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夫,吓得傻了。
他行医以来,并没有见过用此手段害人的例子。此时,乔四爷把岳父也请了过来。
看着一根手指长短的银针,他沉吟了半晌后说:“你是怎么会知道?”
吴恩雅瞪着大眼睛问:“我为什么不该知道?”
胖老头并不为刚才殴打吴恩雅感到内疚,他强词夺理地回答:“定是你害了我女儿,所以你才知道。”
吴恩雅哼了一声,混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有其父必有其女,混蛋的级别更胜一筹。皖月已经够让人倒胃口了,她的父亲,简直到了让人得胃癌的程度。
大夫开了药了,吴恩雅在一旁回敬他:“如果你是用脚趾头思考问题的,那你就直接杀了我好了?”
胖老头气得火冒三丈,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别以为我不敢活埋了你?”
乔四爷插话进来:“岳父,她当时在另一间房子里关押着,根本没有作案的动机,她也解释过,等抓到乔总管或者皖月清醒了,大家都全清楚了。”
胖老头不再作声。
吴恩雅挨了一顿胖揍后,她照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漂亮的脸蛋肿的像馒头,嘴边的门牙,好像也晃动了。
胖老头借着照顾女儿的名义,当晚在乔家住下了。吃罢晚饭,就有小厮捷报传来,乔总管给抓住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吴恩雅也顾不得休息了,就和小翠匆匆来到了前厅。乔总管的威风早就不在了。现在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审问他的时候,从后院冒来滚滚浓烟,越来越重,越来越旺。
“着火了!”有人喊。
不偏不倚,着火的时机拿捏得非常到位。
明摆着,就是为了救了乔总管。
火是从吴恩雅的房间开始烧起来的,紧跟着的是绿枝的院落,乔家的院子连成一片,火借着风势,以吞噬一切的姿态,在蔓延。
大院里的人,慌做一团。挑水的挑水,抢救的抢救。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吴恩雅发现她的眼前,人影晃动,接着,自己闷闷地被人暗算了,她的头一晕,倒在了地上。
在最后闭上眼睛的一瞬,她看见乔总管的喉管,冒出了一股鲜红,他来不及呼救,就应声倒地。
那个人,背影好像是个女人,她很利索地逃走,动作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乔老爷转身之际,看到了乔总管和吴恩雅都倒在地上。
他吓得大声呼救。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推了一把,吴恩雅渐渐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乔四爷英俊的脸庞。
“你醒了?”
一个声音在问。
莫小鱼的声音,吴恩雅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一切,仿佛一场噩梦。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乔四爷都快急死了。”莫小鱼微笑着说。
吴恩雅没有搭理她。
莫小鱼抱歉地说:“以后的事情,我会和解释,只要你相信我,永远不会害你就行了。”
吴恩雅这才说话,好渴。
喝了几口水后,她的精神稍稍恢复,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像进了一个农家的房子。
明晃晃的阳光,红彤彤的辣椒,还有带着土腥味地新鲜空气。
莫小鱼解释着:“乔家的大少奶奶没来得及跑,就葬身在火海里,乔家被烧了大半,当时,我看到你已经昏倒了,就带着你来到了这里。对了,这里还是你出钱买的呢,这是旺喜婶子和旺喜叔的新家。"
说着,旺喜婶子和旺喜叔走了进来,旺喜婶子神情很淡定,她摸着吴恩雅的头缓缓地说:“乔四爷过几天就会过来看我们,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他呢?”吴恩雅问。
“乔四爷在安排后世,大少奶奶死了,乔老爷在那天,也被人丢进了火里,皖月的父亲,把皖月丢下,就跑了。我们猜啊,一定是皖月的父亲,把乔老爷害了。”
吴恩雅一片混乱,她的后脑狠狠地疼。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
让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她必须快快好起来,回到乔家。
几天之后,吴恩雅的身子好了很多了,乔四爷曾来看过她两次,透过明媚的阳光,他们躲在角落里,亲吻。
乔四爷说,幸好还可以亲吻。
不然,他没有力气撑下去了。
乔家已经被烧得变了样,乔老爷也躺在卧榻上,伤的奄奄一息。绿枝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块焦黑的木炭。
唯一能分辨出来的人,就是春花,她为绿枝梳头,头上的金簪子,遗落在地面上。
春花一眼就认了出来。
乔大爷一个劲地絮叨,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乔三爷和乔四爷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最后,只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他去了五台山出家。
乔三爷的家眷,都没有受到火焰的危害。
在受伤的父亲面前,两兄弟都在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