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公主的话,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本公主相信那两个侍从,岚霏,你修要多言,否则你这是抗旨!”赵瑶红大声喝道:“来人呀,给我打!”
“本王不同意,不能打!”岚霏抬首制止,冷峻地瞪着赵瑶红:“这个案子是我和何踌负责,公主只是陪审,望公主不要本末倒置!”
赵瑶红突然笑了,转眼瞪着何踌冷笑道:“何踌,你说打还是不打?”
岚霏一双大眼睛尖利地射向何踌……
何踌恨不得逃之夭夭,妈呀,一个郡王,一个公主,都不是好惹的主,他头大啊!最终,权衡利弊,他咬了咬牙,说道:“东郡王,虽然公主是陪审,可是皇上交代了,一旦证据确凿,任凭公主审理!”
“你打打试试!”岚霏突然双眉皱起,横下了心,双拳在握:“休怪我翻脸无情!”
“我今日就是要打,我看还返了你……”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盯着高台之上的三个人,眼看三个人就快要打起来了。
“皇上驾到!”猛然间尖尖细细的声音响起,一顶明晃晃黄色缎面的豪华大轿子在一队队御前侍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大理寺。
赵构被太监扶着下了轿子,登上了高台。
所有人惊慌失措,匍匐在地上五体投地高呼着圣上万岁。
赵瑶红讨好地依偎在赵构的身边,何踌和岚霏立于一旁。
“案子怎样了?”赵构眼望着何踌,坐在了赵瑶红的位置上,拉着女儿的手继续说道:“我说了,今天,一切都听公主的,你们莫要惹公主不高兴!”
“父皇要不要看女儿来审案?”赵瑶红坐在了赵构的身边,笑语嫣然,衍生中的一丝冰冷扫着跪在地上的程立雪:“父皇,现在人证物证皆在,只是东郡王至始至终都不能相信事实真相而已!”
“哦?这是为何?”赵构疑惑地问道。
何踌简单地将过程向赵构复述了一翻。
赵构听罢,连连点头,笑着望着自己的女儿:“瑶红,棍打的确不妥……”
赵瑶红不懂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何踌,你不是改良了铁箍,现在正好可以用一用,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脑箍’,像程立雪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人物,正好可以用上一用!”赵构笑得温煦,拉着瑶红的手:“公主啊,你也正好开开眼界,其实棍棒的确不是一种好的方式!”
“皇上……”岚霏的话未说出口,却只见赵构手一摆,脸色冷冷地盯了一眼岚霏:“东郡王,多说无益,你也欣赏欣赏吧!”
何踌有些同情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程立雪,命两个五大三粗的狱卒拿来了皮绳和木楔。
熔金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她并不知道“脑箍”到底所谓什么?只是觉得手心身上都渐渐渗出了冷汗。
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狱卒将皮绳缠在了程立雪的头上,两人手中各持皮绳的一端皮条。
程立雪淡淡地抬眼看了两个狱卒一眼,他知道这种所谓的“脑箍”是极刑中的一种,可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亲自尝试一翻。
“用刑!”何踌的话音未落,但见两个狱卒分别用尽了全力抽着皮绳,但见皮绳紧紧地勒住了程立雪的头,勒得青筋暴戾,程立雪猛然紧紧地咬紧了牙关,双手持地,手上的青筋条条可见……
“主子……”程仕血红了双眼,疯了般地想要冲上去,却被人死死地捆缚在地上。
赵瑶红瞪大了双眼,她望了一眼父皇,赵构依旧春风拂面,她实在不能想象这么疯狂的刑罚父皇也想得出来。
那一抽,仿佛已经抽在了熔金的身上,熔金用力地抓着行云的手,再也支撑不住,突然疯了般地向着高台冲去:“放开他!放开他,你们这群禽兽,放开小爹,放开他……”
人群瞬间骚动了起来,全部注视着角落中那个绝美的女子全身颤栗,被人死死地拽着,人却犹如中邪了一般向着高台之上的方向拼了命般地张望着……
“皇上……”岚霏手指苍白,不觉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