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讨厌解释。却一而再再而三
“染夏。你和许辰风应该好好谈谈。或许你们之间也有误会。”年染夏的揪心被莫浩晨看在了眼里。
误会。生活不是拍电视剧啊。哪去整这么多的误会。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年染夏努力保持着淡定，只是她的定力果然不够，不然眼角又怎么会有透明物体呢。
“好好谈谈。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呢。”夏陌不经意间擦去了年染夏眼角的泪水。
对此，年染夏也只能报以微笑。
谈谈？她年染夏和许辰风不是没有谈过，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又能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老样子。无非自己就在自讨苦吃一次。何必呢……她年染夏是真的伤不起了。
“年染夏。我和夏陌会很幸福的。你也要很幸福。”莫浩晨拥住年染夏。
果不其然许辰风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年染夏。
“恩恩。我会的。会很幸福的。”年染夏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给莫浩晨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只是。不止年染夏。所有人都明白的。幸福谈何容易呢。不然也不会去相信踮起脚尖就可以离幸福更近一些。
只是如果扣子不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的话。年染夏在想会不会事情的发展还会继续矫情下去。
这种矫情年染夏是不讨厌的。也是讨厌不起来的。
“染夏。我们可以谈谈么。”说这话的是扣子。
年染夏这么想的时候，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扣子难不成还是许辰风不成。
“谈什么？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年染夏这么对扣子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在幻想着一个场景。如果是许辰风跟年染夏说我们谈谈吧。年染夏会像对扣子一样把这些话说给许辰风么。应该是不会的吧。不然上一次他说要好好谈谈，而她竟然毫无招架之力。最可笑的是他许辰风竟然可以今天跟她年染夏说要好好谈谈。好好相处。甚至于重新开始。转过脸来却又跟她说不能跟前女友分手。甚至于连个借口理由都不曾丢给她。
果然。在爱情里。女的永远是被迷失心智的那一方。也永远是会受伤的那一方。
杨小扣是。年染夏也是。
“就让我做一次扣子吧。可以么。”扣子少了以前的嚣张和以为。表情这么平淡的扣子是年染夏曾为见到的。
“扣子？这世界上哪还有什么扣子。有的只不过是杨小扣。”叶汐羽总是会像个护身符一样护在年染夏身前。
年染夏的眼光从扣子身上移到叶子身上的时候多了份孩子气的感激。
“染夏……”扣子不死心的叫了一声年染夏的名字。
“杨小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如果要怪我就一直怪着吧。对于你。我再也不会有什么小情绪了。”年染夏推开挡在前面的叶子。不带表情的直直的对扣子说出了带有情绪的话。
扣子对着年染夏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扣子离去的背影。年染夏突然很难受。
哪怕扣子做了再多伤害她的事情。她都没有办法去怪她。去讨厌她。
那天过后。年染夏再也没有见过扣子。
扣子就仿若消失了一样。
再次见到扣子仿若是在很久之后。那天的扣子和往常不一样。
她直接了当的找到年染夏。不由分说直接拉着年染夏走出了教室。
“你干嘛丫。”跟上来的叶汐羽甩开扣子拉着年染夏的手。
扣子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直直的看着年染夏。
一时间三个人就僵持在那里。
最后还是扣子开口说：叶子你先回去。我有事情想跟染夏单独说。”
“你不要叫我叶子。不再是扣子的你没资格也不用。还有你想说什么跟我们没关系。染夏。我们走”叶汐羽不等年染夏开口说话。就直接拒绝道。
扣子不再说什么。
“叶子。你先回去。”年染夏果然对扣子还是不忍心的。
叶汐羽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便离开了。
“想说什么。说吧”等叶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年染夏才开口问道。
扣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往前走了走。站在顶楼的边边。
“扣子……”年染夏有些许担心的叫了一声扣子。
扣子回过头来，笑了笑：你叫我扣子？染夏你多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突然间我发现我很怀念你这么叫我。”
说完这句话扣子别过头去，抬起头来看着远方。
这么一说。年染夏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从这儿跳下去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就此结束了。”这句话说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年染夏说。
年染夏没有说什么。走了过去。站在和扣子一样的位置。
有风吹了过来。吹在脸上很舒服。
“染夏。可以原谅我么？原谅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我不想去找什么借口和理由。我也知道我没资格去请求你的原谅。只是……我真的有把你当朋友。”扣子深呼吸。然后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年染夏。不急不缓的说道。
“朋友？杨小扣。朋友不是用来利用的。也不是用来伤害的。”年染夏也用着同样的语调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真的很爱莫浩晨。可以不顾一切。”扣子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已然再流。
“你可当真是不顾一切呢。你去追求你所喜欢的。那没错。可是为什么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呢。为了莫浩晨你就可以将我年染夏置于不顾么。你不觉得这样子对我不公平么。或者你难道不会内疚么。”年染夏不顾一切的对着扣子吼着叫着。
“对不起……”这句话是扣子最后说的一句话。
是的。再说这句话的同时扣子纵身跳了下去。
年染夏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扣子。却终是没有来得及。
是夜。有风。
叶汐羽出现的时候看到的是年染夏一个人跌落在天台上。头埋在了膝盖里。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走过去拥着年染夏。
“叶子。扣子死了……她就在我的面前跳下去了。直到死。她都没有得到了我的原谅。呵。本来就该她内疚的。扣子还是那样子。总是有那个本事让事情瞬间发生转变。本来就她该内疚。现在内疚的却是我年染夏。”年染夏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怪你的。扣子也不会怪你的。”叶汐羽看到这个样子的年染夏。说不出的心疼。
“可是我会怪我自己的。”年染夏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麻木。还没直起身来，就直接载了下去。
还好叶汐羽及时扶住了她。
扣子的离开并没有留下什么。
也没有因为扣子的离开而改变什么。
年染夏还不曾习惯扣子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便有人闯了进来。
那便是顾禅。
她的到来让年染夏感觉她就是另一个扣子。
扣子离开没几天，顾禅便以转校生的身份出现了。她就坐在扣子以前做过的位子。就连那笑容在年染夏看来都是如出一辙的。
所以年染夏发了疯一样的对顾禅好。那种好是义无反顾的好。
叶汐羽也不止一遍的跟年染夏说那不是扣子。你能不能不活在幻影里。
往往这个时候年染夏总是会说：那就是扣子。她一定是在天国在过于孤单了。所以才换个身份来到我的身边。她的身上还有扣子的气息呢。
对此。叶汐羽只能无奈的摇头。
顾禅对年染夏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默默接受，甚至于连一句谢谢也都没的。
要说顾禅不喜欢年染夏吧。那也不是。因为顾禅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腻歪在年染夏的身边。
年染夏和顾禅很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朋友。顾禅也很理所应当的和林晟成为了朋友。
只是顾禅和林晟成为朋友并不是因为年染夏。而是他们早就认识。
“小年。中午一起吃饭啊。叫上林晟。”这句话是顾禅每天中午必须要对年染夏说的话。
熟知年染夏的都喜欢叫她染夏。惟独顾禅不一样。总是小年。小年的喊着。
那之后。校园里经常可以看到林晟和顾禅一起。当然还有年染夏。
顾禅是喜欢林晟的。这个年染夏知道。或许是女孩子的直觉或者是第六感吧。
所以他们三个相处的时候年染夏总是故意让他们两个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顾禅当然也渐渐的不喜欢年染夏这个电灯泡。也总是会想尽办法让年染夏离开。
上公开课的时候顾禅会故意拉着林晟找只有两位位置连在一起的位子坐。很明显是不想年染夏这个电灯泡打扰到他们。
但每每这个时候。林晟总是会弃下顾禅而坐到年染夏的身边。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顾禅自然会选择和林晟坐在一起。但是林晟每每这个时候都要去买杯可乐。然后坐到年染夏的旁边。
骑自行车送年染夏和顾禅回家的时候。也总是让年染夏坐在前面。让顾禅坐在后座。
久而久之。便有留言传起。
说是林晟和年染夏两情相悦。顾禅喜欢林晟无果。
再后来。
顾禅对林晟的感情开始白热化。开始明目张胆起来。
那种对爱的执着和勇气让所有人叹为观止。
起初是让年染夏帮忙去送情书。却没曾想林晟看都不看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不死心的顾禅便每天都写一封。还在某天送给了林晟一个盒子。林晟倒也配合。便将每天收到的信都放在盒子里。
然后每天三个人一起吃饭的队伍里就变成了两个人。顾禅总是会有借口推辞说年染夏去不了。
每每那个时候。林晟也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
只是这样子的次数多了。顾禅再说一起吃饭的时候林晟便直接拒绝。
还有的时候明明是以年染夏的名义邀请林晟。但往往去的人却是顾禅。
后来的后来演变成哪里有林晟。哪里也就会有顾禅。
只是。不管顾禅的表达方式多么明目张胆。多么白热化。多么强烈……林晟就是不回应这段感情。
顾禅对这个结果似乎是在意料之内的。不然也不会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用顾禅的话说就是爱情本身就是一场持久战。坚持下去了你就会收获这份感情。
顾禅说这句话的时候年染夏脑海里闪过许辰风的影子。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追林晟。或者说以前追林晟的人都自主的放弃了。
而顾禅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更确定可以将林晟拿下。
至于林晟。他明显开始在躲着顾禅。
搁谁也受不了这么白热化。这么疯狂的追求。
但是顾禅是无孔不入的。
那个时候的年染夏一度的认为林晟会毫无疑问的被顾禅拿下。
不止年染夏。甚至学校里打赌顾禅能不能将林晟拿下。
毫无疑问。想法大都和年染夏一样。
一般情况下。年染夏和叶汐羽的认知都会一样的。惟独这一次。
“染夏。顾禅不是好人。你离她远点准没错的。”叶汐羽总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年染夏。
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是没用的。
因为年染夏真的把顾禅当成了扣子。也一心认定那就是扣子。
年染夏甚至在叶汐羽说顾禅绝对不会和林晟在一起的时候冲着叶汐羽发了火。
而与此同时。顾禅却安然自在的跟在林晟后面。
那个样子像足了小尾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禅不在和年染夏形影不离。
对此。年染夏私下偷偷难过了好久。却也终是不知道顾禅这般所为何。
“顾禅，中午一起吃饭吧。”年染夏也终是厚着脸皮装作看不到顾禅的冷漠笑着对顾禅说到道。
“你自己去吧。”顾禅对年染夏可以说是视而不见。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的态度变了这么多。”年染夏终是忍不住问道。
顾禅冷笑出声：“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年染夏有些许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喜欢林晟。这是多么白热化的事情。甚至是众所周知。为什么你还要从中插一脚呢。”这个样子的顾禅像极了当年的扣子。
年染夏愣住了。那么一刹那她以为扣子回来了……
“你误会了……”回过神来的年染夏急急的想要去解释。
“哼。你们整日出双入对的难道我还会误会么。年染夏。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这些话语和夏陌说的如出一辙。也就是这个时候，年染夏一味的以为自己是那般的惹人讨厌。
“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年染夏脑海里出现扣子的身影。然后不知不觉的解释起来。
原本最讨厌解释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
“你想我相信你。除非你真就说出那么一个人来。”顾禅的这句话。真真的让年染夏感觉到什么是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