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煜风尘仆仆回了金陵,李煜在城门口召集百官相迎,百姓们也在城里夹道祝贺,场面甚是热闹。接着。李煜在宫中大摆筵席,犒赏从善和有功将士。
席散了之后,李煜叫上从善回到正阳宫,打算进步一步了解当时的战况。两人一坐下,李煜就问:“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用四面楚歌和反间计来智退宋军的,当时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对于李煜一连串的提问,倒轮到从善不解了:“难道薇儿没有告诉皇兄是她献计的?”转念一想,他又好像懂了一点,“可能薇儿是怕皇兄误会所以才不说,那我也不能让她为难。”接着他笑着准备说:“皇兄,其实——”
“王爷回来了!”周薇端着糕点进来了,对从善使了个眼色,笑着说,“王爷还在宫里,皇上怎么不叫人叫我啊!”接着将糕点放到了桌上。
李煜一瞥看到了周薇的那个眼色,心里疑窦顿生,但还是笑着说:“我跟七弟说战场上的事,怕你闷,就没叫你!”
“既然闷就不要说打仗的事了嘛,”周薇说,“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路舟车劳顿,咱们叙叙旧就让王爷回去休息吧!”
从善见到周薇,心里很高兴,但没有太表现出了,还是保持着恭敬,说:“我没事的,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周薇也坐了下来,说:“我和皇上只要看到你平安回来就好了,你是元帅,有些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皇上也绝对的信任你,对吧!”接着冲着李煜一笑。
而李煜则心有疑虑,尴尬一笑。又和从善聊了几句,就因天色已晚叫他回去了。而当从善离开后,周薇也打算走,对李煜说:“你今天喝了酒,就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去了!”说完就出来了。她忙追上从善,说道:“等等,王爷。”
从善忙停了下来,等她走到面前才问:“怎么了?是要感谢我没有告诉皇兄是你献计,我才能大胜仗吗?”
周薇听了,严肃的说:“你还开玩笑,我之所以不让你告诉皇上,不仅是怕他误会,还有些原因我也说不清楚,而且我只是点小聪明,主要还是要靠你!”
从善笑着说:“我的女诸葛,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肯定有事不愿意跟我还有皇兄说,我不勉强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皇兄的。你回去吧!”说着转身准备走。
“等等,”周薇想了一会,又叫住他,问,“第三个锦囊你看了没有?”
从善听了,忙掏出来,说:“我看打赢了仗,就听你的没看,怎么了?里面写什么,我现在看!”
“不要看,”周薇紧张地说,“里面没写什么,反正你现在用不着,你还给我吧!”接着把手伸着,严肃的看着他。
从善见她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忙把锦囊递给了她,说:“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一回来你好像变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薇忙收起锦囊,强装笑脸地说:“没事啊,会有什么事啊,你快回去,好好休息!”
从善见她不肯说,便也不强求了,又嘱咐了几句,便走了。周薇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难过起来,“对不起,我好想改变这一切,可是我好害怕???”原来,她近来算着时间,想到历史上的李从善的结局,心里便万分难受。她对从善,是敬是亲,像大哥一样,她如今已经分不清是梦是醒了,她害怕从善早逝,害怕南唐亡国,害怕李煜会死。这种恐惧从开战至今就围绕着她,挥之不去。她能做的,只能强装不知道这一切。
夜晚,李煜在正阳宫一个人喝着闷酒,想起之前他看到的,周薇追着从善出去,两人聊了很久,从善又给了她一个锦囊,再想起自从善出征后她的奇怪情绪,他心里一股强烈的怀疑化成醋劲,只好大口大口喝着酒,不知该怎么办。
就这样喝了一晚,第二天醉倒,没有去上朝。
周薇听说了,马上赶来看他。等她到了的时候,淑妃已经在正阳宫了,李煜还没醒,却拉着她的手。周薇见了,心里有些生气,忙走了过去,一边替李煜牵被子一边说:“淑妃娘娘请回吧,这里有我照顾皇上。”
淑妃一脸委屈的抽出自己的手,也没说话,便出去了。周薇忙命人打来热水,一边摸着李煜的脸,想道:“他这又是怎么了?他这么脆弱,以后可怎么面对呀!”想到这里又难过起来。这时李煜也醒了。
“皇上,你醒了!”周薇忙说,一边从宫人手里接过毛巾,说,“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喝酒了?还喝成这样?”说着便要给李煜擦脸。
谁知李煜推开她,说:“我没事!”接着便要起来,谁知酒劲虽过了,头却很疼,一时又顾着按头了。
周薇不解,忙问道:“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李煜轻叹了口气,脸色很难看,他犹豫了一会,便问:“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到寝宫的?”
周薇知道他有所怀疑,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说:“我昨天不是跟皇上说过了吗,我离开正阳宫就回去了。怎么了?”
李煜听了心里十分难受,自己起来,穿了衣服,便出去了。
周薇看着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想道:“难道他昨天看到我跟王爷在一起,所以误会了?”接着她追了出去,看见李煜站在台阶上发呆。她准备下去,却不知道怎么说,“我不能说出来,说出事实,他会更受不了。我要锻炼他的心智,我陪着他经历这一切,以后他会明白的。”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忍痛离开了。
而李煜回头看见她离开的身影,心里更是难受,想追上去问她,却又难以启齿,心里万般纠结。
晚上,李煜又喝了一些酒,心里烦闷,便出门走走。走着走着又到了凤薇宫,他想了一会,心里很难受,想道,“为什么我还是走到这里来了?为什么她不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后悔选择了我?”想到这里,他踢了一下门口的狮子,心里很难受,转身走了。
走着走着,感觉酒劲又上来了,摇摇晃晃地,突然好像撞上了一个人。
“皇上,”是淑妃,“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李煜不理她,想走,却被她拉住了。他突然又闻到了一股香,感觉清醒了一点。
淑妃扶着他,说:“皇上,您看你喝多了,先去臣妾寝宫坐坐吧。”接着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梦瑶,快来帮本宫一起扶着皇上!”
李煜就这样被扶到了荣喜宫。一进去,淑妃便吩咐宫人们下去,自己一边帮李煜脱了大衣裳,一边给他擦脸,说:“臣妾宫里头暖和,皇上在这儿歇会。”
李煜又闻到了更浓的香味,脱了衣服,也没觉得冷,倒是轻松了很多。他说:“你不用忙了,朕坐会就走!”
淑妃听了,脸色冷了一会,接着又和缓起来,说:“好,那皇上先歇会,上次皇上说臣妾弹琴好,臣妾就趁这个空再给皇上弹奏一曲。”说着坐到了琴边,开始弹奏。
李煜见她弹的曲调是轻缓哀伤的,顿时也感觉不舒服。可是他本来想走,可是房间里一股香气和热量,让他没有动。他看着淑妃,心里想起了周薇,想起她的冷漠,想起他和从善在一起的场景,心里升腾里一股火。这股火和这屋子里的温度一起让他觉得身上很燥,却又不愿意离开,一时间心猿意马的。
这时淑妃弹奏完毕,凑了过来,温柔的说:“皇上,臣妾知道你心里苦,却不知道怎么跟周姑娘说,皇上若不嫌弃,可以跟把臣妾当周姑娘,臣妾自知比不上周姑娘,可是臣妾看到皇上这么痛苦,臣妾更痛苦。臣妾愿意当周姑娘的影子,陪着皇上。”说完便靠在李煜怀里。
李煜不知怎么的,一股欲火升了起来,他想起了周薇,控制住了,可是不一会就忍不住了。这晚,他又留宿在荣喜宫。
次日一早,李煜醒来,看到自己在淑妃床上,心里又难受起来,又低落又愧疚又自责。他立刻胡乱穿了衣服,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淑妃叫了他几声,接着又满意地躺了下去,想道:“周薇,你等着瞧,我不会输给你!”
李煜回到正阳宫,发现周薇正在等他,见到她,他心里又软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想到自己的行为,更是内疚。刚准备走过去,周薇便笑着说道:“皇上一大早去了哪儿,怎么外衣也不披上,小心着凉!”接着便拿起一件衣服给他披上了。李煜心里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刚准备跟她道歉,“薇儿——”
“皇上,”梦瑶进来跪下请了安,说,“皇上刚才起来的急,把外衣落在荣喜宫了,娘娘叫奴婢送来。”接着便将衣服递给李煜,“奴婢告退了!”
李煜正一脸愧色,低下头,当他准备向周薇道歉的时候,他抬头,却看见周薇眼里含泪,他忙转过身,将手握住她的肩膀,说:“对不起,我——”
周薇退了几步,挣脱开了他的双手,泪眼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