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女子明若春水的眼波好似挑豆,她的身躯贴上了他的,感觉像绿波中的蛟龙,让他的心肝儿都在打颤,他已经好久没有靠近过女子了……
蓦然将唇凑上慕流毓的耳际,轻轻说道:“思允这次是跟着北塘国来的吧,是跟着那隆裕公主来的吧?萧墨璃被你骗了呢……你的惨败是不是战术,先前我倒是真不晓得,不过这次你入京是做什么呢?要说,整个北塘已经被你握在手里,就算萧墨璃拿到江王爷的支持,得到那些个助力,也没什么大用,但如果你从中破坏,他非但拿不到,那些力量还被你取得,那容妾身思虑一下……”
“啊……”蓦然一声低呼,原来慕流毓已经拨过了她的头,现在两个人贴地极近,那个男子的唇几乎吻上了蓦然的唇。
“如此通达聪慧,举一反三,然儿,你说,我该如何看待你才好?难道是为夫的布置出了错?让人看出了破绽,那我真的要好好再筹划一下了!”一面说,慕流毓的眼里一面闪过精光。
“王上放心,你可没有什么错处,让妾身融汇这一切布局的乃是隆裕公主!”
“隆裕?”
“思允,刚才在后花园我遇上了公主,她拿着你的信物,暗地里给我打了手势,这分明是在告诉我,她和自己的兄长是站在你的身边,让我放心!”
“哦……”慕流毓挑挑眉,隆裕这小丫头挺会办事的嘛……
蓦然笑了笑,继续道:“在后花园,隆裕字字句句仿佛天真,其实都是在针对萧墨璃。你们真的好坏,利用我给萧墨璃下套呢……在那江王世子请降于我时,那隆裕眼中一亮,故意扮起娇俏,假装与我不和,大声叱喝,却是在萧墨璃的臣子面前,点明他是个不顾大局的君王,只沉溺女色!”
“哦……”慕流毓脸红了下,“怎么说是利用你呢?其实是……”
“利用了也没关系……”蓦然眨眨眼,她同样成长于权谋之家,从来懂得这些东西,不会傻傻地要求纯纯的爱,只要慕流毓对她没有实质的伤害,利用也无妨,“刚才我亦在配合隆裕,我见到那列位大臣在萧墨璃神后,就一直持着倨傲无礼的态度,保持我环国的颜面,而萧墨璃居然没有斥责我,现在恐怕现在好多人都对萧墨璃不满了!”
“然儿……”慕流毓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你做的事,我都清楚。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是个女子。大将或者文士如果被俘,他们是宁可站着死的,他们如果屈膝,会被人骂做没骨气。但是你不需要,我要看到的是个活生生的你。你三番四次地顶撞萧墨璃,对你没好处,其实做做表面功夫,你也不是不会,我的计划不需要用你的安危来换,以后这种冒险的,会激怒那个禽受的事,你还是少做为妙。”
心里有处地方忽然很甜很甜,蓦然偎依进了慕流毓的怀中,“思允,我要做的从来不是躲在你身后的妇人,那样的妇人很多,她们可以为你生儿育女,她们可以为你奉献青春。当然这些,我也可以做。可我得你亲口许了这个唯一,思允,我要做的就不单单是那些,我会倾我所有,助我夫郎。”
“然儿……”下巴被那个男子抬起。
蓦然见他眉眼略弯,似带着无穷的温柔,那一声然儿丝丝入耳,缠棉的气息缠绕在她的呼吸间,女子的脸又红了,慢慢地从面颊到脖子,再往下……
男子看着这般的景致,再不想忍耐,今日初见,煞风景的话说了太多,不如早点拥了美人。
想到此,男子的动作陡然一紧,锁住了蓦然的唇。
慕流毓但听得她吟哦一声,要将怀中的女子彻底燃烧。
蓦然推了推慕流毓,她的脑中还有一丝清明,“不……不要……”
那人如何肯听,他的手已经去扯蓦然的衣服,另外还不忘记把她往床上带,“然儿乖……”
“不……不行……”蓦然只觉得头晕,这个人太急了。
“你担心那个丑男会听到?放心,我已经在他那里燃上了迷香,他正睡地不亦乐乎!”慕流毓一个说完,就压住了蓦然的身体。
蓦然被慕流毓弄得无话可说,就算不担心古音,她还担心其他呢,她不能让他这般胡来。
“不……不要……”女子的声音有点想哭了,“不能在这里……”
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热情。
蓦然心里觉得悲榷,慕流毓现在是高兴了,可是她呢?
“别哭,别哭……你这样弄得我都不敢动了!”慕流毓实在不明白蓦然的态度了,“很痛吗?”
“这不是……”哦,他说不动的,怎么还是在动,他不动才怪,蓦然依然低泣,“我是俘虏,俘虏,你懂不懂?”
“你是我的女人!”说完这个,慕流毓更加坚定了动作,他睡自己的女人。
“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然儿不想要我的孩子吗?”
“不是的,我怕萧墨璃,万一现在有了孩子,我又没走掉,萧墨璃会对我们的孩子痛下杀手……”
“傻姑娘,总喜欢担心这种没必要的东西,你别怕,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危险……”
接下去再没什么语言,蓦然根本拦不住这个人,他想要从来就要的成!
只是沉浸在鱼水之乐中的两人,没有发现,那古音的脸色惨白,他正为那一声声的“然儿”变得毫无声息,最后化作一声叹。
这几天,蓦然一直过地浑浑噩噩,慕流毓有心把她当做傻子,什么事都不让她管。
自从北塘国王子和江王世子来了后,皇朝帝君萧墨璃也是庶务缠身,没空顾及到后宫,自然无心关照蓦然,底下宫人们就觉得是这位夫人被禁足了,谁都不往她跟前凑,那唯一会凑的古音让慕流毓三下两下拍没了。
她现在想要知道什么事,只能哄着慕流毓打听,这个家伙贯是个可恶的,每每蓦然问他什么,他都要卖关子,逗得那女子快生气了,方肯明言。