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边防军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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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三侯爵来了(4)

苟一刀听她嘴里像放屁似的咕咕啦啦一大串,觉得她蛮好玩,晃过来,猥亵地说:“桃子,你真是铁嘴,吐出来全是臭屁弹。看,把香辣红臭得都不吭声了。来,让苟哥替你再出出气,你先一边歇会儿。”

顾欣桃一转身,面对着他,他趁势捏了她的乳房一下,对纳来春吼道:“钟国疆,你更没想到,你这样的大政委,保卫部长,神枪手,什么香辣红神医神仙的,统统他奶奶的没个屁用,还是栽到我裤裆里头来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都是你他妈的狗逮耗子,多管闲事,管得他妈的太宽了。部队的你管,边防的你也管,边境的石头沙子芨芨草小蚂蚱,你都要管,连我们放个屁撒个尿你他妈的都不放过,你说你这么大的政委,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左搂右抱不就得了,我们相安无事,不就万事大吉了嘛,何苦跟我们过不去,弄个什么吊自行车武工队,把我们像赶鸡捉鸭一般,今天赶到东,明天赶到西,后天又赶到山沟沟,大后天再赶到山尖尖,害得我们差点连藏身之处都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欣桃又窜了过来,叫苟一边歇会儿,由她再来教训钟国疆这个死嘴硬的臭男人。她叉起腰来,尖声厉气地说:“啊!姓钟的,你越来越没劲了,说不动话了吧?知道为啥吗?让我来告诉你,不然,你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是中毒啦!呶,呶,呶,嘴唇发紫,舌头发黑喽!中毒了。不怕你知道,就是我下的毒。叫死亡新宠,专门宠爱你这样的臭男人,坏领导,性变态,性无能,不爱女人,只爱整人的妖孽。栽了吧?栽的好惨喽,抛尸浪骨,让野狗当晚餐。”

她蹲下身来,肥大的奶头像白色的油条一样,突出开襟领外来,毫不羞耻地抓住了,用手指弹一下,再晃晃几下,并不塞回去,靠近纳来春,用引逗的语气说:“亲爱的,阿疆啊,看见没,好惹眼哟!只要你给我下个跪,就跪一个,我就放了你,给你奶吃。”

纳来春义愤填膺,抬起脚来想踢她一脚,可怜,毒性发作了,不由自主地气喘起来,那只曾经翻山越岭,走过千里边防线的大脚,一下软了,重重地落在地上。

顾欣桃摸摸他那已经失去血色的脸,假惺惺地说:“哟,多英俊的脸喽,怎么一下子蔫了?叫洪丽媛还是伊洛斯佳守活寡?哼哼!香,辣,红,就要灰飞烟灭,真叫人心痛啊。嗳,亲爱的钟大政委,你在想啥?是不是后悔了,当时没有摸摸杨大姐的丰乳,像艾力伟那个老狗一样,在她身上推上几圈麻将啊?”捏捏他的脸皮,接着挖苦道:“大帅哥,你和莫大哥比枪法的时候,多威风啊。真是酷毙了。没料想,才几年,你就成这副德性了,真是可怜巴巴哟。快说吧,最后想做一件什么事?如果想杨大姐,我马上叫她来。她的心中有你呀。所以嘛,她叫苟哥设计请来了他叔苟布童,又请来了你的第一书记艾老色鬼,再叫他们请你。她说呀,这叫做用共产党的人拉拢共产党的人,谁都会束手就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笑眯眯哩。”

苟一刀听她说起请客之事,旧恨新仇一起袭上心头,气急败坏,一把推开顾欣桃,揪住纳来春,吼道:“香辣红,今天,本爷非叫你喝个满肠通。来呀,给香辣红敬酒!”

边关鼠立即捧过来几瓶伊犁特,倒了满满一纸杯,端给纳来春,被他弄翻了。再倒一杯,不由分说,扳开他的嘴,就往口中灌。他紧咬牙关,宁死不屈。苟恶狠狠地说:“鼠儿,给我用匕首撬他的嘴。”边关鼠为虎作伥,立即掏出匕首,来撬纳的嘴巴。纳攒足了劲,一个扫堂腿将他打倒在地。他挥起匕首,一下顶住了纳的脖子。

兰洋洋一直在夏利车中看着,见状心里实在难熬,一把拽开车门,冲过来一把打翻了杯子,再夺下边的刀子,叫道:“太过分了,整人也差不多些嘛,何必这么凶啊。”

卞火平燕觉得兰洋洋此举伤了他的尊严,怒不可遏,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不由分说,拳打脚踢。苟一刀火上浇油,一边大骂,一边大打出手。不一会,就把瘦骨粼峋的兰洋洋打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不得动弹,连哼哼也没有了。

卞、苟、边三个一起来灌纳来春,纳没力气抵抗了,被灌了一口,又灌了一口,呛得直咳嗽,拼足力气,想挣开来,被边关鼠一刀剌破了脖子,顿时血流如柱,本能地哀嚎起来。

眼看钟国疆就要死于非命,兰洋洋惨不忍睹,突然翻起身来,从背后一把扼住了苟一刀的脖子,声撕力竭地吼道:“别动,都别动!谁敢动一动,我就叫谁的脑袋滚雪球!”一把夺过边关鼠手中的酒杯,接着喝令道:“钟政委是好领导!他的酒我来替他喝!”

“你不能喝!”纳来春认出了兰洋洋,想起钟国疆多次跟他说,兰洋洋是受害者,非常可怜的事情,拼尽力气说。“兰洋洋,不许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兰洋洋叫道,眼里噙满了泪花。“钟政委,无缝钢管管你叫爹。我也一直把你当我爹呀!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儿子。但是,我也叫你爹。这辈子不配,下辈子就配了。”

“想当我儿子,太好了。你就别胡来,站到一边去!”纳来春急切地说。

凶残的苟一刀狠狠一脚踩到了他的膝盖上,只听喀吱一声响,纳来春痛得竭力大叫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骂道:“苟一刀,我操你祖宗八代。你有种,马上把我杀了。别这么折磨老子。”

兰洋洋扑上来护住纳来春的腿,不让苟踢第二脚,一边吼道:“不许打我爹!就是不许打!我爹的腿可有用啦,能镇得住妖精。”

“那你替他打吗?”卞阴险地问。

“我替!我替!”兰洋洋毫无畏惧的说。一边把裤子拽上膝盖来。“钟政委,不好意思,我改了名啦,没告诉你,请你别怪我。我跟了你的姓,就叫钟新男了。听说,你爱写日记。就把我写进你的日记里头,承认你有个曾经讨过饭,算过命,做过坏事,又替好人死了的儿子,我就死而无怨喽。”

纳来春一下坐起来,大喊:“钟新男,你犯什么病?别上当,他们要害你。你的腿打断了,还是不能救我。白白赔上一条腿,何苦来哉?”

钟新男不听他的,他决心去死了。苟一刀在他那细如麻杆,显然营养严重不足但还很白净的腿上摸了几个来回,狰狞地笑笑,对边关鼠一呶嘴,边抬起脚来,猛地一踩,只听喀嚓一声,钟新男细细的但白白的右腿被踩断了!

好样的!钟新男双唇紧闭,尽全力忍住疼痛,没有叫一声。显然,他要为钟国疆的儿子争气!钟国疆的儿子嘛,当然也成了卞、苟一伙的死敌。他们哪能给他丝毫可怜,只能变本加厉。只见边又举起匕首,凶狠地捅向兰洋洋那单薄的露着根根胸骨的小小胸膛。

真悲壮啊!钟新男视死如归,仍然一声未吭,挺立着,挺立着,终于挺不住了,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出来,喷了卞、苟一身,吓得两人倒退了十几步,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

“啊呀呀——”纳来春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神力,双拳一握,双臂一振,再“啊”地怒吼一声,挣断了身上的绳索,扑上前来,一脚踢飞了边关鼠手中的匕首,将钟新男抱进了怀里,痛苦地叫道:“儿子,好儿子!你醒醒!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哇!”

钟新男苏醒了,挺身而起,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逼近卞、苟等人,愤怒地喊道:“苟一刀,卞火平燕,边关鼠,你们他妈的,都跟老爷我听好了。钟国疆是我亲爹,知道吧。他没认我,但我一辈子都认他。因为,他给了我第二条命,给了我尊严。”说完,一头栽在地上。纳来春的毒性大发作,也一头栽在地上。

苟一刀和边关鼠害怕了,掉头想逃,顾欣桃也想逃,出租车中的臭鼻屎、豁巴嘴等人开动了车,也想一走了之。卞火平燕一声鬼叫:“都给我站住!”他们不敢造次,方才回转身来,凑到卞的跟前,听他训令:“儿子死了,还要爹活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几个爪牙便一起逼近纳来春。眼看又一幕悲剧就要发生了纳来春身上的毒液大发作,奄奄一息,瘫在地上,成为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但是,凶恶的敌人没有得逞。英雄的性命不是敌人可以随意夺走的。

孙家烈发现纳来春不见了,立马同缪师承商量,判断极有可能被三侯爵指使人悄悄抢走,随即动用特别手段和特别力量,寻踪追击。为了保险起见,孙向钟国疆通报了敌情,请求分区派出武工队,进人山沟中搜索。

任务飞快地下达到了边防连队,刹那间,十四支自行车武工队,荷枪实弹,从各个连队门前飞驶而出,登上征程,进人各个山道。

龙定边连长带着十几名武工队员,一个个如雄鹰展翅,一手扶把,一手握着手枪,一路呼啸着,威风凛凛,杀进乱石沟来了。

臭鼻屎最先发觉了武工队,哆嗦着跑到苟一刀跟前,抖动着肚子和裤子,惊恐地说:“刀哥,刀哥啊!武工队来了,不好啦!他们可厉害啦。领头的那个,枪法跟钟国疆一样,百发百中。上回,我们哥们几个在这儿聚餐,险些被他们抓住,还是快走吧。”

“怕什么?要想成大事,就得天不怕地不怕。”苟一刀故作镇定,有意说给卞火平燕听,“准备战斗!叫他们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卞火平燕冷笑两声,说:“苟一刀,你神经病啊。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你他娘的咋啥都不球懂呢?撤退!撤回大本营!”

苟一刀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马上一挥手,叫道:“弟兄们,跟我走!”边关鼠拽住他的衣角,慌慌地说:“这香辣红咋办?就撂这儿啦?”

苟一刀两眼一翻,吼道:“你乍这么蠢?胜利果实不能拱手相让。马上给我就地枪决!”

边关鼠鼠眼眯成了一条缝,“嘿嘿”两声,说:“钟国疆,你可别忘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太革命了。”苟一刀一把推开他,掏出自制手枪来,对准纳来春就抠扳机。

“砰一”枪声响了在晚风劲吹的山沟里显得特别地响亮。

苟一刀大叫一声,“妈也!”自制手枪掉落地上,左手捉住右手,呀呀呀,呻吟着,有些发黑的血直往下流,急叫顾欣桃给他止血。顾却找不到东西。他气急地抓住她的裙子,猛地撕下一块来,顾的屁股顿时露出来大半个,顾不得去遮蔽,极不情愿地为苟包扎手腕。

原来,这一枪,并不是苟射击的,而是神枪手龙定边。他带武工队员们冲在最前面,老远发现苟一刀一伙正凑成一坨,心想,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肯定会困兽犹斗!扭头命令道:“往下传,瞄准那边的一伙人,发现异常,立即开枪,打伤别打死。”他这边刚传达了命令,那边就传来苟一刀的狂叫,借着晚霞的光亮,又看见苟举起了手枪,龙定边哪能容他先下手,一扭车把,一抬手腕,射出一发愤怒的子弹,不偏不倚,恰恰击中了苟的手腕。

“听我命令,那边肯定是一伙歹徒,包抄过去,逼近了,弃车攻击。还是撂倒了,不打死。”

武工队员们既巳得令,一个个奋勇当先,猛扑过来。

卞火平燕眼看着武工队员们猛扑过来了,未免有些慌乱,丢下苟等,一转身,就跳进了身后的一个棱坎下,再一滚,不见了。苟一刀不甘落后,也纵身跳下去了,慌乱中,头上的假发套掉落在地,不敢返身来拾,成了龙定边他们的战利品。

两个头目未战先逃,边关鼠、臭鼻屎、豁巴嘴、顾欣桃几个随即作鸟兽散,各自逃之夭夭。

龙定边把纳来春和钟新男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公路上,孙家烈和缪师承早已等着,将两名同分裂恐怖分子英勇搏斗的英雄,抱进警车,一路警笛,驰回地区人民医院。

向秀美亲自组织抢救,但是,她无法识别纳来春身上所中的毒。孙家烈请示艾力伟,艾又请示了乐书记,乐书记命省人民医院马上派出专家,请驻地空军派出一架值班飞机,送到烽塔。专家们经过连夜诊断,査明纳所中毒品,正是死亡新宠,随即报告公安部。公安部及时派来了专家。为了争取时间,空军值班飞机将纳来春送到了天仙市机场,公安部派来的专家一下飞机,就进了抢救室。纳来春命不该绝,死里逃生。钟新男也接受了骨骼复位和再接手术,就在地区人民医院养伤。

经过了这番惊险,钟国疆痛心疾首,引咎自责,非要说是他差点害死了两条性命。艾力伟、孙家烈好说歹说,叫他不必如此。还是毛主席说的好,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好在已经化险为夷,还是向前看要紧。钟国疆没有与他们再争论,提出马上形成拳头,把分裂恐怖分子迅速一网打尽。艾力伟和孙家烈也表示同意,但是,遭到了包厅长和乐书记的否定。乐书记非常严肃地说:“不许任何人有任何妨碍上级总体部署的言行举止,放长线钓大鱼,必须贯彻到底。”钟国疆愤然道:“三侯爵,就让你多蹦口几天吧。我发誓,非要亲手抓住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