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从善正好奇的端详着周薇给他的锦囊,一面想道:“薇儿实在是神机妙算,聪明绝顶。没想到她竟然能事先预知战况,还能想到这么好计策,实在令我惭愧。”想到这里,他立刻又拿出另两个锦囊,好奇的盯着,很想打开。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打开了第二个锦囊。只见里面写着:将帅不和,乘胜追击。“难道薇儿知道我如果得胜,会忍不住看第二个锦囊,所以写了这个?”看完从善又陷入疑惑,“将帅不和?难道指的是朱令宾和吴良义?”想到这里他便想要证实一下。接着命人将宋军俘虏刘副将带来。
“刘副将,你可服本王?”
刘副将将头一偏,没有说话。从善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说:“我知道你不服,可是就算是你们元帅来了,他也救不了你。”
“我们元帅雄才武略,深得皇上重任,不会因你使小小诡计就认输。你们唐兵也属于穷途末路,你们是斗不过我们元帅的!”
“可能你说得对,可是本王听说你原是吴良义的属下,吴良义却是赵光义的旧部。我本敬重你是条忠义的汉子,没想到也是不念救恩见利忘义的人。”
“你放屁,”刘副将骂道,“吴将军是我的主子,可是我们同属元帅之下,同为大宋效命,什么见利忘义,你不要胡说!”
“好,你就当本王是胡说。但是我胡说也是因为为你们吴将军不值,他也是大将之才,而且曾跟你们赵光义出生入死,打过不少硬仗,比不得朱令宾是赵匡胤新近提拔的,他怎么甘心屈居人下呢!”说完,他又转身,说道,“同为武官,吴将军一向为本王所敬重,既然如此,本王就卖他个人情,放了你。只要刘副将回去传达一下本王的意思,跟吴将军说一声,本王想跟他在战场上较量较量,也只有他才称得上跟本王棋逢对手!”
刘副将一脸怀疑,问:“你真的会放了我?”
“本王乃一军之帅,怎可言而无信?本王是看在吴将军的面子上,况且,朱令宾已经退军五十里,本王也用不着你了!”说完,便吩咐士兵道,“来呀,给刘副将松绑!”
刘副将被松绑之后,还心有疑虑。这时从善对帐外喊道:“孙将军,”孙将军从门外进来,请示候命,他才接着说,“就劳烦孙将军将刘副将送出我军军营了!”
“末将领命!”说完便将手一挥,让士兵都退下,对刘副将说,“刘副将,请!”
接着刘副将又看了看从善,才出去了。孙将军将他送出营外,并给了他一匹快马,送走了他。
等孙将军再回来,从善已经叫来了其他的人在等他了。
从善忙问他:“孙将军,情况怎么样了?”
孙将军回道:“启禀王爷,刘副将已经送走,末将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一旦有什么情况就会立即来报。”
“好!”从善笑着说,“众位将军可能都有所疑惑,为什么本王要放了宋军的刘副将。现在本王告诉你们,本王已经得知朱令宾和吴良义一向是面和心不和,而刘副将乃吴良义旧属,却被朱令宾提走作为副将,此次刘副将回去,必然先去见吴良义,不论他是否转达本王的话,他平安回去都会令朱令宾对他和吴良义起疑,他们将帅不和,且如今军心不稳,我们可一举进攻,打退他们!”
大家都赞从善英明,大家又商量了一番用兵的部署,从善才让他们散了。
而另一边,刘副将回营之后,不少士兵都心怀疑虑。而他想都没想就先进来吴良义的营帐,并将从善的话从头到尾的转述了一遍。
吴良义听了,心里顿时不舒服,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对从善添了几分敬佩,说道:“想不到李从善还是条汉子,也够聪明。不过元帅也是的,要不是他畏首畏尾,怎么会被李从善钻了空子,让他使计闹的人心惶惶。要是元帅让我出兵,我怎么会让你被俘?”
刘副将也附和说:“是啊,将军,早上对战的时候,眼见我不敌李从善,元帅却眼睁睁见我被抓,这分明是看不起我是将军的人!”
“哼,”吴良义一拍桌子,生气的说道,“他朱令宾算什么东西,想本将军当时和晋王还有皇上打江山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刚说完,刘副将见他动了气,忙安慰道:“将军不要动气,回去之后,叫王爷跟皇上说说,您——”
“吴将军,”这时朱令宾早就听了消息,赶到了吴良义的帐中,并直入话题,说,“怎么回事?刘副将怎么回来的”
刘副将则忙回道:“回禀元帅,是李从善见元帅退兵五十里,就让末将回来了!”
朱令宾一脸不相信的反问道:“是真的吗?真有这么便宜的事?”
刘副将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吴良义便站起来说:“元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他投敌卖国不成?”
朱令宾见他如此傲慢,心有不悦,冷笑道:“本帅知道,就凭他,他没这个胆子!”
吴良义一脸杀气的看着他,说:“那你的意思是他得凭本将军才行了?不错,李从善本来就是看在本将军的面子才放了刘副将,要是凭元帅你,就只能像现在这样,军心****,敌人却气焰嚣张!”
“吴良义你放肆——”朱令宾指着他的连说,“你竟然敢这么跟本帅说话?”
吴良义也毫无惧色,说道:“元帅统兵不力,排挤老将,这是全军都亲眼目睹的事,元帅还想如何狡辩呢?”
“你还敢胡说,以下犯上,扰乱军心,小心本帅——”说着朱令宾抽出刀来,指着吴良义。
吴良义根本不理,只是横着眼不看他,这时刘副将怕出事,忙拦在吴良义面前,笑着劝和道:“元帅,多心了,我们将军只是——”
“你闭嘴,”朱令宾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从敌营安然无恙的回来,本帅待会再细细审你,现在你给滚开!”
吴良义这时将刘副将推到身后,走到朱令宾面前,说:“朱令宾,你不要太猖狂,本将军是晋王的人,你怀疑我通敌卖国,也就是怀疑晋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皇上识人不明,才会让你当元帅,等回朝之后,本将军会将你陷害忠良,统军不力的罪行上告给皇上喝王爷,到时候看你还敢在本将军这里横——”
刚说完,朱令宾的刀就朝吴良义用力地砍了下去,吴良义凭着最后一口气指着朱令宾,结结巴巴的说着“你”,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死了。营里顿时沸腾起来,刘副将也抽出刀来,不知道怎么办。
朱令宾见吴良义营中士兵都握着刀,蠢蠢欲动,忙说道:“怎么,你们也想跟吴良义一样造反吗?”接着他命人将刘副将捆了,接着说,“你们刚才都看见了,吴将军和刘副将,犯上作乱,动摇军心,更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本帅执行军法,将吴将军正法。而刘副将通敌之事,本帅也要仔细清查,若如属实,定斩不饶!”
吴良义的亲兵都不敢妄动了,朱令宾也阴狠的笑了笑,命人将刘副将压了下去。这时,士兵紧急来通报,说:“启禀元帅,据探子来报,唐军正大势往我军营地袭来!”
朱令宾一听,有点慌,但强装镇定地说:“慌什么,马上传令各路将军,立刻点兵出战。”
由于临阵之前将帅相争,吴良义的一支亲信部队更是不服朱令宾调遣,加之之前军心就有所动摇,这场仗朱令宾大败,最后领着剩余的军队往西逃亡。
从善领军追击,夺回了两个城池,但是朱令宾所逃方向是与另外两路兵马会合的方向,从善便没有追下去。部署好防御兵力之后,便打算回朝复命。
再说到李煜和周薇,自从善出征之后,他们就提心吊胆,几个月里都在等待,在着急。这一天,接到来报,前线大捷,从善不日即归。
李煜高兴的说:“七弟出马,果然厉害,看来我们之前阻止他去前线是多虑了,这回等他回来,我得好好给他庆功。”
这时周薇却在自己想事:“王爷看来用到了我前两个香囊,我不能让皇上知道是我帮了王爷的,不然他吃醋事小,到时候追问我缘由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的清楚。”
“薇儿,”李煜见她发呆,忙问她,“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从善他很快就大捷归来,我想问问你该怎么给他庆功。”
周薇这才回过神,笑着说:“王爷跟皇上是自家兄弟,很多虚礼能免则免。等他回来再说吧!”
李煜见她有心事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只得岔开话题,说:“起风了,免得着凉了,我们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准备!”
周薇笑着说:“你何必为这些事操心呢,走吧,我陪你回宫看奏章去!”
李煜听了,只得回宫去了,心里有所疑惑,“为什么薇儿听到从善要回来却好像不是很开心?为什么从善出征的几个月她好像有一直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