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床,走了走,又拉起这个绊手绊脚的长裙看了看,鞋的样式还过的去,只是不好走路,似乎整个人往后倒……
“没事,我会有什么事啊!”我嘻嘻一笑,迈起大步便走,谁知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裙边上……人,如一截枯木,“咕咚”一声,重重地倒在晴娇的面前……
“还说没事?高烧后人都会发虚的,你慢点走啊。”晴娇忙上前搀扶,一脸的心疼!
我狠狠地扯了一下这该死的长裙!都是它,干吗要弄这么长啊……想我肖灵俏,自小不爱穿裙子,实在被老妈逼的无路可走的时候,只得在她面前穿一下裙子,扮一下清纯的像傻冒似的乖乖女(讨老妈欢心,那信用卡上的money,肯定翻着跟斗往上窜),不过,裙子可绝对不能让它遮住偶的玉膝……
“雨俏,好了吗?快出来啊,夫人要等急了。”
屋外又响起了陌生的声音,不是那个什么云霄就是什么月霓吧?
我心头一热,外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啊?好想知道啊……
晴娇走在前面,拉开门。
我迫不及及待地探头出去,这古代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紧挨着门边,是一条曲里拐弯的长廊,嘿,这长廊不怎么样,样式粗犷,表面灰暗,看上去很沉重,和我家的典雅彩绘的园林似长廊那是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长廊的左边,是一个长形的园子。园子的角落里,凌乱地种植着几棵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石榴树,厚厚的积雪让已负载的石榴树不停地颤抖着身子,粉粉扬扬地落下了一地的雪晶……
园子的中间,交叉地撑着几支长长的竹杆,竹杆上晒着红红绿绿的衣物,看上去真象是联合国里飘扬的万国旗……
好不容易将这双穿着绣花鞋的脚迈上了长廊!
我心里一边咒骂着这双时时想让我往后摔倒的鞋子,一边往右看。
只见我昨晚住过的地方,是一间平房,是一长溜格式一样房屋中的一间。低矮,虽也雕刻着不知是什么东东的花样,却是陈漆斑驳,东倒西歪,像极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散发出一股衰败与落寞的气息……
“这儿都住着些什么人哪?”我情不自禁地问。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身边的环境弄不清楚,我怎么在这个地方混啊?
走在前头的晴娇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很忧郁,她在担心什么啊?
“雨俏,你真的没事吗?这里咱们都住了十几年了,前后住着的全是蓝府的丫头婆子啊,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上下打量了我一大通,最后,晴娇的杏眼直直地定在了我脸上,好象一夜之间我的脸上开起了花坊。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嘿嘿,我只是随口一说……晴娇,你死死地看着我做什么啊?我又不是帅哥哥,脸上又没花,只是有块处女红,有什么好看的?”我嘻嘻地笑着,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刚走两步,这该死的裙裾又差点让我来个狗啃屎。
晴娇一把扶住,小脸绷得紧紧的,忧郁之色越发加重:“雨俏,你悄悄告诉我,真的没事吗?怎么一夜之间,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什么帅哥哥?雨俏,你别吓我啊。”
我的心一紧,对呀,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千万不要把二十一世纪的用语用到这个不知啥年代的地方来。不是说随乡入俗吗?这儿想必是古代吧,我中学的时候文言文还算过得去,对,就用之乎者也跟她们说话总没错……
“嘻嘻,帅哥者,谓之美男也。”
谁知晴娇听了,一把甩下我的手,暗沉着脸,快步地往前走去。
看她的样子与速度,参加奥运会的竞走准能拿名次……“喂,等等啊,要不我-”下边的话,我生生地卡住了,‘要不我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夫人住哪啊’,这句话可万万不敢说出来,我怕那个晴娇听了越发吓的连影也没有了。
“这个晴娇也是,怎么不等等雨俏啊,雨俏病还没好呢,她飞一样地跑前面去讨赏啊?”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人也来到了面前。
我转回头一看,两个昨天似乎见到过的少女含笑地站在身后,一个穿蓝,一个着白,这两种颜色都属冷色系列,穿在她俩的身上却恰到好处,很谐调,突出她们的娴静与淡雅……
“云霄,月霓,你们也来了?”不知哪个是那个,反正那两个名字是属于这两个人,混在一起叫总没错,她们自已对号入座就好了。
“月霓,你过来一下。”晴娇在不远处站住了,回头向我们招手。
穿白衣的女孩柔柔地应一声,对蓝衣少女道:“云霄,你陪着雨俏慢点走。”
说着,便提裙小步地跑了过去。
蓝衣少女,“哼”地一声,歪着脸笑骂道:“俩个蹄子不知又要捣什么鬼,别让我云霄知道,瞧我不剥了你俩的皮。”
哦,记住了,那个白衣女,总是静静地微笑着的叫月霓,而身边这个长得明眸皓齿,快人快语的叫云霄……“她们能搞什么鬼呀?难道还有美男子在等着她们?”我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我又后悔了,正想掐自已这张没有把门的嘴,云霄纤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撮起大姆指与食指,狠狠地扭了一下我的腮帮子,咬着牙笑道:“好个蹄子,病了一夜,竟象换了个人似的,怎么这般不要脸的话也说出口了?”
云霄的手劲还真大,扭的我还真疼!靠,这古代的人还真能装模作样,这种语言也接受不了?还不要脸呢,在现代这算什么啊,她们是没看到过我肖灵俏泡美男的行为。要是瞧见了,怕不把她们个个都吓死了?
“你轻点好不好?我这脸蛋虽然漂亮,你一个女生也不可以随便上手啊,那地方可不是你摸的。”脸上一痛,心头一怒,话又飞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