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淌过青春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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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通天之信

第40节通天之信

“非典”时还出现了一个笑话,不过它的可笑之处则发生在“非典”之后。一天上午,我正在家里看书,电话忽然响了,对方声称是电信局的人要调查几个关于“非典”的问题。我一听,就火了,卫生局、防疫站的人调查这还差不多,电信局的人怎么管起了这闲事,吃饱了撑的,还是怎的?可能是骗子吧。于是,我没好气地敷衍了几句,就想挂机。挂机时,对方非要让我留下姓名不可,说有纪念品赠送,否则还会再次打来。我只好更没好气地告她:袁世凯!谁知,几个月后,我早忘了这事了,那位声称电信局的却打来电话,说要找袁世凯。当时,我不在家,妻接起电话后,非常纳闷,但马上就断定是骚扰电话,说了声“我不是袁世凯,我是宋美齡”,就挂了电话。晚上回家后,妻跟我说起这事,我猛然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情,忍不住大笑起来。哎哟,天下竟有如此巧事!

由于举国上下的同心协力,到五月下旬时,“非典”这个来势汹汹的恶魔,终于退却了。成考还没有恢复的迹象,但通知让上班的消息却令人讨厌地来了!命苦啊,这催命一般的消息,让苦命的我不得不再次踏进这个生命克星一般的单位。离不了SW局,就得继续干那些硬着头皮都无法干下去的工作,就得面对那些面容温和内心狰狞的人,就得忍受那些濒临忍受边界的辛酸与屈辱。从五月下旬到七月上旬,这短短的五十多个日子,是我SW生涯最觉度日如年的日子,因为工作的恢复,就意味着我所遭酷刑的恢复。工作虽恢复了,但我与SW局的心距却愈加拉大。单位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工作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满天风雨满天愁,看不到什么希望,看不到任何出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整天心烦意乱,烦躁不安。

在这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中,最让我稍感欣慰的事情就是,收看每日晚七时准时直播的新闻联播。只有在此时,才有机会获悉成人高考的恢复时间。遗憾的是,事实一点也不同情我、体谅我,始终都让我这颗不堪其苦的心在希望与绝望间徘徊,沉浮,煎熬。在这种痛苦得实在无以复加的等待中,七月十四号这天夜里,我忽然梦见了成人高考将于十一月份举行的消息。这个不幸的消息,瞬间就折磨醒了我,驱散了我的睡意。躺在床上,我心里不停地翻腾着,心说如是这样,那就只有第二年才能入学了;为什么不早点呢,现在才七月呀,若八月初开考,是不影响九月中旬入学的。唉,教育部啊,你怎么一点也不知我心呢?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是多么期待这场胜造七级浮屠的考试啊?

第二天上午,刚到办公室,就听见对面司机室里的那台电视,好像正在播报成人高考的消息。我忙跑过去一看,果然正是,且考试时间与我夜里梦到的完全一致:十一月十五、十六日。经过昨夜的提前遗憾,此时的我,反倒喜欢起了这个结果。毕竟有了准信,有了盼头,再也不用每天牵肠挂肚地空劳牵挂了。在激动中,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我转过身来,一口气跑上九楼楼顶,向着一隅,默默而泣。烈日下,我用历经万水千山的涓涓热泪感谢上苍,感谢高悬于头顶的老天,因为——因为您老人家终于开眼了,开恩了,虽说迟了些,但毕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啊。

对这场决定我去向,甚至生死的考试,我丝毫不敢马虎,从获得消息的当日晚上,就再次翻出那几本学习了好几轮的资料,开始一点一点地重啃起来。经历了几个月的磨难,我比以往更看重、更珍惜这场考试,这可是离开SW局的唯一一条路啊。为确保万无一失,在这轮复习中,我钻得更细更深,学得更透更彻,任何一个细微的知识点都一二再再二三地左啃右啃。在这废寝忘食和紧张有序的四个月中,我把那几本书又复习了三轮,用的完全是当年备战高考的模式和方法。

在忙碌与期待中,承载我新梦想、新希望的十一月终于到了!对我而言,这个十一月,简直不亚于当年粉碎“******”的十月之于全国人民,上考场的时候,满怀信心的我,几乎是哼着施光南的《祝酒歌》上去的:美酒飘香歌声飞,朋友啊请你你干一杯……考试很顺利,感觉很好,走出考场的那一瞬,我体会到了一种彻骨彻髓的轻松和舒心,这是半年来最使我欣慰的一瞬啊。

初冬的风很冷,但我的心却一片滚烫;初冬的街头很荒凉,但我心里却春色满园。我的心海上空,再次飘起了:美酒飘香歌声飞,朋友啊请你你干一杯……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上旬成绩揭晓的时刻,我又惊又喜地得知,自己成功地上了录取线,半年来的努力一点都没有白费。一周后,录取结果也如期出炉,语音电话字正腔圆地告诉我,已被北京的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录取为英语专业本科生。这是一年来最让我兴奋和激动的好消息,远远胜过了当年高考的金榜题名。对这个千盼万盼才盼来、千辛万苦才换来的成果,我生怕不是真的,每天一上班,就用单位的电话,重查一遍,重温一遍,直至将语音电话的内容倒背如流,直至让那令人喜悦、兴奋和激动的电波将长期以来淤积于心中的忧郁驱得无影无踪。

光阴在日月交替中,挪到了这年年底。这时,在春夏两季肆虐神州大地、横扫大江南北的“非典”不仅彻底灰飞烟灭、一去不返,甚至连承载它的年份也一并被人们剔出了视线和记忆。

既然要走了,就应该跟SW局来个彻底了结,于是,我再次拿出那份被二张局长置之不理的聘用合同,郑重其事地提出交涉,希望他依法办事,还我三年来应给未给的待遇。但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已彻底恢复了年初基本丧失殆尽元气的二张,看都不看,只问了个大概数字,就一嗤鼻子,让我去找签合同的当事人去。我说,合同上有SW局的公章,您是SW局现任一把手,就得找您。二张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先交给边主任,完了再说吧,直截了当地向我下了逐客令。

之后,我又找了几次,二张更烦了,瞪着眼睛说:你去找省局吧,我管不了这事。省局?省局就省局!反正要走了,还怕什么二张和省局,再说这两年没少让他欺负,向省局如实反映一下情况又有何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况且,二张已把话说到这个分上,我也只能找省局了。大不了省局也像二张一样蛮不讲理,可万一省局出来个什么青天大老爷,没准还有戏。经过一番酝酿,我终于拿起了这支多少年来只为别人提供服务却鲜为自己谋过私利的笔,把二张如何不公地对待我及整个楼台市SW系统文秘人员的情况,写成了一份书面材料,给省局领导每人寄了一份。信的大意是这样的:

尊敬的省局领导:

您好!首先请原谅我的冒昧,原谅我的唐突,因为我本不该打扰您,不该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但我实在是被逼无奈。

我是楼台市SW局办公室的一名普通的文秘人员,于1997年8月15日参加市局组织的面向社会公开招聘文秘人员考试,并有幸在众多的应试者中脱颖而出,后于8月22日上班,一直工作至今。

六年多来,我在市局办公室,勤奋刻苦,学而不厌,扎实工作,从一个对文秘工作粗通者,逐渐成长为一个能够从容应对各种文字材料的秘书;六年多来,我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在自己的本职岗位上尽职尽责、尽心竭力,完全按岗位职责,按领导要求,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各个阶段的工作任务,忠实地履行了一个文秘人员应该履行的所有义务。据粗略统计,六年来我共起草领导讲话48个,撰写调研文章、经验材料32篇,字数达60万以上。其中,有29篇科研文章或论文发表在了省级以上刊物,字数突破了18万。

在这漫长的六个多春秋中,我用自己的勤劳与付出为楼台市SW局在科研工作上赢得了诸多荣誉,从1998年至2003年,楼台市SW系统总共有18篇调研文章荣获省局各类科研成果奖,而我一人就占11篇,楼台市SW局组建以来唯一的一次科研成果一等奖也由我的文章所获,楼台局也因此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省局评为全省SW系统2000年度科研工作先进单位。为服从和维护领导的权威,大部分文章我都自觉地牺牲了自己的署名权,冠上了有关领导的大名。

从1997年8月至今,我将自己的青春年华毫无保留地献给了SW事业,将自己的才能与才智无怨无悔地倾注到了文秘岗位。我曾不止一次地想,SW事业就是我的事业,SW局就是我的家,我打心里热爱这片热土,愿全身心地融入其中,尽毕生精力与心血,与伟大的SW事业一并与时俱进。

然而,坚硬而无情的现实一次又一次地击碎了我一厢情愿而童真的梦幻,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地接踵而至。为文秘工作奉献了六年多,苦干了六年多,时至今日依然是一介打工者,初来时领导向我承诺的编制一事始终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一场空。这些年来,市局人事变迁不能说不大、不多,到底进来多少人实在无从考证,而我的身份却依然如初、未见一变。我不明白,省局领导无数次所说的“重视文秘人员,向文秘人员倾斜编制”的说法是叶公好龙,还是言不由衷,亦或是政策到了基层就渐行渐远,终成强弩之末。

从步入市局的那天起,我从始至终都以SW事业为己业,以单位的工作为己责,不知熬过了多少不眠之夜,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一场“三讲”教育,就让我疲惫不堪、狼狈不堪,也让我真正领教了文秘工作的艰辛与不易,更让我领略了文秘工作对一个人近乎生死的考验。我记得,当时省局丰总和蔚处长在楼台局担任巡视员。为通过两位高人设置的文字关,我曾连续四五天整日整夜几近未眠。“三讲”永成历史,但“三讲”留给我的“颈痛、失眠、便血”三大后遗症,却时至今日如影相随、医之不去,每逢赶写大型材料,就全会不约而至。

这些事情,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一则是谁会理解,谁会相信?二则是理解了又能如何?还照样不得再写。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补上一句题外话。为支持我工作,“三讲”期间,妻还特意向自己的单位请了两个月假,********地照顾孩子,全力以赴地支持我写材料。尽管妻的牺牲让我保质保量地完成了那一个个前所未有的艰巨任务,并使我博得了楼台市SW局二代笔杆子领军人的美誉,但她却因请假时间太长而受到了单位领导的指责,由此而形成的隔阂时至今日无法化解。而现在看来,她当初的付出与牺牲是多么的无谓和不值!

在这风雨如晦的六年多里,偌大一个SW局,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没有人关心我的疾苦,更没有人理解我的苦衷。我像一株摇曳在荒野中的草,自枯自荣,自生自灭。但有人关心的却是我能不能在一夜之间写出一份长达万言的报告;能不能身处机关,足不出户,闭门造出一篇长篇调研文章;能不能将自己份内的工作千方百计、拐弯抹角地扣到我头上。

然而,更让我无法理解和接受的是,2001年我局主要领导调整以来,我这个立下汗马功劳的文秘元老居然一下子成了后娘养的孩子。

既然是后娘养的孩子,自然也处处享受着与后娘孩子身份相配的待遇。2001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被扣发了2400元奖金,当年调资加上发补助总共1500元,也同样没我的份,据说是因为我不是正式工。谁都知道,我是公开招聘来的,向来按正式工对待,享受正式工的待遇,且这种待遇是以法定的形式规定的,而非口头约定,这有局务会议纪要为证,更有市局与我签定的在劳动部门备案的正式聘用合同为证。

2002年,情况更糟,这一年单位集资建房,无我的份,而我的聘用合同上明文约定:享受分配住房待遇。我多次找张局长说及此事,但都无济于事。不仅房没分到,到年底时,就连往年一直享受的奖金、福利等一切待遇也被统统扣掉,总计7000多元。非但如此,一向执行得雷打不动的《信息调研奖励制度》也被大打折扣,2001年、2002年、2003年,我辛辛苦苦挣下的一万多元稿费也被拖着,直至现在分文不给。今年6月份,张局长曾当着边主任、贺组长的面,信誓旦旦地对我和另一个文秘人员小唐保证,一定要尽快兑现拖欠的稿费,取信于民。

闻听此言,我兴奋得一连几天夜不能寐,觉得老天真要长眼,皇恩真要浩荡了。因为这笔钱一直是我这个以文为生的穷文人的救命钱,也是妻儿老小改善生活的保障钱。若能得到这笔收入,对一家人来说不啻是天大的喜事,对我而言则更是莫大的成就。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张局长大话很久,稿费一直杳无音讯,据说是因数目巨大,怕引起正式工的非议,而正式工终日屁事不干就享受着无可比拟的优厚待遇,我怎么从来不敢有非议。

何况,制度是给大家定的,不是给我一个人定的,谁愿意写,谁也可以得稿费,并非只许我挣,不许正式工挣。临年过节之时,孝敬父母需要钱,给老婆孩子添置新衣服需要钱,置办年货同样需要钱,我太需要这点钱了,曾不止一次壮着胆子、陪着小心,谨慎地找张局长,希望能给一点,以让我这个穷光蛋过个年,但得到的答复是“单位经费紧张,拨不出钱来。”

顺便补一句,张局长不仅不给市局文秘人员兑现稿费,还要求各分局、县局都不要给文秘人员兑现稿费,说什么经费紧张,要把钱用在刀刃上。我就不明白了,公款吃喝有钱,购置豪华轿车有钱,出国旅游有钱,多此一举地盖大楼也有钱,为什么唯独发稿费就没钱?

此后,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如此之多的合法权益被无端剥夺,难道我有什么过错吗?难道我有什么劣迹吗?亦或是无意之间触犯了张大人的龙颜?于是,我面壁思过,扪心自问,三省其身,以求有所悟,然而愚钝不化的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我素无恃才傲物,亦无玩忽职守,也从未贻误工作,更无有损SW形象之言行。迷茫之中,我忽然想到,难道是领导在有意考验我,试探我的耐心?于是,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工作上,工作工作再工作,力求以此来感化领导。

然而,天真的我又一次不幸地失算了。今年年底,是我聘用合同到期的日子。因此,不久以前,我翻出这份名正言顺却被张局长拒不执行、视如空文的合同,以此为镜,开始逐条逐项,对照审视这六年来的工作历程。我觉得,我完全忠实且始终如一地履行了合同上约定的所有条款,按照领导的要求完成了本职工作,恪尽了职守,但楼台市SW局却在好多方面违反了合同。于是,我这个书呆子对照国家政策,对照省局、市局的有关文件,又请教了律师,将楼台局未按合同支付我的报酬详列成单,递交了张局长和办公室边主任。

也许是数额真得太大了,张局长对此看也不看,只问了个数字就置之不理了。还批评我不懂事,不尊重SW局的实际。但我认为,我所提的每一个要求都有相应的政策、文件作支撑,是正当的、合法的,没有一点弄虚作假的成份。碰壁之后,我又一连找了张局长数次,但次次都毫无结果。最后一次,张局长告诉我“以后再别找了”,“不要再向我提这个问题”,“有本事找省局去”。前两天,单位又发放今年的奖金、福利,总共6000多元,我这个编外人员自然分文没有,不管工作多么努力都一无所有。

与各项待遇与日俱减相反的是,我的工作量却与日俱增。以前单位开会,除综合性文稿归办公室负责并由我起草外,其余文稿则按会议属性由对口科室自行起草。但自去年以来,无论单位开什么会,都由瘫在办公室的我起草,政研部门开会、党务部门开会、监察部门开会、稽查部门开会,任何一个部门开会,全由我起草。在这种空前绝后、令人发指之负荷的打压下,我像一个永不停息的陀螺,眼睛一睁,忙到熄灯,没命地转啊转,转个不停。我又像一个多子多难的老农,交代了老大交代老二,交代了老二交代老三,交代了老三交代老四,直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我不是怕做工作,而是这种一反常态、多得超过我负载能力的工作让我怎么做?一天到晚,材料多得抄都抄不完,哪还有时间去字斟句酌,追求质量?我常跟人说,你们一个月上二十天班,我一个月上四十天。有人睁大眼睛,表示不解。我说,我不仅白天上班,晚上还得没完没了地加班,一个月不是上四十天吗?

我不明白,让办公室的一个秘书起草全局十几个科室该写的材料,到底是谁的旨意和上谕?是贯彻了省局“改革与管理”的重要指示,还是楼台市SW局独创的具有楼台特色的伟大发明?

我还不明白,我的合同是经劳动部门验印的合法合同,为什么就不算数?

我更不明白,作为执法单位的SW部门,在高喊依法行政、依法治收口号的同时,为什么自己却在故意执法犯法?亦或是SW部门只执行SW法,只受SW法约束,而对其它法律特别是劳动法就可以置之不理,甚至可以公然践踏!试问尊敬的省局领导,作为执法部门的我们不遵守法律,不依法办事,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要求千千万万的管户依法配合我们?我想,也许是张局长对我不满意,想以此逼走我,这也无可厚非,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这也符合历朝历代的规矩,我完全可以理解,完全可以接受。

但我认为,在合同期内,双方应严格履行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也是责无旁待、毋庸置疑的天职。等到合同期满,张局长可以不予续签,我立马走人,岂不两全其美,两不相欠,难道我会死赖在SW局不走?我是个烂文人,还有点烂文人的烂面子。况且,离了SW局又不是不能活了,千千万万的人不在SW局工作,不也一日三餐、衣食无忧吗?

但我终于明白,张局长之意是,让我将血肉、骨头、灵魂、精神乃至浑身上下每一寸能够贡献力量的地方全部、全天候地为他所用,而对我回报的却是将仅够维持生计的待遇一降再降,将以必要的待遇所支撑的最起码的生活乐趣降到多低水平我还能继续干活,继续为他耗费大好青春。

这些天来,我常想,要是我吊儿郎当,不好好工作;要是我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要是我以权谋私,坑害企业;要是我不求上进,损害SW形象,那么张局长以此来惩罚我,我也算恶贯满盈,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无话可说。但我向来谦虚谨慎,勤奋上进,兢兢业业;向来诚实守信,待人宽厚,与人为善;素来有功、有绩于SW局,何致于此?!苍天何在?!!公理何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光芒何在?!!!!

张局长让我不要再找他说这事了,是不是以为我就没地方说理了?我想有英明的省局领导在,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在此,我再次对打扰省局领导表示歉意。

最后,我必须重申一点,我并非跟张局长有什么过结,也并非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我只是想依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依法讨回应得的报酬,除此之外,别无它图。

请省局领导认真核实我的情况,给我一个客观、公正的答复。

信的末尾,我附上了劳动合同复印件及相关诉求,以及自己六年来公开发表在刊物上的所有文章所形成的集子,以证明自己这么多年工作是用心的,成绩是显著的,以唤起省局领导的重视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