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雨夜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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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流星梦(1)

流星划过天际,只是一瞬间,可它的光芒可以让人记住永远。

北方的冬季是真正的冬季,或许这句话很矛盾,但我也会强加解释,胡侃一番。如果小C还我的身边,那么她一定会说,笨蛋,可以将就。我明白她只是附合,于是便会不留情地和她辩论,直到她累得只说哎呀,渴的要喝雪碧为止。

在附近的花店买了小c最喜欢的百合花,慢慢地向郊外走去。天好凉,来到北方工作已经有三年了,这里的人也很热情,而我仿佛也早已溶于这所城市了,不过纵然如此,我也该离开了。

“我会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路边的音像店放起了这首《童话》,我记得这是小C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见到我时都让我为她唱。可我天生五音不全。诗词略懂,歌艺不通。但若不唱,她便不理我。无奈只好用我杀人的声音唱,这时她便会笑着说好,赞一个。此时路人的回头率足有百分之二百五,我窘得脸色发红,到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这下,杀了我也不唱,可谁知她又哭哭闹闹,真让人受不了,不过我发誓我很爱她。

用独特奉承着诺言,以欢笑掩盖着记忆。我还是喜欢坐在草坪上,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小C就坐在我的旁边,一同沉思着。你在想什么?我问。

暂时不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笑着,比那盛开的花儿还要灿烂。我很吃惊地望着她,我在想什么?我说。

你在想,我在想什么?她很夸张地笑着,丝毫没有注意此时的形象。其实不得不承认这些就是她的所有形象,活泼,可爱。不过说起来怎么这么绕口,该怎么去说,她一个人在嘀咕。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她有事可做了,就是去想该怎么把绕口的话说得不绕口。

不对,应该是这样,还是不对。她站了起来,开始像个影子一样晃来晃去,就像在想一件很深奥的问题一样。

我就这样望着她,不由得觉得好笑。但我不能笑出来,如果当她看见我笑,我会很惨的。那时候的她就完全没了这种可爱的样子,变得极其的野蛮,不过纵是这样我在挨过粉拳之后先苦着脸,然后笑,让她消气。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贱,但她不允许我这样说。另换个词,这个不雅观,她说。就这样,我们一直闹着,闹完以后她就安静下来,很淑女地坐着。

“克,我们一起努力,一同考去北方,听说北方的雪很美,到时我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得了吧,我的大小姐,北方太冷了。不要玩一天下来,回去照镜子,鼻子不见了,原因很简单,被冻掉了。到时您让我到哪儿给你找鼻子,不会是用雪来捏一个吧!”

“骗人,你当我傻啊!照这样北方人不就都没鼻子了。小样,欠扁。”

几乎每天我们都会打打闹闹,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挺快乐,一起努力地学习,看书,闲了绕城环游,然后大发感慨。

大学里,百无聊赖的日子因为小C而变得趣味十足。我们讨论小说,谈着梦想,我确认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无所不谈的朋友。

2004年的平安夜里,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了出去。那天她穿着白色的上衣,像一个下凡的仙女一样,头发也是刚刚做过的,笑起来的样子特别迷人。清纯、自然、脱俗,似乎整个字典的词语都不够修饰。

“克,据我气象局的叔叔说,今晚有流星雨,你可以陪我一起看吗?”

“咱俩了,有什么不可以,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别客气,一概免费。”

“呵!色狼,谁稀罕啊,一定不许走!”

“听您的,小的遵命就是了。”

天空很美,似一幅神秘的水墨画。

夜晚的寒风吹过,早知道这样,就该多穿几件衣服。她似乎看了出来,把她的外衣放在了我的身上。赶快推开,最起码也要保持我的绅士风度。

“我警告你,赶快穿上,我估计今晚冷,来的时候多穿了几件,都是保暖的。”

我看了一下,确实如此,便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穿上。望着小C,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故事,淡淡的,一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2004年的平安夜里,没有等来流星雨,等来的是我爱你。

在阳台上,彼此都沉默着,不知是谁先打破了僵局。于是漫无目的地说着,一切那么的陌生、空旷。

“克,知道吗?明天我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这么快啊!”

“本来早就该走了,是我多次的请求,父母才让我待的。”“哦,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天空一片死寂,像压抑的心情一样使人窒息。心中一股苦涩,咽喉仿佛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一样,异常难受。眼角划下了滚烫的泪珠,我哭了,一个人的战役将要开始。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天空,装做无所谓的样子。

“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

“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

“嗯,最要好的朋友,那你爱我吗?”

“爱。不过很矛盾,因为我们都明白爱情没有天长地久,但友情有,我怕失去你,而我也清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之心里太乱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努力,考去北方工作,到时我来看你。”小C的脸异常平静,难言,是高兴还是悲伤。我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而我对她的爱也早已根深蒂固,一直深爱,却一直没说我爱你,就这样沉默。

一道白光刺破了黑夜,那么耀眼。看,这就是流星。

“小C,看流星,多美啊!”我惊喜地说着,小C则望着天空正在许愿。

“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好奇的我还是喜欢探取别人的心思。

“本小姐就不告诉你。”

“谁稀罕啊!不过流星确实很美,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它把自己所有的能量和美都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是啊!可没什么是一步登天,要想释放,就该积累,只有努力,才能驾驭命运,我希望你会是一颗恒星,而不是县花一现。”

“恒星很多,但很少有人去关注它们,我会努力地积累,让天空留下我奋飞的痕迹。”

“那就让时间去证明一切,让我们一起去期待,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你可以写篇小说,就叫《流星梦》!”

“流星梦,好,小C,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上楼梯时别再碰伤额头了。”

“小样,你咒我啊!伤一次还不够么。你也一样,别再熬夜了,好好写小说。”

“嗯,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就变成国宝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这个漫长的黑夜。拿着书呆呆地坐着,提起笔写文章的时候,只写了两个字“小C”。我无法克制我的思想,就像我不得不想她。

时而忧虑,时而发笑,生活就是这么多彩,这么无奈。我静静地选择了失眠,小C,祝你快乐。

航帆失去了目标,谁会在意它的命运o是进还是退?或者是沉没。命运总喜欢不时地穿插一些故事,或者是游戏。如果你有一定的实力,那你就游戏人生,如果没有,那你就成为人生的游戏。

我永远也忘不了分别时的场景。你笑着向我挥手再见,那双眼睛充满了多种表情,我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一直到客车消失在了我的眼际。那一刻,我的心里很乱,而这种乱快要令人疯狂,我怕风雨中谁会在乎一个陌生的影子,谁又在意一个呆滞的目光。我知道你晕车,而在离开的这天上帝为你降了场雨,这一切太像小说了,只可惜我是主人公,上帝是写手。

我回到了房子,看着桌子上的米老鼠饰物,苦苦地笑了一下。这一天我喝了很多酒,喝得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我明白你讨厌酒,讨厌香烟,并发誓以后不嫁吸烟喝酒的人,但你要明白酒精可以将人麻醉,让人沉睡,虽然只是短暂,但也是最可靠的朋友。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睡了近二十小时,太阳照了进来,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拿起了手机,十多个未接来电。迟疑了几分钟,又回到了从前,因为我本来就不会笑,本来就深沉。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被我打发,随后的记忆也显得有些急促。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冷漠无言,只有在和你通话的时候才会笑,才会大声地说话。从此我的世界也多了一个修饰词,那就是冷酷,而每天也开始这种平庸的生活。

恍恍惚惚直到大学毕业。毕业后去了北方的一所城市——漠城。

毕业后,小c很长时间才回一个电话,而我打过去一直是关机,我问她,她会莫名的发火,而QQ上的图像永远是灰色,空间的留言她丝毫不理。

漠城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无时不体现着它的古朴、庄重。有着古旧的亭阁,战争时的楼堡,路面不是柏油路,而是由碎石铺成的。城墙边有着被岁月磨损的痕迹和特殊时代赐予它的含义。仿佛没有一点活力,但这里的人们都纯朴善良,并且都很好客。

或许是时间封锁了记忆,无聊占据了内心。我每天开始在这里穿梭,喝酒、聊天、吸烟,这些恶习早已成为了不可改掉的一部分,而失眠如影随形。

我在一家杂志社工作,每天写着大量的稿子。写着属于自己的专栏,在夜晚喝着淡淡的清茶,拼凑这难以割弃的记忆。

压抑的时候,坐在城北的乱坟岗,看着飘来飘去的影子,问着好多个为什么。或者在夜晚静静夜游,走不动的时候会坐在台阶上,像一个流浪的孩子,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又像一个失落的王子,眼神中发出淡淡的光芒,冷漠而带点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