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两个小姐,看着乔家要败落的势头,也纷纷喊着要分家,她们的父亲,尚有一口气在,却一点都念及情分。
其实,她们所谓的分家,就是打着分家的旗号,走的时候,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大院里,只剩下了乔三爷和乔四爷,以及受伤的父亲。当然还有他们的家眷。
两兄弟从来没有过的齐心合力。
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乔家被火焚烧的地方,修整出了一块平地,乔四爷的手臂,已经痊愈。看着那片焦黑的土地,他打算在春天的时候,建一大片花园。
绿枝的离开,他已经通报了绿枝的娘家,绿枝的父亲发来了一封书信,信里的大致意思是说,生死有命,既然绿枝跟了他,就是他的人,命薄福浅怨不得别人。这让乔四爷,有些意外。
天气越来越凉,乔家大院也陷入了冰窖期。
吴恩雅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是,乔四爷好像并没有打算把她接回乔家的意思。
吴恩雅有些着急,旺喜婶子逐渐从失去女儿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她每天变着法的给吴恩雅做好吃的。
直接的结果就是,吴恩雅的体重在不断上升。
莫小鱼时常不在家,有时候失踪,甚至两天三天。她的口风很严实,吴恩雅从她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得以,吴恩雅便和旺喜婶子商量。
两个人决定好了,一起回乔家。
旺喜叔留在家里,给她们二人,雇了一辆小驴车,车把式是附近村子里的老张头。人老实厚道。
旺喜叔看着两个人坐上了驴车后,才放心地回到了院子里。
小毛驴在车把式一声吼叫中,开始慢慢向前跑。农家小院,距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远。
她觉得,那是最后的一面。
也许,这里离开,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回到这里了。
去乔家大院,有一段路程,其中要穿过一条悠长的杨树林,杨树立总体长度大致二百多米,一眼望上去,好像看不到头。
林子中间,是一条小路,这个时节,林子里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车子碾过的声音,沙沙作响。
车子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路中间冲出了一行人拦住了去路,旺喜婶子,挑着车帘子,往外看。
她转过头,对吴恩雅说:“坏了,遇到土匪了。”
吴恩雅也看到了,来人大概有十几个。各个都精壮,强悍。
是祸,怎么都躲不过。
逃是来不及了,车子被前后包抄了。现在就算钻地缝,都没有时间了。
如果反抗,可能换来的是一顿胖揍,甚至是丢了性命。
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好汉不吃眼前亏。
吴恩雅听到车子外面的一个男人喊:“此山是我开,此
树是我栽,要打自处过,留下买路财。”
吴恩雅心情,但愿他们只劫财。
不过,看样子,这些人,不是善茬,连这样一个破车都劫,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偷偷告诉旺喜婶子,应该这样见机行事。
旺喜婶子听后,赶紧点了点头。
吴恩雅迅速地抓乱自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个神志不清地神经病。
她听到土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赶车的把式吓得已经是屁滚尿流,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
土匪就是土匪,他们根本就不吃那一套,带头的那个,他拿着一把钢刀,往下一砍,车把式的发髻,便散落了。
车把式:“妈呀”一声。
裤子湿了一片。
旺喜婶子就在这时,颤颤悠悠地从车里走出来。
她冲着开头的土匪说:“大爷们手下留情,我们都是穷苦人,饭也吃不饱,这次是带着傻妹妹去城里看病,您也是为了求财不是?”
旺喜婶子边说,边观察着土匪们的动静。
还好,他们都歪着脑袋,瞪着眼珠子,看着她。
她的心脏跳得很快,为了能赶紧逃走,她掏出了一个荷包,荷包里寥寥几个铜板。
“我们就这些东西了,全给您,您就放了我们吧。”
带头的土匪,哈哈一笑。
没有接她的话茬,他拿着钢刀,挑起了车帘子。往里面望过去。正好看到披头散发的吴恩雅。
头发挡住了吴恩雅的脸,可是,他却窜上了车,旺喜婶子,一见不好。却又不能轻举妄动。
土匪头子,撩起吴恩雅的乱发,惊见了她如花的美貌,顿时,口水淌出了嘴角。
吴恩雅也害怕起来,本以为给了他钱,就能放过他们。
可是,这个狡猾的家伙,是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
怎么办,怎么办呢?
看来,要想逃过此劫,只能这么做了。
说做就做,吴恩雅朝着土匪头子的脸,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土匪吓了一跳。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吴恩雅嘿嘿笑起来,手舞足蹈地唱起来。唱了两句,干脆又吃起了手指头。
旺喜婶子赶紧解释说:“她撞到了鬼,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