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执绝望地盯着程立雪怀中的女子,绝艳地犹如一株紫菀花,不施粉黛,依旧万千风情,就连皱眉都是那么令人着迷,再看到程立雪那双焦急如焚的眸子,薛小执顿时明白了,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依旧抵不过她的一颦一笑,为什么程立雪曾经会救自己,无非就是她有三分像她而已,可是自己终究不是她,就算为了他丢了性命,也换不来他的一丝欢喜,可是,这颗心终究不能平息,如果不是昨晚有人行刺程立雪,如果不是她为了救他而受伤,恐怕拼的一生也换不来他回首一顾。
昨晚替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剑,她几乎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困难,可被他第一次抱在怀里,她依旧感觉到是那么的幸福,如果那样死了,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可惜的是她活了过来,便再也不能忘掉他所有的美好,她怎么能放手,即便对方是那么一个出尘的尤物,她依旧无法放手。
思索至此,薛小执猛地松开了门框,吐气如兰,娇柔地叫着程立雪的名字,“立雪……”人竟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程仕,照顾好薛姑娘!”怎料,程立雪依旧抱着熔金,冲着站在一旁已经快要傻掉的程仕吩咐道,弯腰抱起了熔金,向着西苑走去。
倒在地上的薛小执气得手指苍青,眼泪颗颗滴落下来。
西苑上景阁楼,正是熔金留宿“锦泰”时住过的地方。
独栋绣楼,雕花绣栏,美奂美仑,围着阁楼种满了翠柳和浅水的夏荷,
阁楼上,熔金被程立雪放在了软榻之中,她的小手冰冷一片,固执地想要甩开他的束缚,一双美目冷冷地注视着他,身子不住往后缩,不觉靠在了软垫之上。
岂料,程立雪甩掉了长靴,欺身向前,脸几乎贴在了她冷清的小脸上,手有力地握紧了她的小手,“头还痛不痛?熔金,告诉我,不要吓我!”
她不语,脸色苍白一片,转眼,瞪着小棂窗外的琉璃绿瓦,绿得青翠一片。
“熔金,熔金……”他唤了她数声,她却一眼也不看他,只是瞪着外边。
“熔金,昨晚旁晚时分,骆世君带着十几个未绝的骆家人突然出现在‘锦泰’,刺杀我……”程立雪轻轻叹道。
熔金身子一僵,瞪大的双眸一下子转到了他的身上,小手不觉紧张地在他的脸上、身上东摸西摸,终于颤微微地开口,“你,没有受伤吧!”
程立雪盯着锦红软靠中的熔金,苍白的脸依旧娇美异常,那双薄薄的唇几乎失去了血色,可是令他仍然止不住地心跳,他猛然吻住了她冰冷的朱唇,辗转唇齿间,他贴着她的身子,容不得她一丝一毫的逃避,“头还痛吗?”
熔金尴尬地窝在他的身下,微微摇了摇头。
“昨晚很意外,我也没有料到骆世君突然出现,而小执姑娘为我挡了一剑,几乎丧命,大夫看过小执姑娘,说要看熬不熬过一个晚上,她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所以我才留了下来,直到你来,她也刚刚醒来……”程立雪贴着她的脸娓娓道来。
“那昨晚为何不让苏获告诉我?我岂是那无礼之人?”熔金的一颗心终于释怀,却仍然有些气。
“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怎知你这么偏执?”程立雪竟然微微一笑。
“我偏执?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我想了许多,怕皇上不放过你,怕‘锦泰’出了什么事情,怕发生任何变故……”说着说着,熔金竟然眼圈微红。
“乖,不难过了,是我错了,我该早些告诉你的!”程立雪说着拉着熔金坐了起来,一起靠在了软榻之中。
“以后发生任何意外,不许瞒我!”熔金猛地勾住了他的脖颈,赌气地盯着他。
他笑得狡黠,脸贴着她的耳朵,“好!”
“还有那个小执姑娘为什么和你传出那么多的绯闻,我都不追究了,可是不许她那样喊你,我难受!”
“好!”程立雪竟然强忍着笑意,搂住她的楚腰轻轻道:“其实那些传闻都是因为我为她赎了身,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长的三分与你相似,所以才不忍心,我与她其他的全部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多看过她一眼,这些程仕和‘锦泰’的伙计都可以作证……”
“她毕竟救了你,我们都应该感激她,可是,我可以感激她,你不能和她亲近!”熔金这一番话令程立雪终于忍无可忍,爆笑了出来,他搂着她滚入了软榻之中,“熔金,我还从来没有发觉你还会吃醋,我们成亲吧,你想好了吉日了吗……”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看一看那个小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