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青春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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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毕业

星期一到学校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往那样急着去抄好学生的作业,而是先去打听了一件事。因为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得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那就是饭桶在昨天死在了网吧。到了学校我还没有打听就已经得知饭桶确实在昨天离世了,我的内心一阵的纠痛,我无法相信,因为昨天我们还见了面,我还借给了他五块钱,怎么可能他今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班里的同学都很难过,胡姜还趴在桌子上不断的哭,这时我不但不觉得她讨厌而且还很想走到她身边安慰安慰她,不过我并没有去安慰她,因为我已经没有安慰她的力气了,当这个消息被证实以后我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上下顿时有气无力,我艰难的走回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的我也很想大哭一场。胡姜哭了,陈晓蝶也哭了,一些和饭桶关系不太熟的男女同学都哭了,最后我也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热泪。他才十四岁,就离开了人世,这样算起来他是夭折了,小小年纪还未来得及感悟生活就离开了,再也不能回来了。

昨天在网吧目睹这一经过的同学告诉我,直到饭桶临死前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五块钱,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我想说我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可惜已经晚了,他临死前也没能吃上一顿面,他那时应该很饥饿。后来通过网吧的监控视频我看到了那悲惨的一幕是如何发生的,我给了饭桶五块钱之后就离开了,他则还在那里玩游戏。等他玩完游戏后站起来,离开沙发和电脑没走两步就突然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他倒下后周围的人并没有立即走过去,而是有人发现他倒下去不再动弹的时候才缓缓的走过去看他怎么回事,直到确定他没有呼吸了,网吧里的管理员才慌忙赶快给一二零打电话,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等救护车到的时候饭桶的心脏早就不跳动了,于是救护车匆匆而来又匆匆去了,他们都没有让饭桶上他们的车,当然上了救护车也没有用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事后医生说饭桶死于心肌梗塞。原因就是长时间的上网、玩游戏导致身体疲劳血液流通不畅,再加上突然起立就使得他那弱小的心脏在瞬时间停止了跳动。就是这句话完完整整的解释了饭桶的死因,没有别的原因了,与学校和社会都没有关系,与他的父母老师也都没有关系,甚至连网吧都没有关系,所有的原因都被归结到了饭桶一个人的身上了。

我想问的是这只能怪他一个人嘛,为什么饭桶天天泡在网吧不回家呢,因为他被开除了他觉得没脸回家了,他怕回到家他的父母会打他。那为什么学校要开除他呢,因为他打老师,他为什么打老师呢,因为老师不给他改志愿,老师为了那一百块钱的回扣就是不给他改志愿。学校狠心把他开除了,也没有人通知他的父母和家长,学校就像扫垃圾一样把饭桶从学校扫了出去,然后在他们的眼里,饭桶跟这个学校就没有关系了。可是这并不能让饭桶的父母接受,于是饭桶的父母把饭桶的尸体放在了我们学校门口,他们大声的控诉学校的不负责任,他们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求人们给他们家住持公道。可是他们有反思过自己嘛,他们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他们的儿子在网吧待了一星期他们也不知道,直到孩子死了他们才得知呢?谁关心过饭桶,我没有,他没有,饭桶的父母没有,学校没有。他就像是被世界丢在了那个黑暗的角落,没人关心他,没人寻问,而网吧也只是知道挣钱,连在他们那待了一个星期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都没看到,他们只看到了饭桶的会员卡上还有多少钱,还会充多少钱。我也是可恶的一份子,在那个时候我没有问饭桶是不是病了,脸色为什么那么差,声音为什么嘶哑,我没有关心,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那五块钱借给他,他借了钱能不能还给我,至于他的身体他的生死我是一点也没有考虑到过。直到他死了我才想起来我是最后一个和他交流的人,直到他死了我才知道他那时的身体有多么虚弱。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饭桶走了,他的父母把他的尸体放在了我们学校门口不到两个时辰,警察叔叔就来了,于是饭桶的父母和他的尸体就被带走了。最后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与饭桶没有关系。当饭桶的尸体被他的父母蒙上白布放在学校前的马路上时我很想走过去掀开白布看看那到底是不是饭桶,但是我又害怕,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我只是远远的站在马路边和同学们一起看着这场悲剧是如何变成闹剧的。

不到一天学校又恢复了平静,我们又坐在了教室里读书学习,饭桶则被我们暂时忘记了,他成了我们以后毕业班的同学会上不可缺少的谈资之一,而他也只有被我们提起的时候我们才想起他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时间让我们学会了如何遗忘。

8

中考前的两天我们毕业班基本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课上不上都行,因为已经没课了,老师也不进班了,班里的学生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在家学习和在学校学习都差不多,有的同学则直接把课桌搬回家了。我们没有把课桌搬回家的同学在教室里玩起了手撕课本脚踢课桌,那是我们上学以来最疯狂的两天,同学们把两年都没敢干的疯狂事在那两天一股脑的做完了,最前卫的是我们班里一对谈恋情的同学当着我们全班同学的面在讲台上接吻了,讲台下面是一阵欢呼声和口哨声,学校对此也不理不睬,因为他们说了,想让我们在中考前有一个放松的环境,靠他妈,压抑了我们三年了,到考试了才让我们放松,真******有病啊!

在自己班疯了一会儿我就去了夏晨他们班,这叫串班疯。我们学校平时是不让同学们互相串班的,说是什么经常串班会影响好学生的学习。操,什么逻辑!现在爽了,现在是想怎么串班就怎么串班,再也没有人说了。

我到了夏晨他们班的时候他们班也乱的不轻,有几个比较疯的女生和几个坏点的男生在搂搂抱抱推推搡搡,班里的地上也是铺了一地的碎纸片,更吓人的还是讲座上不知道是谁放了一片卫生巾,当然是没有用过的卫生巾。班里的吊扇上挂着一件白色肚兜,不知道是从哪个女生身上拽出来的。上中学的人也都知道,那时候的女生身体还没发育成熟,所以戴奶罩的还是极少,一般都戴个肚兜,这种肚兜在外面展露出的就是系在脖子上的两条细绳,系的形式多是以蝴蝶结的形式出现。我记得上初二的时候班里有个男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好奇把坐在前面女生的那条系在脖子上的蝴蝶结给拉开了,结果这一下就把那个女生给气哭了,那个男生顿时也很尴尬了,后来他还被我们班主任骂了一顿,最后有人告诉他那是什么东西后他羞愧的无地自容,从那以后他不但调了座位而且每次见到那个女生就绕道走。

我在夏晨他们班看了很长时候才看到夏晨,她坐在一个角落里和几个女生在聊天。等她看到我后就艰难的避开人群走到我身边问我找她有什么事,但是班里太乱给我们两个都听不太清对方说什么,于是我们就出去到了外面。

一离开教室到了外面的操场上,一时间远离了喧哗耳边顿时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夏晨问我找她有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没意思想找她聊会天。于是我和夏晨就走到了学校的操场前的松树下,坐到了松树下面的围着的石坛上。我们在那背靠着松树看着天空聊一些学校的趣事。

那天下午夏晨跟我聊天的时候弯腰间不慎走光,让我看到了她那两个馒头状的胸脯。当时看的我是心惊肉跳,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生的胸,虽然不大而且没什么感觉,但是我心里却很紧张,因为它意义不凡,它是我青春期对女生身体产生兴趣以后看到的第一个胸,所以这个情景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伴随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的夜晚。虽然那时候夏晨的胸并不算大,但是跟初中的绝大部分女生相比已经算是很大了,而且它还预示了以后将会茁壮成长为不可估量的大胸。而事实上当我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的时候再见到夏晨的胸时,它已经饱满的呼之欲出了,两个馒头状的胸脯已经发展成了C罩杯的**了,可以说是两个成熟的**,而且两个**看上去就像夏季麦田里金黄的麦穗,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和夏晨的那两个**会一别三年,等到再见到它时,它已被我捧在手心小心呵护。中间的三年我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没有那么完整,而且每次都只是见到****而已,不像第一次连夏晨的****都被我看到了。后来我不解的问夏晨那天为什么没有穿肚兜,夏晨告诉我吧她的肚兜被一个女同学拽了出来扔到了电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