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乖?”这三个字令饶辰思维怪异中有种华丽丽性别颠倒的错觉,往常不都是他对围绕在身边矫情作怪,想要深入挖掘他内心时,他对那些女人所说的话吗?怎么到了兔肉包这儿惊喜就被混乱感所取代了?他感到惊诧极了,被雷得露出雷中带囧,囧中又带着一点小萌的表情。
车车瞪大了眼睛,见不得他脸上的那副表情,特别是他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时常露出风骚妩媚的神情,她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脑袋跟短路了一样感到很是吃不消,以至不去看他的眼睛,用颇为阴森的声音说,甚至连“一日为啥,终身为啥”这种经典句式都飙了出来,“我告诉你,你一日为鸭,终身都是鸭,别以为白天出来穿了件紧身装,隐藏自己的恶狼身份就可以挪窝出来骗钱骗色了?也不照照镜子,即使一脸的正派相,也不能掩盖你那白里透红放浪的作风。别跟着我睁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我说的是事实。”
车车这话真令人无奈鼻血之,和今早在总统套房里她完全判若两人。
饶辰立刻断定,眼前的“兔肉包”有着腹黑的遗传基因,发觉跟她打游击战越来越好玩儿了,就敛了脸上的表情,控制住体内浮动着的情绪,淡定自若地转过目光左右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满不在乎地对她说着:“售楼小姐,你以为摆脱掉外面的人,你就能站在主导权上,踩住我吗?啊,我忽然想起,你今早跟我说你认识很多有钱的富太太?我正纳闷你是怎么认识威妮恩跟焦莲娜她们的……原来她俩是华瑞的顾客,对吧,售楼小姐?对了,你一个月薪水多少?五十万对你来说,好像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
饶辰慵懒的眯起一双闪烁着魅惑光芒的双瞳,丧心病狂的将话锋一转,提起杀伤力超强的五十万,车车就瞬间石化掉,脸似抽住了般,额上滑下一排排冰雹汗直挺挺砸向心窝。
“我是售楼小姐又怎么样?总比有些人出卖色相肉体来设下圈套去圈别人的钱要好得多吧?比如说你,你这只该死的贱鸭,你以为你值五十万吗?昧着良心来坑我的钱,死了也要下地狱的。”
“哈,你一口一个死鸭子这么叫我还说我骗色骗钱,就好像你是观世音天天把色即是空的匾额都悬挂在胸前一样,也不知昨晚是谁拉着我不放?睡了我之后现在就翻脸无情?兔肉包,你想无情也得把我们之间的帐算清吧?”饶辰一面说一面收回打量杂物房的目光,转向车车时,所谓的车氏拔刀流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个姿势绝对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做到的,完全像掌控了一切的一种表现,酷毙了的飘逸拔刀斋,表情也很搭调,吓了饶辰一跳,整颗心都猛地一阵抽搐。
她这是要演哪出戏呢,一瞬间就撕下了无害生物的伪装皮囊,暴露出狰狞魔鬼的本质,那双白嫩嫩的小爪子就要变鹰爪了,看得饶辰额上浮起了一层薄汗,睁大了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她高深莫测不屑笑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