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她莫名的愤怒,“哪个疯女人?我只见到一个是人非人的怪物。”
“那就是疯女人,原来的九夫人,十一小姐的亲娘。”
“哦。”我表面上散慢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异常的感喟……可怜的雨嫣,可怜的十一小姐,原来那个怪物竟是你的娘啊……
“我劝你以后别再去那儿了,一个疯女人、贱女人有啥好看的?没得惹一身骚!她变成了那样,是活该,是罪有应得!”
我不明白樱桃为何说起雨嫣的疯妈会如此仇恨,如此欲置人死地而后快……看她陡然变得如恶魔般的样子,我想不出樱桃与那个疯了的九姨太之间会有什么死结。
还有,那个丑少爷在我提到“花泠溪”的时候,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我打破沙锅问到底:“十一小姐的亲妈怎么会疯了的?”
“叫她不要脸的偷人呗,老天罚的!”说完,樱桃便沉着脸走了。
听得正是有些投入的时候,这个死樱桃还真会卖关子。
金桔从身边走过,我一把拉着,正想开口。
金桔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雨俏别逢人便打听九夫人的事了,大家都忌讳着呢。”
这有什么好遮着盖着的?我不解地翻了翻白眼。
“你跟我说说呗。”我拉着不放。
金桔无奈,小声道:“这九夫人原来是大少爷房里的丫头,后来被老王爷看上了,被封为九夫人,”
哦,难怪我提起‘花泠溪’的时候,大少爷一下变了脸色。
“那为什么会疯了啊?”
“老王爷怀疑九夫人偷人,大怒之下,让几个小厮那个,那个了她,一夜便变成这样了。”金桔吞吞吐吐地说。
妈的,这老王爷王八蛋也太下作太歹毒了吧,让一群下人去**十一小姐的娘!
“那九夫人有没有真的偷人啊?”
金桔不回答,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那怀疑跟谁相好啊?”
金桔的脸上突然有了惊恐之色,甩开我的手,低声道:“金桔知道雨俏是个热心肠的人,可九夫人的事还是别沾上身……何况那事与咱们这儿有很多的牵扯。不关自已的事,咱们就当没看见、没听见吧。”
真是奇怪,古代的人怎么都是这般冷血的啊?
我迟早要弄清楚的,十一小姐雨嫣可怜楚楚的样子,一直在我的眼前晃悠……我一定要帮她!
美美地吃过午饭后,丑小姐又钻进被窝里了。
也是,初来乍到的,在王府既没有可以说话的熟人,又没事可消遣,不睡觉又能干吗?
眼前的丫头婆子们已经领教过丑少奶奶的威风了,在她面前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丑少奶奶惹毛了。全离得远远的,站在角落里……
要说丑小姐,那真是不仅面貌丑,而且坏心坏肝坏肚肠啦……她自已像死尸般睡在床上,却将樱桃死死地按在床下,一会儿让她倒茶,一会儿让她捶腿,一会儿又说外边太吵让她去赶鸟(大冬天的,哪来的鸟啊?),一会儿又说身子不爽让她去厨房炖点补品……反正丑小姐是想尽办法折磨樱桃就是了。
不一会儿,竟然传来丑小姐的吼声与樱桃嘤嘤的哭声……
看着别人受苦,我会突然间萌生菩萨心肠。
“这丑八怪,不就是看樱桃跟丑少爷做过运动吗?有什么呀,自已不做还不让别人做?吃什么镇江老陈醋啊……不行,我要挺身而出啦!”
我嘴里叽哩呱啦地说着,将碍手碍脚的长裙又一把提起,准备掖在腰下,轻身简装,便于战斗!
晴娇忙把我的裙拉下来,将我的脚严严实实地盖密,盖严,抬起头轻声喝道:“又胡说什么呢?别给我去惹事,好好回房呆着去。昨夜一夜没睡,你不困啊?”
我歪着头看了一眼没事人似的晴娇:“你怎么一点也没有同情心啊,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在受欺负?”
晴娇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便拽住我往后边的屋里拖去,“同情心又有什么用?这种事多了去了,难不CD能管起来?再说了,主子打骂奴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算不上欺负。”
我一把打掉晴娇的手,指着她骂道:“奴才,典型的奴才,不可救药的奴才!”
晴娇无可奈何地回道:“晴娇本身就是个下贱的奴才,你也一样。”
我一蹦三丈高:“我才不是呢,我是主子,我是能做自已主的主子!”
晴娇白了我一眼,咧嘴苦笑:“好好好,你是主子!跪了一夜的雪地也算有点好处,把自已想成主子了,白想想也好,一个人总得有个梦不是?”
我无语了。
因为我不能这么说:我不是她从小一块当奴才的那个雨俏,我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肖灵俏……。这不可以说的,说出来她会吓死的。
云霄与月霓手挽手走过来,云霄快人快语地问:“老远就听见你们说主子奴才的,说什么呢?”
跟她们也一样说不通,我索性嘻嘻地傻笑一阵完事。
云霄笑着问:“哎,你是怎么认识三少爷的?好个不害躁的丫头,一天的工夫便勾搭上少爷了?”
唉,被这个丑小姐闹的,差点将三少爷这块“花生糖”给忘了,“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三少爷啊?”我厚着脸皮放肆地笑问。
“三少爷早上过来的时候偷偷地向我打听你了。”云霄一对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象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花生糖’打听我什么啊?”我情急,脱口而出。
云霄与晴娇几个一时愣住,“花生糖?”
我自知失语,脸上忙用上装憨的傻笑:“嘿嘿,我突然想吃花生糖了。”
云霄伸过来扭我的嘴,笑骂道:“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啊?”
“还知道泡帅哥哥啊。”话语又象是脱缰的野马,瞬间溜出唇间。
看样子她们对这句话并不理解,瞧她们一脸困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