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也纳的法国领事馆,只有一秘卡佩罗先生既让我的丈夫敬重又没有家眷。而且这位先生糟糕的经济情况是会让他铤而走险的。卡佩罗先生是位中年男子,他的薪水虽然已经很可观了却还是填补不了赌博的大窟窿。他问我的丈夫借过几次钱,我们当然也没有什么很大的能力可以帮他的。他是可怜的格拉尔的直接领导。虽然领事已经对他不很信任了,经常让我的丈夫单独处理些重要的文件。”逑丽夫人在谈到卡佩罗先生的时候烦乱的用脚轻轻跺着地面。
“先生们,一个女人仇恨的力量是相当可怕的。我既然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就开始寻找那个恶魔了。我先拜访了回到巴黎的领事,才知道卡佩罗先生一到巴黎就辞去了自己的职务。我曾经听格拉尔说过卡佩罗就是巴黎人。所以就在这座城市租了房子找他,我把我们在维也纳的产业都处理了,所以手里还有些余钱维持生活。我每天雇佣马车在街上寻找着这个恶魔,可总是没有他的踪影。终于我想道,一个赌徒可以去的地方只有赌场和自己的卧室。所以我就在巴黎最大的俱乐部门外守侯着他。一个月以前的一个下雨的夜晚,我终于撞见了这个恶魔。”
“那天晚上这个家伙好象喝了不少酒,他从俱乐部出来后就叫了一辆马车往城北弛去。我让车夫威廉一直跟在他的马车后面,由于我一直租他的车。所以车夫非常听我的话。那个赌徒把车停在了城北河边的一栋别墅外。我当时一定很疯狂,打发走了车夫后我也翻越了围墙,然后向一楼亮灯的地方偷偷的走了过去。”
“我隔着巨大的落地窗户听到房间里两个男人的谈话,其中就有卡配罗的声音。”
“先生,我为了组织的工作甚至不惜让自己沦为了一个杀人犯,您难道就用区区两万法郎来打发我吗?”这是那个恶魔的声音,听到他自己承认杀了人,我的血都沸腾了。
“您杀死那个可怜的小伙子完全是由于自己的不谨慎,如果不是你在偷取文件的时候过于笨拙而被人发现的话又怎么会需要灭口呢。”另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说道。这下我终于知道了丈夫的死因了,只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我握紧了怀中匕首的刀柄,发誓我和卡佩罗先生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这座建筑“逑丽谈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情绪还是非常激动,她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白兰地。拉斯特给她又斟了半杯。
“可是我还是把情报给了你们,见鬼。我知道领事怀疑了我连工作都辞掉了,你让我靠什么生活,难道就是你们给的该死的两万法郎吗。”卡佩罗对另一个男人吼叫道。
“这个数字不是‘黄鹂’的意思,是‘蝮蛇’大人的意见,你的情报远远的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重要。”另一个男人凶狠的说道。
卡佩罗听到那两个绰号似乎胆怯了,他苦苦恳求对方可以多给些钱,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先生,我知道你们‘手’是很有力量的,但是我也不是个修女。”卡佩罗的酒喝的太多了,酒精终于激发了他血液里凶残的东西。
“您是在威胁我们吗?你这个蠢货。”另一个男人向他怒吼道。
“这是我们俩每一次谈话的记录,我想富歇〔警务大臣〕是一定乐于看到这个东西的。”我从窗帘的缝隙看去,卡佩罗从怀中取出一个笔记本对另一个男人叫道。
“您真是个疯子,您会毁了大家的。快把那个该死的东西给我。”另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去抢夺那个小本子。
“在没有收到十万法郎以前,我是不会把他给您的。”卡佩罗躲过那个男人得意的说道。
那个男人从腰间拔出了配剑就冲了过去,然后两个狂暴的男人就在房间里搏斗了起来,约五分钟后,我听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惨叫,卡佩罗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我会在地狱等您的。’那个男人挣扎的叫道,然后就倒了下去。卡佩罗也受了很重的伤,他努力靠在墙上不让自己摔倒。
我的心一直跳的很厉害,我知道主人为了安静的谈话一定把仆人都打发走了,虽然我不信上帝,但是这却是主给我的最好的复仇机会。我从窗户爬了进去,卡佩罗在墙角大声喘息着,我站在背光的地方,他努力的想看清楚我。
我取来了挂在墙上的烛台,然后用它照着自己的脸。‘逑丽,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我惊讶的叫道。‘先生,我来这里为了我可爱的格拉尔向您讨个公道’说完这句话我就用手中的匕首刺入了那个魔鬼的心脏。我仿佛看到格拉尔一直在那个恶魔身后的墙上冲着我微笑。
卡佩罗一声没哼的就倒在地上死去了。
我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和倒在血中的两个男人头脑可一点没有慌乱。我从卡佩罗手中取走了那本笔记本,然后又从窗户爬了出去。跑到了附近的街上。那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正担心找不到马车,却看到忠心的车夫威廉并没有听我的吩咐回去,他在一个路口等着我呢。
“夫人,您的裙子上全是血,快上车吧。见鬼,那不是您的血吧。”小伙子看到我后惊慌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说就上了车,让车夫送我回家,然后就晕了过去。
“事后我给了可怜的威廉一些钱让他保持沉默,我相信没有人可以找到我,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所以就还住在原来的住所。直到几天前我才发现自己的房子被一些可疑的男人监视了,所以我决定逃出巴黎。但是在郊外还是被劫了下来,然后这位先生”逑丽指着拉斯特说道:“两次救了我,直到刚才又第三次救了我。”
“先生们,我要强调的是,假如卡佩罗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的。”这个坚强的女人说完她惊人的故事后忍不住的发起抖来。三个伙伴都用敬佩和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貌似柔弱的女子。
“好吧,我们已经为自己在巴士底狱预定了三个房间了。”贝尔埃耸着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