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西北大山中有个临河而居的村落，虽住在这山中之河边，但这里的人想出山还得翻山越岭。因为这里河水流得很急，根本没人敢在这河上驾船。这村上有一家人家，当家的老头已死，婆婆人称曲老太婆。她家有两个子，大儿子已三十岁还孤身一人，二儿子只小哥哥五岁也是单身一个。这呀，愁得曲老太婆日不思饭、夜不能眠。正好有一逃难的姑娘随父亲来到本地，可颠簸中父亲染病在身，到此地后就奄奄一息。在好乡亲的帮助下这父亲托孤，希望女儿能找一家人家嫁出去，于是大家想到了曲老太婆家的两个儿子。曲老太婆家在本村虽穷，但对这逃难父女来说可是个好人家，于是临死前父亲就同意这门亲事。可嫁给谁呢？曲老太婆决定嫁给大儿子曲大，老大在先是永远不变的规律。其实在相亲的那天这逃难的姑娘看中的是弟弟曲二，老二比哥哥秀气；又是个高中生。其实曲老太婆有自己的打算，大儿子没文化，人又长得粗大，相貌也没老二好看。再说，老二能读完这高中也是老大牺牲了自己上学的机会。所以这此找女人凭年龄与理也该大儿子。可兰儿身处现在环境，逃难的人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在快要断气的父亲面前举行简短的婚礼，兰儿的父亲才满意地合上了眼睛。
结婚转眼就两年了，可兰儿还没有怀孕，这下急坏了曲老太婆，她有生之年要抱上孙子的愿望还没实现。开始她怪媳妇不中神，后来发现大儿子不对劲，总是象对不起媳妇的样子。曲老太婆看情况不是她想得那样，哪有自己的媳妇生不出娃来自己还低三下气的。于是问老大，老大不说。又逼问儿媳，在曲老太婆威逼之下兰儿诉说实情，原来到现在两人都没行过房。曲老太婆惊呆了，要不是自己明察秋毫，那曲家就没后代了。她恨老大不出声，悔恨自己那个错误的决定，至今小儿子还没能说到媳妇，家里穷还有谁来嫁给曲家埃为了曲家有后代，曲老太婆做出了个大胆决定，在她有生之年一定要看到孙子。
在一天夜里，曲二摸进了嫂子房里。这曲二到嫂子房里是曲老太婆废了好大的口舌，才将这牛脾气的老二说动。其实曲二没有牛脾气，而有一股狼气。曲老太婆记得，怀这老二时做了个梦，梦见老头子打死的雄狼围在她脚下转悠，对她很是亲切。后来老儿出生了曲老太婆就为他起小名叫狼娃，为的是向老头杀死的那条狼赔礼，把它当儿子样来养。原来老头抓住的那天兄狼是误入老头子套野猪的套子里去了，老头子见这狼皮毛很好就要杀这头狼。曲老太婆见这狼怪可怜的，就求老头放了这头狼。老头完全是男子主义，不仅不听还骂曲老太婆是傻瓜一个。说这好的狼皮定会买个好价钱，这狼肉用盐腌了后好过冬。就这样曲老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将一头健壮的熊狼杀了。后来曲老太婆家时有狼来叼禽类，更可怕的是一次夜里好多条狼围在曲家周围山头嚎叫，吓得曲大哭得不止。曲老头才知道那头被他杀死的是条头狼，他知道狼的本性，怕那些狼再来报复就决定搬家到很远的地方，就是更偏僻大山里。去老太婆将自己做的梦告诉老头，又告诉怀了第二胎。曲老头仰天长叹，看来躲这狼是躲不过了，迟早我得会死在它手上。果真曲老头悟对了，老二出生后长到几岁总是曲与老头作对。一次曲老头气得不行要追着曲二打屁股，可小家伙就是不让曲老头抓住，拼命往山沟边跑。这下更加让曲老头气与担心，一者这小火这小就会对着干，二是山沟边危险，想冲到小家伙前面拦住他。谁知刚下过雨不久，山边坡子已开始滑坡了，曲老头刚一脚踏上就被丢进了山沟里。后来曲二吓的大叫，惊动了在家的曲老太，求人把曲老头抬回已是断了气。所以曲老太总是不喜欢曲二，因此这次把兰儿嫁给曲大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可曲二从小聪明，学习成绩也好，自从进了初中到高中曲二就没要家的么钱读书。每年的寒暑假曲二就上山打山货，可能真是狼投的胎，只他肯上山总是各种类野味都打得到；这些野味拿到集市去卖就是钱，加上学校有助学金。后来到了要大学，曲老太一百个不同意。去而算了算上大学要得的钱，自知家里不行，再者自己在城里读书也赚不到钱，所以就放弃了。但他恨曲老太婆偏心，什么事都向着老大。后来看哥哥就是那么个脑袋进了水的货，再加上血浓于水也就算了。其实，曲老太婆向着弱者，这是天下做父母的规律。这次曲老太婆把曲大与兰儿没法同房的事给他说了，求他为曲家、为大哥留条后。他觉得这是对曲大的报复，认为家的么还是要求自己就满口答应下来了。其实他也很喜欢兰儿，总认为兰儿嫁给曲大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里。
曲大被母亲罚到她房里听教诲：“为了曲家有后，儿子啊，你要作出一点点名誉上的牺牲。何况这事只有自家人知道，有了孩子是曲家的，也是大家的，兄弟间分什么你我。儿子啊，何况你那婚姻是有名无实，好事你弟弟又不是好事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曲大没法只得接受现实，于是提出同兰儿离婚，要母亲再把她家给弟弟，自己一定不反悔。母亲又教导：“那你以后怎么过呀？那有与哥哥离婚再去嫁给弟弟的，这不是告诉别人我曲家乱伦。”为了家丑不外扬，为了曲家有后，曲大向母亲保证只要弟弟对兰儿好比什么都好，有孩子一定向疼自己亲生的一样。这边曲大保证，那边曲二努力工作。兰儿是久旱遇春雨，终于抱着中意的男人睡。
一晃半年，兰儿肚子大了，人也胖了。这兰儿胖了是曲老太婆的功劳，为了曲家的第三梯队胜利出世，家里再穷也要养胖媳妇。去老太婆认为只有地肥才能苗壮，只有母壮才儿胖。曲二虽高兴，只能单独与兰儿在一起时高兴。他不是兰儿合法丈夫，在乡亲面前还得装，准确地说是装佯。深三分是过了，浅三分又不象，做得合情合理就是有点难。难也得做啊，这是对曲家名誉负责，这是对曲家后代茁壮成长负责，这是对母亲孝顺，这是对大哥脸面的顾全，这是对心爱的兰儿的呵护，更是对自己的名誉的确保。曲老大对兰儿一往情深，他只能恨自己，怪自己没那好福气，抱在怀里的天鹅也飞了，是自己无能阿！怪不了弟弟，怪不了兰儿。但他还是怪天恨地，还怪父母亲怎么生自己是这么个男儿，做不了男儿的事情。
兰儿在全家人的关怀下快要临产了，喜坏了曲老太婆，偷乐了曲二，急坏了曲大。看到临产恐惧的兰儿，曲大只觉得对不起她。看着憨厚的曲大，兰儿有好多的内疚与抱怨埃为了兰儿能顺产，曲大决定在生产前再去医院做一次产前检查。离家时曲老太婆千叮咛、万嘱咐，要一路平安。曲二向兰儿送去了欣慰与安慰的眼神，向哥哥相信的点了点头。达车去医院，在路上可出了麻烦。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好个大客车怎么就自个儿在公路上翻了。为保护兰儿与腹中的胎儿，曲大献出了他年轻的生命。
兰儿在这次车祸中早产了，生了个儿子。好在是那客车超载出事，兰儿算了一笔钱，曲家才有钱救兰儿生下的早产儿。真是钱呀钱，命相连，兰儿的早产儿救过来了。虽曲大的牺牲了，总还是换回了曲家的第三代。看着活泼乱跳的孙子，曲老太婆觉得大儿子死得其所。兰儿感谢曲大舍己为人，曲二这才感谢哥哥大恩大德。
曲大的牺牲后，曲老太婆又作了一次决定，要将兰儿嫁给了曲二。曲老太认为曲大舍身救妻是为了曲家之后，兄长不在了弟弟就应照顾嫂子与侄子，接受孤儿寡母。可曲二毕仅是有文化的青年，他不想在大山沟里过这么一辈子，拒绝了母亲的撮合。曲老太婆提出儿子就是他的骨肉，要有义务抚养。曲二指出，孩子既然是为哥哥生的就应该还是哥哥的儿子，自己只有帮助抚养的义务，至于接纳嫂子那就莫想了。
曲老太婆见曲二不服从她的安排，就在家里找曲二的麻烦，晚上还硬要兰儿进曲二的房间。曲二认为在这个时候再与兰儿来往是对不起死去的哥哥，也会把自己套得牢牢的。同时他不想再做母亲的傀儡去做违背良心的事，那对不起兰儿。于是，在一夜黑下雨时，趁全家人入睡后偷偷溜出了屋冒着春寒朝大山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