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若想征服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从征服他的身体开始。
吴恩雅躁动的心,泛起了无限的希望,两个人像两根纠缠不清的花藤,在渴望和温暖中越陷越深。
“绿毛龟,你轻一点。”吴恩雅扒着乔四爷的脊背说。
乔四爷气喘吁吁地问:“什么绿毛龟?”
“当然是你!”她说。
乔四爷咬住她的肩膀,猛烈地冲刺。
竟然叫我绿毛龟,难道真的要给我戴绿帽?
“看我怎么收拾你?”乔四爷贴着她的耳边柔情万种。
短暂的幸福也应该是幸福吧?
吴恩雅细细地品味着,但是,幸福的酒,醉了就不醒,如果真的要醒,那就让它醒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两个人还没有享受够完整的甜蜜,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
吴恩雅一下从乔四爷的怀里跳出来。
两个人像偷情的小青年一样,连蹦带跳地迅速穿好衣服。
满贵在叩门。
“大事不好了,四少爷。”
乔四爷压抑着怒火问:“怎么了?”
原来,乔老爷升天了。
这么快,吴恩雅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一点伤心。她不喜欢那个板着一副砖块脸的老家伙。
看到他,就让她想起《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发霉老爷子。
所有妻妾的明争暗斗,都和那个男人有关。
不过,她毕竟是乔四爷的父亲,就算讨厌,她也要象征性地流几颗眼泪。没有眼泪,用唾沫也行,她把眼皮涂的湿乎乎。
门打开了,十几个人冲进来,有健健康康的四姨太和五姨太,还有乔三爷和他的家眷们。
那些人每人手里一副帕子,帕子上甚至滴着水。吴恩雅一瞧,便觉得太假了。
做假也要适可而止,无论怎么伤心,不至于哭得哗哗跟自来水一样,吴恩雅咳嗽了一声。
她这一声咳嗽,很显眼。
家丁来行礼,四姨太,五姨太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她。两个人的眼神出卖了她们单纯的想法。
吴恩雅读出来了,她们是恨的牙痒痒,心慌慌。
她就是要好好活着,活到最后。
出门的时候,四姨太故意挤在门口,撞了她一下。她以为浑圆的臀部,能给吴恩雅来个下马威。
哪里承想,吴恩雅的手里拿着那根尖利的银簪。
她一靠过来,吴恩雅就把银簪的尖头对着她的要害,刺了过去。
这下子,四姨太真的放声大哭。这个哑巴亏吃透了,不能说,不能骂。
她只能嘴里叫着,老爷啊老爷,你不该怎么快走啊,你要非这么快走啊,就你该多带几个人走啊。
多带几个人?吴恩雅知道,她在背地里诅咒自己。
她才不管那么多了,这几次死里逃生,装聋作哑,基本招数她都玩过了。人逼到了那个位置,熊包也变英雄了。
乔老爷身子被白布包裹着。
他不安详地躺在棺材里,几个家丁在钉上棺材盖的时候,那些女眷都哭天抹泪,好像她们恨不得一起跟着死了算了。
其实,哭得最汹涌澎湃的要数的上妖里妖气的小姨娘。
吴恩雅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闻到了好闻的桂花香。
葬礼是在两天后举行的,乔家布置得一片素白。
局势虽然动荡,可是,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其中,也包括在春香楼调戏吴恩雅的赵公子。
吴恩雅那天,一身素孝服,头上还戴着白绸系的孝花,赵公子装腔作势地鞠了两躬。眼睛却一直在搜索着,他看到了吴恩雅,就像看到了香喷喷的五花肉。
他溜达到她的跟前,小声嘀咕了一句:“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等着,我非叫你们乔家,家破人亡。”
吴恩雅一边用手绢抹眼泪,一边回应:“公子,应该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呸,我的小弟弟都让你毁了,想得美,让本公子不计前嫌,休想。”
这时候,乔四爷走过来。
他冷冷地瞧着赵公子。
赵公子先是嘿嘿一笑,接着,他夹着尾巴,溜到堂下。
吴恩雅吐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赵公子,早晚是个祸害,此人不除,就算将来自己回到了未来世界,她都不放心乔四爷的安危。
忙了几天乔老爷的葬礼,终于结束了。
乔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谁来管家,谁来管内,谁来管外?
乔家大笔的生意,谁负责去收帐,乔家外放的良田,谁去收租?更重要的一点是,乔四爷的大老婆没了,二老婆废了,谁来做他的结发夫人。
四姨太和五姨太当着吴恩雅的面得瑟,一个红脸,一个黑脸。
一个说,她已经是昨日黄花,被休掉的卑微三姨太。
一个说,就算没有休掉,也轮不到她来做大少奶奶。
几天之后,乔四爷把众人集中到会客厅,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