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玥把行李放到住处后就马不停蹄的奔赴各自学校去报道,奔波了一上午终于忙完了开学登记、缴费等各项事宜,回到住处时已经临近中午,我刚把自己酸懒的身体扔在床上,曦风的电话就来了。
“莫莫,明天就上课了,今天来学校了吗?”
“上午就到啦。”
“那下午一起去学校取书本?”
“好的,你来我住处找我吧。”
刚吃了午饭曦风就背着背包、骑着她那辆白色赛车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她先是兴奋的揉了揉我的脸又去揉了揉玥的,玥看自己偶像来了,自然是热情的不像话,我瞬间成了局外人,还好玥不和我们一个学校,因而曦风的单车毫无疑问载的是我哦。
在曦风载我去学校的路上,她特认真的对我说:“李莫莫,你这个假期肯定没少进货,重了不少!”
我不服:“哪有,是车子轮胎气不足。”
她低头看看车带:“不会吧?动了我车子的胎气?对了,有没有收到廉逸林的短信?”
“有啊,神神秘秘的,还让晚上六点在我住处集合”。
“嗯,不知道搞什么鬼。”
去教材科领完书后,曦风载带我兜了圈公园,晚上不到六点我们就回到了住处,发现廉逸林、郑重、楚阔及小东北都在了,郑重和楚阔正在自然的聊天,看来廉逸林还是很有班长润滑的作用,可能曦风在,楚阔特别高兴的样子。
“嘿,新年好!”我冲开学后初次见面的大家打招呼。
郑重笑道:“哪个新年啊?旧的已经过去,新的还没开始。”
“切,那我以后就说‘去年好’、‘明年快乐’好啦。”
看他们都笑了,我忍不住纳闷:“咦,你们一群男生,为什么要在我这里集合啊?”
廉逸林从小东北身后站出来,像行侠仗义的大侠一样双手抱拳:“首先多谢大家给小弟面子,准时出席我的邀请,今天是我和俺家玥认识三周年纪念日,想组织大家一起聚聚,顺便给她一个惊喜。”
“哇!真假啊?原来今天是要向单身的我们炫耀你们的早恋果实?”他此言一出,真是惊了我们这些人,人家马上都要到三年之痒了,我们都还没找对人开始,赶不上了啊。
廉逸林打断我的艳羡:“在这里集合主要方便等玥回来,然后咱们一起去七叶草,我定了包房。”
“玥今天有晚自习的。”我慌忙提醒。
廉逸林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告诉她你病了,骗她回来。”
“你大爷,怎么不说你自己病了。”
曦风电话响起,她还沉浸在廉逸林的三年之喜里,漫不经心的拿起电话,两秒钟就认真起来,挂了电话后神情紧张的说:“有人打电话过来,说彩彩和王孜打起来了,我得回班里看。”说完就往学校跑,我和楚阔想都没想就一起跟上,郑重和小东北也跟上了。
廉逸林急的跳脚:“干什么啊?都走啦?”喊完他自己也跟了过来。
还没到十四班就看到一直堵到门口的同学,曦风带头拨开围成一团的人群,彩彩和王孜的一个小跟班正撕作一团,两个人的头发都犹如蓬蒿,外套也耷拉着,一副厮杀很久的落魄相。而那个王孜正坐在一边的课桌子上,悠闲的吃着零食、吐着果皮,漫不经心的观着战。
“快住手!”曦风一把攥住了正拼命掐彩彩胳膊的女孩,被曦风控制住的她面露凶相,虽手动弹不得,脚却不停的使劲踢向彩彩。
“杨柳曦风,你什么意思?要自己出手?”王孜从桌子上一跃而下。
小东北笑道:“哎呀,这位老妹就是王孜啊?久闻大名。”
王孜白它一眼:“滚开,东北佬!”
“哟呵,小妞不大懂礼貌啊。”
曦风喝令彩彩住手,推开和她厮打在一起的那个人,质问彩彩:“到底怎么回事?”
“她欠揍,指桑骂槐的骂人。”彩彩一边委屈,一边巾帼不让须眉的还要斗。
“懂不懂点策略,多大点事啊,我们都不在,你自己就上去打,明显要吃亏嘛。”曦风小声在她耳边嘀咕着。
王孜挡在那个女孩面前,老道的点了一支烟,冲楚阔和郑重吹了一口缭绕的烟气:“嗨!要说服气,我就服气杨柳这方面,总能勾搭那么多男生为她出头,你们都是她的救兵喽?”
“你们女生的事情,我们当然不会介入,今天就算是给我们男生一个面子,这事就到这里吧。”郑重语气和缓的商量着。
“哟呵,你就是郑少爷吧,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给你个面子,杨柳,今天只要你和我赌一把,这事就算啦。”
“没兴趣陪你玩,我们今天有正事。”曦风拉着彩彩,示意我们一起走。
王孜带着几个女生快速的挡在班级门口,阴声说道:“杨柳,咱俩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你这么处理事情不合规矩,既然不愿意玩,那你今天别想出去。”
“你有完没有?今天又要玩什么?我想走你拦得住?呵,不如痛快打一场,随时奉陪。”曦风抬头和这个比她高半头的人对峙,丝毫不失阵势。
“打一场谁不会,我知道你有些功底,如果要打就让当事人先打,等他们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咱俩再上,怎样?”王孜指着彩彩和那个女生说。
曦风冷笑一声:“呵,好!你说赌什么?”
王孜走到一个座位上掏出一个骰子盒:“咱们就比这个,看看谁摇出的点大,输的脱衣服,直到脱干净,都说你杨柳厉害,敢不敢和我赌?”
听到这么劲爆的赌法,班里又乱作一团,本来今天是学校报到的最后一天,大家都来学校取书本,现在整个十四班被外班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可能谁都没有见过敢这样玩的女生。连我们这群人也全都惊诧呆了,玩骰子见得多了,为什么要单单赌这个,毕竟都是女生,况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是有裸癖?
“低级!”曦风鄙视道。
“是啊,我就是爱玩低级的,怎样?自己选要不要玩。”
“曦风,我们走,看谁敢拦!”楚阔带我们就往外挤,现在不用王孜拦着,单是这些看热闹的人都把我们堵死在这里了。
王孜走到楚阔前面,愤愤不平:“楚阔,平时我看你也算是个男子汉,现在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一个女生,如果想带她走,就从我身上跨过去!”
楚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付,毕竟对面站的是一个女生,非拳头暴力可以解决,想了一会说:“我和你赌!怎么赌随你选。”
王孜翻着眼睛说:“没劲!你来赌有什么意思,不然让李莫莫来赌。”
“不行!”郑重和小东北一起出声,小东北盖过郑重的声音:“老妹,你这也太会选人了吧,李莫莫连骰子都没摸过,她怎么赌?”
憋着半天没说话的彩彩,拢清楚了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带着坚贞不屈的表情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莫莫姐姐,我来和你赌。”
“来吧,我和你赌。”曦风转头和我们说:“咱们不要再在这里耽误了,正事要紧,一会玥要回来了。”
“疯了你!这你都赌!”楚阔失声喊道,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王孜,对围观的人喊一声:“都滚开!”拉着曦风和彩彩就往外走,门口的人见势都自然的留出一条路,我们也赶紧顺势跟上。
眼见我们即将走出班级,那王孜突然像疯了一样,从后面几步冲过来,一把熊抱住楚阔的腰不撒手,使劲往他身上胡乱的啃咬,看这阵势,我真是拜服了她:人真能豁的出去就能无敌。看着面对这样场景同样惊诧、同样无奈的曦风时,我终于知道,当她遇见王孜这样一个表面盗亦有道,其实耍赖无底线的女人时,她不再是无所不能。
楚阔极力去摆脱这个蛮横缠在身上的高级动物,小东北和廉逸林也过去想帮忙,却感无从下手,着急又没办法的杵在那里。楚阔最终忍耐到极限,不再顾忌缠在身上的是个女生,一个大用力把她甩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随着一声身体撞地的声响后,我们再看地上的她时,都吓了一跳,这位王孜脸上已经鲜血横流,原来她的额头不巧刚好磕在了尖锐的门槛上。
看热闹的人群这会都一个比一个夸张的喊起来:“流血啦,男生把女生打出血啦!”
王孜从地上站起来,看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暗想她不会起来更加疯狂的报复吧?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踩在郑重脚上,他面目纠结的忍着没出声。
王孜摸一把自己头上的血,气急败坏的骂了句脏字,又用狠狠的眼神扫射了我们一遍:“妈的,男女生一群人欺负老娘,我都记着。”她没有哭没有喊没有一丝慌张,随便从谁桌子上拿了条围巾揉作一团摁在伤口上,对身边的女生说:“赶紧和我去医务室,妈的,怕又要留疤了。”然后就在几个女生的关心和簇拥下去了医务室。
曦风倒也淡定,带着‘终于结束’后的轻松语气:“我们也走吧,她这人,哪次不闹成点事,都不肯罢休。”
回去后才收到王玥给我发短信,说她今天考试,让我自己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