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大吸口气,缓缓呼出,平静下来的玺玉放下琴叫着对床上的人。
长发像衣服一样披散在胸前与背后,缩在床上抱着双膝的人儿睁着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咬着唇,眼睛里的水仿佛快装不下要溢出来了一样,不过它的主人好像不批准,在眼睛里不安分的呆着。
“唉……想哭就哭出来吧!”摸了摸垂在床上弯曲的发丝,玺玉无奈的说。她这样谁还能继续坚守下去啊!
“可是,”哭了你就不再弹琴了!眨眨眼睛,未央哽咽着把快跑出去的水收回来,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怕泪水滑落抿着嘴。
“行了,那句话当我没说。”
“哇呜呜呜……”一得到禁忌解除的人儿抱着玺玉大哭了起来。被束缚多时的泪水跑得那个畅快呐,大有争先恐后之意。
“呵呵……有那么感人吗?说出去可有辱你这个二十一世的人哦。”玺玉摸了摸靠在自己身上哭得打嗝的人的脑袋。“那些音学院的人初听也最多伤感下,谁像你这样哭得这么惨啊!”
“那是她们没经历过……”抱着别人哭得说不出话来的人儿,咧着嘴吐出这句好不容易组织出来的词。
“是啊!她们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曲中无奈有多伤。”长长的静默后,玺玉轻轻的重复这句话。自己还是他们幸福吗?
“嗯……”未央闷闷的轻哼声便没音了。
“小夜?”又睡着了吗?良久没感到回应的玺玉猜测着。呵,每次都这样。想起避暑山庄那次,玺玉无奈的笑出声来。“今天也确定是够累了,连哭两次,而且还每次都哭得这‘惊天动地’。”玺玉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盖上一点被角。
“嗯?老师和人打架了吗?”新的一天,新的课程,而A班除去这两件一成不变的事情外,还有一件及为新鲜的事情。
“可是老师那么斯文,应该不会和别人打架吧?”某同学凑近同桌,悄悄低语。
“嗯,我也有同感,他是教文学的,肯定会禀持着君子动口不动的原则吧!”另一同桌压低声音加入讨论。
“啊!我知道了。”后面的某同学凑上去。“肯定是老师不动手让别人打的!”
“咳……同学们,我们来上课。”收到众多“观切”的眼神,萧风尴尬的轻咳一声,打断下面讨论得不容乐乎的学生。
“是小玉的杰作吧!”看到那张好看的脸上出现的异物,未央默默的想。一个创口贴不过一个手指宽,而那白皙的脸上除了创口贴下的地方其它都正常,不像是被打到的,那就只能理解他是被利器所为了。
“只有脸上的才是我做的。”下课后玺玉站在她旁边说。
嗯?难道还有其它的。未央抬起头思考着。
“萧主任好啊!”坐在会议室的秦政熟络的打着招呼。
“嗯,秦主任好。”萧风忍着腿上的刺疼,努力让步履看上去正常。“啊……”突然一声惊呼,整个会议室的老师齐齐回头。
“啊,抱歉萧主任,你没事吧?”秦政收回“越轨”的脚,微笑的道歉着,但好像没有打算扶他一把的想法。
“嗯,没事。”咬咬牙萧风决定忍了!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站起身戴好一瘸一拐的走到座位上。
“好了人员到齐,开始会议吧!”长方形桌最上主坐的校长开口。“这次我们的会议主题是学生的成绩。”校长扬手,站在旁边的人把文件发了下去。“你们觉得现在的成绩达到了你们想要的成果吗?我们的成绩只排列在全世界之三,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差。”
“校长,我认为政策还可以再加强一下,毕竟我们圣洁也只跟华盛顿的第一学府只差几百分了,只要再努力一点一定会超过他们的。”一个国字脸的教授,激动万分的说。
“嗯……”听到这话,校长沉声思考着。
“我不这么认为。”在众多老师的沉默认可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一个进争这么激烈的学校,已经让那群学生精疲力竭了,如果再加强政策,我认为那些崩得太紧的学生可能会做出一些无可挽回的举动。另如二年前的一个学生会会长……”压低声音,秦政很适时收声,让他们无尽想象扩大后果。
二年前的一个高三的学生会会长,站在圣洁学校的高楼挥别人世,离开了这个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世界。这种事情别的学校也存在很多,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非议,不过圣洁学的历史长河里还是清楚的记载了这件事。满室的沉默,显然他们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你们觉得呢?”良久后,校长问着这一室的教育精英。
“我赞同秦主任的说法。”萧风顶顶鼻子上的眼镜,第一个出声附和。还是站他这一边好了,天呐,得罪了他简直太可怕了,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备,现在他早就躺医院接骨了。想到昨天突然出现的深渊,萧风现在还心有余悸。“每个进入圣洁学校的孩子,都是天使与以后国家的精英,我们也不想因为那个所谓的排名而失去一些可爱的孩子吧!”
“嗯?”秦政挑挑眉,有点意外的看他。
“嗯,我同意萧主任的说法,我们圣洁学校能走到今天也全因那些孩子。”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校长没有等众人意见,独断独行的敲定结果,收拾文件先行离开了。
“还以为你会跟我战到底呢!”秦政靠在椅上,看着会议室的最后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