摆,玺玉双手放在琴上,等待平静刚才因琴曲带来起伏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